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說聲謝謝,可是這個人放下她就離開了,她甚至都沒有看清她的容貌。
她一直找一直找,找遍了整個林子,都沒有找到他。
被手上的疼痛驚醒,她睜開眼,眸子波光閃閃。
這裏是哪裏?我還活著嗎?她自問。
天空是藍的,周圍也都彌漫著花草樹木的清香,有飛蟲,有鳥叫,她是否真的還活著?
試著站起來,身上傳來的痛讓她又躺了回去。
再一次咬緊牙關,撐著樹站起來,喘了幾口氣,看清周圍的環境的時候,她不禁長大的嘴。
是這裏,那個人就是在這裏把她放下的,一草一木都不差分毫,夢裏的一切是真的,是真的,可是為什麼他那麼快就走了,好像不想讓她見到一樣,他到底是誰,是她失去記憶前認識的人還是現在認識的?
她突然不顧一切的跑,抱著他或許還在的希望四處搜尋。
但事實是跑得筋疲力盡,不但沒看到半個人影,還迷了路。
休息了一下,然後試探性的往一條路走去。
臨近黃昏,她又累又餓,好在看到了大道,看到了來往的人,可是當她欣喜的踏上大道的時候,無數目光探向她,她這也才發現,這些人都帶著笨重的行李,男女老少,蒼白的臉上流出枯黃的汗水,甚至被黑點布滿,怎麼會這樣?
這個時候,一個年輕小夥子突然倒下。
“兒子,我的兒啊,你要挺住,不能丟下我們不管啊……”
“爹爹,你醒醒,你醒醒啊……”
瘟疫?他們都染有瘟疫!
昭君心驚,略一思索,快步過去,探以脈搏,微微一懼,突然說道,“老人家,快扶他進城,我有解救之法。”
“公子當真有救我兒子的方法?”老婦人淚中帶喜,得到昭君的肯定,她感激的笑道,“如果能治好我兒子,我就是給你做牛做馬也心甘!”
“大哥哥,你一定要治好我爹爹”五歲的小男孩眨著淚眼,充滿希冀。
“春大娘,如果真的能治好,城裏的名醫大夫為什麼還趕著往外跑啊,你呀,別聽這小夥子亂說,明天可是要封城了,現在不走就來不及了!”一名中年人急切的說道,顯然對這位年輕嬌貴的公子十分懷疑。他臉上同樣帶著黑點,隻是皮膚比較黑,不可輕易看出。
“嗯,放心吧,我一定能治好你爹爹。”昭君回複了小男孩,便起身,對說話的中年人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朗朗乾坤,無奇不有。從大叔的臉上可以看出,發病已經有三天之久,瘟疫散播很快,如果不及時醫治,不但會傳染到身邊人,還會因身體腐爛而死。大叔都已經命在弦上,為什麼不賭一把,有一線生機總比坐以待斃要好吧?”
“說的對啊,程大夫,既然你醫不好,何不讓他試試,或許還能救全城的百姓呢?”旁人說道。
周圍人也紛紛表示讚同。
原來他是大夫?難怪他會對她這麼反感,不過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壞人,那麼她也沒有什麼害怕的了。
中年人語塞,想了想,說,“如果你真的能醫好他,我程光喜拜你為師!”
“程大夫,這可是你說的啊,到時候可不能反悔啊?”一位婦人指著他強調。
“絕不反悔!”陳光喜一口應答,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冤家。
“大家都聽到了啊,到時候你反悔,就是龜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