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棍,你讓開,今天他不去向豆角道歉,我非打斷他的手不可!”宮旭欲舉刀上前。
昭君也走上去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豆角他怎麼了?”
宮旭的眼神在看到昭君的時候變得柔和,“娘,他不僅打傷了豆角!還當眾侮辱你!”
娘?昭君猛地一顫,看向張興,正巧與他的目光相撞,盡管強烈的壓抑自己的情緒,還是克製不了那份驚恐。宮旭在她眼裏一直都是做事穩重,知輕重的人,而現在居然叫她“娘”,如果有心人將這件事大作文章,她就沒有立足之地了。
宮旭似是發現自己說錯了話,忙閉上嘴,向鐵棍施救。
鐵棍倒是冷靜,隻是對於宮旭打架的事作出指責。“都是兄弟,什麼事不能好好解決,何況豆角的傷也不是很嚴重,大夫已經看了,隻要休息一兩天就好了,你在國師的地盤上打架,事情鬧大,豆角他們也會受到連累!”
“誰跟你們是兄弟!哼!”張興甩手而去。
昭君總算放心了,想到剛在自己實在是太失理智了,娘娘和娘不過是一字之差,就當少說一個子也未嚐不可,如若不然,她不過比他大幾歲而已,有點智商的人都不會把事情聯係到一起,還好鐵棍打破了這個僵局,不然真的不好收場。
宮旭還不肯放手,作勢要追上去,不過被鐵棍攔住。
昭君想跟他們說什麼,欲言又止,想想還是什麼話也別說得好,而在她走出幾步的時候,聽到鐵棍說,“放心吧,我們一家人絕不會有事的!”
昭君前行的腳步一頓,他的話看似在跟宮旭,其實是在讓她放心。
事實與昭君想象中的差遠了,就在她回宮不久,乾夕宮傳來消息,皇上新立的蓮妃已經入住雨軒閣,宮中都傳聞昭妃娘娘昨夜遭遇刺殺,身上同樣染著如雲妃一樣的晦氣,連皇上也避而遠之,而蓮妃將會是皇上的新寵。
昭君不相信,即便她身上有晦氣,蕭漢晟對她的愛絕不是說變就變的,否則也不會加強對淑芳閣的守衛,更何況他們還沒有夫妻之實。
如此兩天過去了,眼看就要天黑了,何曉曉著急萬分,徘徊在門前,不時的看向乾夕宮的方向。
“何阿姨,什麼事這麼著急?姍姍還沒有回來嗎?”昭君正專心致誌地磨著什麼藥,不用看也知道何曉曉在做什麼。
何曉曉歎了聲氣,“昭君,皇上都兩天沒來看你了,你怎麼一點也不著急啊?你整日呆在宮裏,就不怕皇上被人搶走?須知,你一旦失寵,別說能不能繼續住淑芳閣,就連性命也堪憂啊?”
昭君手一滯,又忙碌起來,“放心吧,他不會那麼容易被人奪走的。”那個蓮妃她有見過,長相一般,外表柔弱,舉手投足間都有著大家氣質,應該是某位大臣的女兒。
皇上不到她這裏來,也極少去雨軒閣,倒是太後經常的探望,這也表明這是太後的意思,皇上一向孝順,順從她的意思也不見怪,至於不來淑芳閣,想來也是國事繁忙。
“哎呀,帝皇心不可測,昭君,你要長久在此立足,不是安分守己的呆在宮裏,還要主動去爭寵啊?”何曉曉苦口婆心,擔心不已,反觀昭君,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專心於製藥,絕美的臉上看不到半點起伏,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
昭君的手突然頓住,睫毛輕顫,輕喃,“有人來了,很多,很急,胭脂味,有女人,還聞到了他的味道。”她突然放下藥丸,站起來高興的說,“何阿姨,快把桌上的東西都收好,皇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