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所長,不要耽擱時間,帶上錢,我們去醫院,要不然,我就報官了。誰也保不了你們。”付剛板著臉,大熊貓毛眼要噴出火來。
苗兒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苗大夫,有事。”
“青黴素過敏,兩例,現在120已經拉走,縣人民醫院的,有什麼事我們到那裏再說吧。”苗兒說話的語速驚人。她是撥打的呂院長的電話。
“你和老張,王允一塊過去,關門,不要再營業,誰的問題誰負責。”
“呂院長,暫時不是追究青任的時候,重要的問題看看搶救的結果,這事非同小可。”苗兒警告他。
“這事你看著辦,開發區的診所有的是錢。”呂誌在那邊不緊不慢的說。
苗兒掛了電話,對張博王允說:“走吧,我拉你們去,暫停營業,這個呂兒…。”
苗兒,張博,王允,還有受害者家屬,走到院外,上了苗兒的桑塔納,臨走前又囑咐胡一梅,分別打120。將李易胡舔拉走,給他們家屬打電話,通知他們去陪護。並暫停營業。
院子裏的人散去,房簷上有了冰淩,雪化的淚化作水,停留在冰淩上。苗兒帶著張博王允和受害者家屬走了,去了醫院。
胡一梅掏出手機,撥打精神病醫院的120.顫抖後的她,嘴角上浮現一絲無奈的笑意。
一個小時後,汶縣精神病醫院的120開進了診所大院,幾個穿白衣的大漢湧進診所,兩人一組,先架李易,後架胡舔。胡添麵部歪斜,左半身失去了靈活,他中風偏癱。醫生們還是把他架上了車。
“這位應該不是我們的病號。”威猛高大的醫生說。“拉回去再轉院,行行好。”矮胖的醫生說。
“家屬馬上去。”那威猛高大的醫生對孫理胡一梅說。
“我馬上通知他們家屬。”胡一梅急忙說。
車“呯”地一聲關上車門走了。
胡一梅拉了張理一把,孫理有了反應,她“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淚水象斷了線的珠子、劈裏叭啦的落在地上。“表姐,這事王允有百分之八十的責任。”孫理伏在胡一梅肩上說。
“沒事,不要哭,把這事推到李易身上,他反正什麼都不記得了。”胡一梅落淚,雖能落淚,詭計餡害還是能者。
“能行嗎?”孫理停止了哭聲。“行,肯定沒問題,上邊來檢查的時候,有李易的處方為憑。”相一梅非常惡毒。
“那樣的活,李易挺可憐。”孫理有側隱之心。
“婦人之心,你想,李易開的方子,又是他做試驗,中間環節是表弟沒看試驗就說陰性,能打。這是表弟有意騙李易的,李易果然信以為真,配上青黴素就給南蠻子滴上。結果,出了醫療事故。”
“王允真缺德,診所一垮,對他能有什麼好處,礦山上管理的太嚴,無法偷稅。”孫理說。
“表弟容不下李易,他年輕,事事作對,將來這塊陣地會落到他李易手上,所以才有今天這檔子事。”胡一梅終於說明了來龍去脈。
“哦,這樣診所將來是我們的天下。”孫理破涕為笑。
胡一梅也“嘿嘿”細而幹的笑了。
“先關段時間的門,我們回家暖冬去。”孫理大聲說,很高興。二人鎖了診所大門,踩著路上人們踩過的雪,剛要分手的時候,胡一梅一腳跌到,頭上起個皰。她趕忙爬起,生怕人笑話,和孫理暈暈乎乎的分手了。
診所,在陰沉的天空下默然無聲,包括房子和廁所,都無聲,花樹,無葉,無花,無果,更無聲。大門木牌上,“臥佛山中村診所”的字樣,在微微的冷風中展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