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 18拜見師祖陳隱情 巧定計謀織陷阱(下)(1 / 3)

沈雲逸吃過藥便覺胸口憋悶的感覺緩解了許多,臉上也略見血色,見父親和妹妹都關切的望著自己,忙說道:“師祖果然厲害,我感覺好多了。”

“哼!這噬心散乃是澱州、禹州交界大倉山白覺族蠱蟲之毒演化而來,能得到這種毒物的人本事倒是不小,說說吧,這下毒之人到底是誰?”花月秀暫時穩定住沈雲逸的毒發情況,開始“興師問罪”了。

“這事……”沈雲逸為難的說道,眼睛不自覺的瞟向父親。

“事已至此,那袁家娘子還同你說了些什麼便全部都說出來。”沈平波見兒子望向自己,已經平靜下來的他也看出了一些端倪,此時隻想圖個痛快,一次性將事情真相了解清楚。

沈雲逸見父親心誌堅定,暗道自己小看了父親,想了想說道:“袁姑姑也隻是在恍惚之間有的這番遭遇,她並不知道下毒之人是誰,隻是大概聽聞,毒被加入我和母親的飲食中。那****走後,我便將身邊伺候的人都盤問了一遍,還真發現了一些疑點……”

沈雲逸將如何發現翠珠送來的補品含毒,翠珠弟弟如何失蹤的調查情況簡要說了一遍。

聽了沈雲逸的敘述,就連最單純的沈雲遙都大概猜出了事情的真相,一臉的不可置信,結結巴巴的說道:“這麼說……是……是二……二嬸?”

“賤人!賤人!”花月秀何其聰明,當下便明白了王綺便是那毒害自己徒弟和徒孫的凶手。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悲憤,謔的一下站起身,就要去找王綺算賬。

見花月秀沈雲逸顧不得此時自己身體虛弱,趕忙起身拉住花月秀的衣角,急道:“師祖!此事沒有確定證據,切不可操之過急!”此時牽扯到沈家的家醜,怎麼能大張旗鼓的鬧開,再說,就憑他那點“證據”根本就不能當做罪證,即便拿了出來,王綺也能用各種借口搪塞過去,反倒是弄巧成拙了。

花月秀見沈雲逸抓住自己衣角不放,又見沈平波臉上竟然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平靜,不由得大怒道:“雲逸,你給我放手,今天我不宰了那個小賤人,枉為百花宮宮主!”

“師傅,雲逸言之有理,切不可打草驚蛇!”沈平波見花月秀動怒,也趕忙上前阻攔,說話的語氣卻是出去的平靜。

沈平波此時已從最初得知雲逸中毒時的焦急與擔心,到後來聽聞袁秉珍奇遇時的震驚與質疑,再到現在聽完雲逸調查情況後的驚恐與平靜,心境大起大落了幾個來回,此時此刻反倒冷靜下來。

盡管仍對袁秉珍受楊玉蓉魂魄所托前來報信的說法心存質疑,但雲逸後調查的事實擺在眼前,從那次繼母與二弟妹聯手打算陷害他的事情發生後,他便徹底看清了這對姑侄的本性。再加上這麼多年來,二弟那些荒唐的行徑,二弟妹那些狠辣的手段,繼母一而再,再而三的視而不見、寵溺縱容,發生在這沈家內宅中那一樁樁的齷齪事情,雖說他礙於身份基本沒有過問,但卻不代表他不清楚。本來以為隻要他們大房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無論是權利還是利益都不會主動的和二房爭搶,一家四口倒也過得平靜、安逸。可沒想到這樣的退讓,不但沒讓奸*人見好就收,反而更加肆無忌憚,到頭來妻離子傷,要不是雲逸發現的早,剛剛經曆喪妻之痛的他又會麵臨喪子之痛,如果真是那樣……沈平波無法再想象下去了。那王綺好毒,他絕對不能原諒!

“好!好!好!……一個是狼心狗肺的白眼狼,一個是道貌岸然的負心郎。”花月秀顫抖著嘴唇,咬牙切齒的道出三個“好”字,瞬間揮出胳膊毫不留情的擊向沈雲逸抓住她衣角的手臂。

“師祖!不要!”隨著一聲叫喊,一個纖細瘦弱的影子撲向自己,揮出去的手臂頓時偏離了方向。

“師祖,請您息怒!哥哥還中著毒,可禁不起您這一下子!”原來飛撲過來的人影是沈雲遙。聽到花月秀的怒斥,看到她一掌擊向沈雲逸,來不及多想便直接撲了過去。

花月秀被沈雲遙這一阻攔,隻得硬生生收了勢,怒道:“我知道你們顧忌什麼,到了此時還抱著那些讀書人的臭規矩,隻需一掌,我便可以讓她馬上下去給蓉兒償命!要當禮儀君子是你們的事兒,我是江湖人,自然用江湖規矩來了斷!雲逸,你給我放手!”

花月秀若是真的要走,沈雲逸拉住她衣角的那點力氣,無異於螳臂當車,又怎能奈何得住百花宮主。隻是此時花月秀顧忌著沈雲逸的身體,不敢動用功夫,也隻能用言語嗬斥。沈雲逸便是看準了這點,硬是死死拽住衣角不放手,更是從榻上下來跪在了花月秀麵前,“師祖!畢竟現在咱們掌握的證據有限,不足以證實那毒婦的所作所為,再有在這件事情中老……老……”說道這兒,沈雲逸支吾起來,頗為為難的看向父親,鼓了鼓勇氣,正打算繼續說下去,卻被沈平波搶著說道:“還是我來說吧,不知此事幕後主使除了那毒婦,是不是還有其他人。您也說過這噬心散之毒甚難得到,不知她的藥從何而來,這是一。再有,到了此時我寧可頂著不孝的罪名,也要說上一說,要說此事我們家老太太參與此事恐怕不太可能,雲逸是沈家的長孫,怕她還沒有大膽到謀害沈家子嗣,可要說她半點不知情,卻實在難以讓人信服,畢竟有前車之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