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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那白癡現在在哪?]
聽完不二聲色並貌的敘述以後,跡部不但冷靜的臉色未變,唇邊還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作勢就從床上站了起來,旁邊的不二竟然也笑著未加阻止
[我想應該正在出城的路上吧,本來大家都勸他等你醒了再走,不過忍足君好像走得很急呢~]
[是嗎?那個白癡想夾著尾巴逃走,嗯啊?!]笑容在唇邊更加擴大,跡部不緊不慢的穿上外衣,然後細眼一橫掃向門外。
[冥戶!!]
[不用叫那麼大聲。]冥戶亮慢慢悠悠的走進來,[知道我在外麵還怕我聽不到啊皇子殿下?]
[難得你變聰明了。]冷哼一聲,隨後跡部又眯起眸子,[長太郎呢?]
[送行啊,忍足侑士今天準備回騎士學院你不是知道嗎?]眼神轉到不二身上,後者笑意不減。
[哦?聽說父皇曾經邀請他留在冰帝結果被他拒絕了?]任侍女們替自己打理,係上衣帶,跡部漫不經心的問著。
[沒錯,你打算怎麼辦?]老實說他以為跡部的反應會更大一點的,畢竟誰都看的出來現在的兩人關係不一般,而且忍足決意離開也完全是因為跡部受傷。
可是跡部現在如此冷靜,著實讓他有點意外。
[什麼怎麼辦?這裏是本皇子的領地我還怕他跑得了?!]跡部好看的眉毛一挑,著裝完畢的他撥了撥棕發,掃向冥戶的眼神突然變得淩厲。
[傳令,封鎖王都!!]
好像早就意料到一樣,冥戶低笑了一下,[的確很符合你的作風,跡部,不過已經婉拒過冰帝國王的人你打算用什麼方法留下?]難道要置國王的威嚴於不顧?
[你隻管作你的事,其他的我負責。]準確的從冥戶的眼中接受到這個質問,跡部嘴角上揚,眸中透露出耀眼的光彩。
忍足侑士,本皇子這次一定要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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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突然竄起一陣寒氣,牽著馬的忍足皺眉的回頭,奇怪,風和日麗為什麼一下子冷起來?
[侑士你還看什麼看!?]向日又好氣又好氣的看著他三步一回頭,[走也是你要走,現在又依依不舍的樣子,你說你是不是有毛病!]
[不是我剛剛感到一陣詭異的寒氣。]忍足解釋,卻又被粗魯的打斷。
[借口!]向日鼓起腮幫子,一手頂著忍足高挺有型的鼻子,[明明就是你舍不得跡部又死腦筋想不通,什麼寒氣不寒氣的,不是你找借口難道還是跡部在臭罵你不成!?]
[我覺得可能會更嚴重。]認真的點頭,又抬頭看看頭頂上正午的太陽,忍足開始思考某項重大的問題。
不知道景吾醒了沒有?
[忍足前輩向日前輩……]鳳滿臉不高興的跟在他們後麵,本來送他們出城的,四人卻在城門前停下了,[你們其實根本不用走的啊,我想殿下也不會怪忍足前輩的,為什麼一定要回去?]
[話不是這麼說的長太郎。]忍足略帶惆悵的笑了笑,然後正色,[這不是怪不怪的問題,而在於我能否擔當的起。]
[我覺得侑士已經做的很好了。]向日扁著嘴,忍足見狀露出欣慰的笑。
[一直以來我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的能力,也許我不是最好的,但是絕對是優秀的。]視線飄向不遠出巍峨聳立的城堡,眸中與天空同色,[直到遇到了景吾,我很想守護他,不讓他受一丁點的傷,讓他永遠能那麼高貴的笑著……]
[忍足前輩……]癡癡的看著他,鳳有些被他眼中的感情震撼,也許他知道這兩人之間的感情早已不一般,但是卻從來沒想過短短的一段時間內就變得如此深厚,仿佛將對方看的比自己,不,比一切都重……
[但是我還是沒有做到。]遺憾的搖頭,忍足重重的歎氣,[景吾就在我的麵前倒下,所以我決定從他眼前消失,直到我確定自己有一天——]
[城門關上了!!]向日嶽人發現了異狀,倏地打斷了好友,一雙大眼睛瞪的更大。
馬蹄聲揚起,眾人回頭就看見熟悉的黑馬正朝這邊奔來,最後在他們麵前揚蹄停下。
[王都已經封鎖了,不二讓我來攔住你們。]
[手塚你什麼時候管起閑事了?]忍足承認他有點驚訝,[再說,用不用你親自傳話啊?]他可不覺的他的麵子有這麼大。
[不二說怕你強行突破。]
[不二啊……真是個難纏的皇子呢。]眯起眼睛忍足算是默認了,放到劍柄上的手也鬆了下來。
[我覺得不二是白擔心,侑士怎麼可能突破的了,我和長太郎一定把他捆回去!]向日揚了揚小拳頭,一點也不在意某人有點受傷的表情。
[嶽人我好像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吧?]竟然胳膊肘就這麼拐到不二那裏去了?
[你是沒有對不起我啦,因為你對不起的根本就是你自己!]本來是頂聰明的一個人的,沒想到卻在這種節骨眼上鑽牛角尖,向日真恨不得把他打醒。
就在忍足還在無奈的時候,另外三匹馬也在不遠處掀起灰塵,為首的自然是一貫意氣風發的跡部,隻見他騎馬的姿勢優美的無與倫比,讓忍足不禁暗暗的陶醉一下,他已經完全學到了自己的騎術,並且還有趕超之勢。
[忍足侑士!聽說你膽子不小想背著本……我逃走,嗯啊?!]甫一勒住馬韁,跡部立刻發難,一雙藍色的眸子尖銳的不得了,死死的盯住他要算帳的人。
[嗬嗬,景吾你傷不要緊了嗎?]擔心的看著他,生怕他扯裂傷口,不過在發現他精神比自己還好,還能中氣十足的罵人時稍稍放下心,揚起一貫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