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筱,最近怎麼樣啊?”幾十年的老友墨存關切的問。
想起兒子發黴的書包,於爸爸無奈的搖搖頭。
一場金融風暴讓於家財產縮水近一半,為了不讓祖上多年打拚的家業在自己手中斷送,於軒恨不得把自己賣給公司,天天拚命三郎似的工作,哪還有功夫管兒子。偏偏自己兒子不爭氣,打架,泡吧一個不落,特別不讓人省心。
聽於爸爸重重的一聲歎息,墨存爽朗的笑出聲來。
“你怎麼老這樣,你家筱筱不是蠻好的嘛。孝順父母,嘴又甜,我羨慕都羨慕不來呐!”
“得了吧!他也就這兩個優點了。你不知道,他簡直有多動症!老師天天打電話說你家兒子又和誰誰誰打架了,我老婆嚇得都不敢去學校了,太丟人了!既然你這麼喜歡他,送你,送你怎麼樣,我倒貼錢送你都成!唉!”說著於爸爸伸出左手的拇指,食指無力的按著太陽穴,可這似乎並沒有一絲一毫的緩解皺成川字的眉頭。
“老於啊,你知足吧。你看我那兒子,唉!那才叫煩呐!”
“你兒子不挺好的麼,他那天來了我們公司拿了回報表,我們公司的小姑娘都跟瘋了似的,議論了他好幾天。才23歲,連碩士都念完了!我兒子呢,能不能考上大學都是個問題!”
“老於,你是沒跟小硯在一起生活過。他那性子冷的,十米之外能把人給凍死!真是奇了怪了,我跟他媽都不這樣,怎麼生個兒子跟冰塊兒似的。還是你家筱筱好,老遠看到我就喊伯伯,那天看我手上有東西,還特意過來幫我提回家。”
“不過這點筱筱倒是不錯”,於爸爸繃緊的皮膚微微放鬆了些,嘴角拉出一絲弧度,“就是這學習上可遠不如你家小硯啊!怎麼都坐不住,不能靜下心來念書。誒?怎麼聽說你家小硯要一個人搬出去住啊?”
“可不是麼,那小子現在野了,在美國待了幾年,非要說什麼和爸媽在一起住不太自由,非鬧著說要出去住!哼,讓他出去,也就我跟他媽受得了他,還願意跟他說說話,我看啊半年不到他肯定又要搬回來。你不知道,他公司的下屬都不敢跟他多說話,說他太嚴肅,你說這工作以後怎麼再開展嘛,依我在商場這麼多年,來看啊,他這性子要是不改啊,這公司一準得倒!”
“這話也太過了,小硯的能力還是很強的。不過性子是冷了點。唉,你說筱筱要是能跟他性子容容多好啊!誒,你等下我接個電話。喂,你好?哎,對對,我是。什麼?!啊?這樣,您看我這整天在外麵忙,他媽媽又是搞野生動物研究的,經常要出國,您這麼一走,我們,我們怎麼辦啊。您看您能不能在試試?我給您加工資,5000一個月怎麼樣8000?啊。喂!喂???”接著電話那端傳來一陣掛斷的嘟嘟聲。“唉!!”於軒把手機重重的砸在桌子上。
“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