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坐下,笑眯眯的看著昭君,“坐吧!你們都下去吧,哀家要和昭妃單獨說幾句話”
“是,太後娘娘”姍姍也隨同慈心宮的宮女退下。
昭君依言坐下,平靜的麵孔染上些許不安,“太後娘——”
“怎麼,都過了這麼久,還在生我的氣?”太後責備道,看到昭君一臉疑惑,又說,“你是皇上最寵愛的妃子,依荷稱你為皇嫂,你是我的媳婦,你不是應該叫我母後嗎?”
“啊?”昭君嚇了一跳,這麼久沒有見過太後,沒想到她對自己的變化會這麼大,遠遠超出了她的想象。都說帝皇之心不可測,在她看來太後的心思更難捉摸,一次次變化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讓人難以接受。
“唉,人本身就是一個矛盾體,以為自己是個清醒的人,卻不知自己一直活在糊塗中,到死都做不了明白人。”太後話中有話,對以人生,似有萬千感概。不等昭君回過神來,她又說,“可是誰又能怨得了誰?昭兒,叫聲母後吧,好久沒有聽到你這樣叫我了。”
昭君茫然地看著她,她今日的話為何如此傷感,好像誰就要遠離人世,想到此,她不禁心生擔憂,“母後,你一定能長命千歲的。”
“千歲?那隻是一個期望,古往今來,凡夫俗子,誰能活到千歲,你就不要安慰母後了。”
昭君沉默,這時玉兒端著一碗粥進來,“太後娘娘,人參粥端來了。”
“嗯,昭兒,這是母後特意命人給你備的,趁熱喝了吧。母後能為你做的事也就隻有這些了,喝完回去好好休息,母後也乏了。”
“昭兒謝過母後!”昭君接過玉兒遞過來的粥,雖心生疑惑,倒也沒有遲疑,人參這種名貴的補品在皇室中並不顯得稀奇。輕輕吹了吹,盛出一勺,放入嘴中。
看她吃完,太後才放心讓她離開,昭君一路上都在揣測太後說過的每一句話,以至於蕭漢晟喊了好幾聲都沒有聽到。
姍姍看得心急,冒著大不敬,推了昭君一下,才讓她清醒,“皇上”
這樣的她讓蕭漢晟更加擔心,“昭兒,你怎麼了,是不是母後跟你說了什麼?”
“讓皇上擔心了,母後隻是讓我陪她聊天解悶。我隻是在想過幾天爹娘就要進宮了,我該送他們什麼禮物。”
“就因為這個?”蕭漢晟有些懷疑,但也沒有再說什麼,“這個簡單,隻要你告訴朕他們各自的喜好,朕命人去辦就好了,看你這麼簡單的事也想了大半天。”
“我……”父母的喜好,這讓她怎麼說?“昭兒謝皇上,禮輕情意重,對待身邊的人尚是如此,何況是自己的父母,過了這次,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皇上,你就讓昭兒自己去布置吧!”
蕭漢晟微驚,便又點頭笑道,“既然這樣,朕就依你,但不能太累了,最近身體好些了吧?”
“嗯,好多了。”昭君有些不安,因為她一直在裝病。
蕭漢晟暗歎一聲,將她擁進懷裏,“昭兒,我真的很愛你,能不能答應我這輩子隻愛我一人?”
“皇上?”他在懷疑,她居然在懷疑自己,昭君聽著十分難過,“皇上為什麼要這麼問?”
原來是她錯了,錯信了他,那麼她和依荷比起來,到底誰更重要呢?
“隻是隨便問問,昭兒,能不能回答我?”蕭漢晟溫柔的臉上充滿期待,右手卻緊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