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沙灘上享受著溫暖的日光浴,陽光像一雙柔軟的手掌來回摩挲著秦風健壯的身體,微微帶著海水的濕氣的海風吹亂了他飄逸的長發。
那是一具怎樣的身體啊,傷疤在身體上像一條條阡陌縱橫交錯,交織成一張碩大的蜘蛛網。
這些傷疤似乎在敘述著他不平凡的一生。
從退伍到腳下已經快五個月的時間了,秦風一直呆在這個風光宜人的南太平洋上的一個小島上過著清閑的日子,剛遠離刀光血影的那段時間還真有點不適應,但是隨著時間的流失這種感覺越來越淡,但是這種平靜的生活會不會被打斷呢?
秦風不知道,或許在哪一天當他還在睡夢中的時候,會被一陣急促的衛星電話鈴聲吵醒。或許會一直像這樣下去,和自己的愛人一起享受南太平洋無邊的風景一直終老。經曆過生離死別之後才更加深切地了解到現在這種生活是多麼的珍貴,也更加珍惜這種生離死別之後的甜蜜。
從不遠處的沙灘上傳來了嬉戲的笑聲,四個穿著比基尼的美女在沙灘上追逐著細微的海浪。其中一個長著東方美女婉約柔美身材的女人轉頭看了一眼躺在沙灘上的秦風,笑著離開了她們。
銀鈴般的笑聲越來越近,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在秦風的身邊停了下來,秦風仿佛嗅到了香凝曼妙的體香,但是還是把狹長的眼睛躲在墨鏡的後麵,似睜似閉,一抹燦爛的微笑沿著嘴角慢慢地蕩漾開去。
一隻柔軟宛若凝脂的小手摘掉秦風的墨鏡,秦風微微地睜開眼睛,一張即使被這樣的陽光照射之後依然白皙的俏臉出現在秦風的眼前。
“怎麼不和她們一起了?”秦風伸手在她嬌豔的麵容上愛憐輕撫著,從身體最柔軟的地方湧起一股柔情蜜意。
“怎麼,又想以前的事情?”香凝蜷曲起自己柔軟的腰肢躺在秦風的臂彎裏,小手在秦風微微皺成川字形狀的眉心輕輕撫動,然後順著鼻梁攀上了秦風棱角分明的嘴唇。
秦風嗯了一聲,思緒隨著她的問話飛過了太平洋回到了那個令秦風激情澎拜的歲月。
大學畢業那年,因為不想看到老爸秦忠誠那張始終板著的臉,也不想整天被他訓斥,義無反顧地走進軍營。
從小到大,無論秦風做什麼,秦忠誠總是對他不滿意,對於這個叛逆的兒子,秦忠誠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沒有讓他感到滿意,即使在考大學的時候也沒有按照自己的意願考取警官學校,接過他手裏的槍,成為一個除暴安民的警官,反而考取了經濟管理學院。
即使是在畢業了之後也隻是把行李包裹往家裏一寄,自己竟然在高校征兵的時候走進兵營,到了一個在地圖上都找不到的旮旯裏邊扛起了槍。
但不管怎麼樣,至少和自己一樣都是扛槍保家衛國的主。
在新兵營呆了三個月,秦風就被分配到了一個基本上與世隔絕的地方,和一群新兵蛋子跟在幾個老兵的後麵坐上了一輛嶄新的軍用汽車,汽車在大山裏轉悠了兩天時間才在一座隱藏在大山深處的兵營的訓練場上停了下來。
從坐上汽車在大山裏轉悠的時候起,秦風們就沒有了姓名,等到秦風們來到坐落在大山深處的兵營,站在這個從地圖上找不到任何標識的地方,秦風有點發蒙。
沒有一條像樣的路,到處都是散落的碎石,叢林密布,遮天蔽日的濃蔭將隻有三層小樓的兵營遮得嚴嚴實實,唯一露在外麵的是一處幾百平方米的訓練場,上麵放了各式各樣的訓練器械。
整理好了軍務之後,還沒有相互熟悉大家就被響亮的哨子集合到了訓練場上。
迎接秦風他們的是一個身材魁梧的黑臉大漢,這就是他們的教官,有著黑風雙煞之稱的鐵血教官之一:劉成,另一個是軍區特戰大隊的大隊長孫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