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大床上,兩具赤/裸的身體在糾纏翻滾,一陣陣的呻吟伴隨著**相撞的聲音從床上傳來,空氣裏一股**的氣息。

過了一會,床上的動靜終於慢慢停止,一個高大的男人隨手抽了幾張紙清理自己,然後就下床了。

“喂,爽完了就給我解開啊。”還躺在床上的是個年約二十三四的青年,修長的身材,皮膚是不健康的那種白,一張臉倒是長的挺好看,尤其是那雙狹長的眼睛,在主人麵無表情的時候會顯得很深情,當它們彎成一個笑眯眯的弧度時,又變成了煽情。隻見青年胸膛上、脖子上布滿青青紫紫的痕跡,倒不是什麼吻痕,大多是被掐出來的,青年此時雙手舉過頭頂,被一根繩子捆住了手腕。

男人聞言笑著回身,打量著床上的情景,也不動。

“快點,身上都是精/液,難受死了。”青年再次催促。

男人這才彎腰解了青年的繩子,手腕上同樣一圈淤青,青年坐起身,他隨手拿過一條絲被就在身上擦了起來。

“安淮...”男人無奈地歎口氣,剛要再說些什麼,桌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安淮將目光投向桌子,男人走到桌邊,拿起手機看了一眼,邊遞給對方邊說:“你女朋友。”

“明天是周六?”安淮問,得到對方點頭回應,他將手機的鈴聲關了,然後扔在了枕頭旁。

“你不接?”

“她明天早上要上美術課,一準是讓我去送她,我可起不來。”

男人聞言嗬嗬笑了兩聲:“我有時覺得咱倆真挺像的。”

安淮也點頭:“是啊,要不說咱倆怎麼能湊在一起?對了,下周你結婚我就不去了,你那幫朋友不少認識我的,又愛跟我瞎逗,萬一說漏了嘴,把你婚禮搞砸了可不好。”

男人滿意對方的體貼,他上床摟了一下安淮,溫柔地說:“你愛瘋不是被偷了嗎?明天帶你再去買一個。這次要白的要黑的?”

“黑的吧,我發現白的都是小姑娘在用。”

“我去洗澡,你要是等不及就去外麵那間浴室洗去。”

安淮套上大花褲衩也下了床,他並沒有去浴室,而是坐到了電腦前:“你洗去吧,我先玩會,今天跟朋友定的十點連魔獸(爭霸),這都快十一點了。”

男人沒說什麼,這就走進了浴室,不一會,裏麵就傳來了嘩嘩水聲。

安淮將身子窩在舒服的大椅子裏,他先是上了QQ,果然,一堆信息狂轟濫炸,在朋友們的催促下他上了對戰平台,然後啟動遊戲,找到了朋友建的房間。

電腦屏幕上是魔獸爭霸開局的讀取條,它走到一半的時候不動了,然後快速地讀取完畢。

荒蕪的土地上是兩個詭異的建築,安淮剛看清自己隨機到了不死族,忽然,周遭陷入了黑暗之中,安淮愣了一下,接著他不滿地咒罵道:“操,停電了?”

下一刻,他失去了意識。

......

天空暗淡灰暗,大片烏雲翻滾著,暗綠色的草地死氣沉沉,空氣裏有一股讓人作嘔的怪味,若有似無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淡淡的薄霧讓周圍籠罩在一股恐怖的氣氛下。赤著腳,光著身,隻穿著一條大花褲衩的安淮打了個寒顫,他有些茫然地環顧了下四周,隻覺得莫名其妙。

安淮忽然猛地回頭,虛張聲勢地大喊:“出來吧,我已經看見你了!”

隔了半分鍾,回答他的仍隻有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聲音。

安淮肩膀塌了下去,心髒砰砰砰跳的厲害,因各種感官十分清晰,所以他不會白癡地覺得這是在做夢,為了壯膽,他自言自語地問道:“這是...什麼情況?”

正當安淮疑惑的時候,他聽見不遠處傳來像是人走道的沙沙聲,安淮以為遇見人了,他便急不可耐地向著發出聲音的方向跑了過去,並且喊了幾句:“有人在嗎?”

並沒有人回應他,安淮又有些擔心,怕前麵的是野獸,於是他放慢了速度,也閉上嘴不再喊了。

有些沉重的拖曳聲越來越清晰,等他再走近一些,見果然是一個人形晃晃悠悠徘徊,安淮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疑惑,那人影左搖右擺,走起路來極慢,看著竟有些滲人。

“你好,有人在嗎,請問這裏是哪...我操!”也是安淮心中太著急了,倒沒有多想,他迎了上去,打招呼的語氣也十分友好,隻是還不等他走到跟前,安淮便看清了那人的長相,他腦子頓時嗡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