埋完王營之後,張博等人在臨仙樓一敘。
臨仙樓的燈火八方照射,尤如一座燈塔,在晚間發出長遠的光。大家考慮到明天是大年三十,沒有長談隻擺了一些小酒水菜飲用,最後,他們在大餐廳的門口分手。
“張博兄弟,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孟哥有些醉意,臉上紅樸樸的,白白的發絲和胡須,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古人般鶴發童顏。
“老前輩慢走,老大哥慢走。”張博執著孟哥的手,十分高興。
“沒事,兒子開車來接我,我坐車走。”說話間,一輛北京現代停在了大廳外的口。孟哥拉開車門坐了上去,孟哥和兒子令軍向大家打過招呼,車慢慢滑出停車場。
剩下張博朱榮師燕劉陽李一蘭。
“…張大哥,…我們也該回家,喝的多了一點,不要見笑。”劉陽有些醉了,是小醉。
“不會喝酒就別喝。”李一蘭挎住他,生怕他摔倒:“張大哥,我和劉陽回去,家裏還有一老一小呢。”
“咦,你們什麼時候結的婚,跑到一塊去睡。”師燕不知道劉陽和李一蘭的具體情況。
“問你媽,我們走嘍,走小路。”李一蘭挎著劉陽下了台階朝東村方向走去。
“什麼情況?媽。”師燕毛手毛腳的問。
“我和你張叔做的媒。哎喲,不對耶,他們怎麼住在一塊去了。”朱榮也懵了,隨即又笑了,他看了看張博,臉上紅潤潤的。
“想必是到春節了,照顧老人孩子不方便,這樣挺好,那來的那麼多細節描寫。”張博心裏怎麼想,嘴裏就怎麼說。
“老張,我們也該回家啦。”朱榮笑意盎然,她剛想去挎張博的胳膊,無奈師燕在跟前,隻能矜持一點,師燕在旁偷偷笑了,因為這一切都沒逃過師燕的眼睛。
“去誰家?”師燕看著他倆問。
“我去你張叔家。”朱榮說。她看著女兒那張調皮的臉。
“那,我也去,去監視你們別上錯炕。”師燕“咯咯”的笑起來。
“上你個頭,李易的兩個孩子還在你張叔家,你張叔照顧不來,我們去邦一下。”朱榮解釋著說。
“我提議,今年春節在張叔家過,人多,熱鬧,我還可以輔導李大夫家兩個孩子做作業。張叔,你說行嗎?”師燕認真的問。
“求之不得,就怕請你也不去,大學生。”張博高興的說。
“東方紅,太陽升,中國出了一個…。”張博的手機響了,他更換了鈴聲,他掏出手機,手指在觸屏上劃了一下,進行接聽。
“張大夫,我是苗兒。”
“苗院,有事?”
“你來一下,我在醫院辦公室等你,談點公事,白天忙,抽不出時間。
“…好,我開車過去。”
“廢話,這麼遠的路,不開車怎麼能行。馬上來,我還想回城裏。”
“一個小時到。”
張博掛了電話。
“老妹,苗院長找我談公事,我是不是去一下。”
“肯定要去。”
“李易的兩個孩子還沒吃晚飯,看來得抓緊過去。”
“師燕開過車來。”
“是,執行軍令。”
師燕將奧托開過來。車是師燕趁大家喝酒的時候回家開來的。
張博和朱榮上了車,殷繼承上前來打過招呼,招了招手,看著奧托離開了臨仙樓,向中村駛去。
回到中村,張博開了自己的奇瑞,去了醫院,家裏由朱榮師燕娘倆去拾掇,心中十分放心。
燈光籠罩著臥佛鎮醫院,準確的說,整個醫院散發著燈的光輝。在院長辦公室裏,苗兒和鐵姐們藍真真正在喝水聊天。
“苗兒,張大夫會不會來。”私下裏,她總這樣叫,因為她比苗兒大幾歲。
“會。”苗兒很肯定。
“你怎麼知道?”真真看著苗兒自信的神態。
“憑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內心的了解。”苗兒說。
“哦,你看得透他:"真真明白。
“他是一個有責任心的人,隻要他答應,肯定就會來。”苗兒笑了笑,但沒有笑起來。
“你打算不再追這老頭?”真真問她,沒什麼目的。
“真真,愛一個人,隻要見過,認識過,知道他是怎樣一個人就滿足了,在以後的生活裏,每每回憶一下,心裏就甜甜的,酸酸的,澀澀的,一生就這樣愛著過去了。”苗兒就深有感觸的說。
“我沒經曆過,但我看過書,書上大概寫的都很真。”真真這樣認為,但,她也不確定,搞不準苗兒的話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