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德收到這件簡訊的時候隻覺得頭痛的厲害,馬修白天的告白已經讓他覺得很恍惚了,沒想到還有這樣一通解釋的話。
韋德揉著太陽穴在想怎麼回給他,這時,西奧沃恩湊上來吻了他一下。
“看什麼呢,親愛的?”
“呃,沒什麼,朋友發的簡訊。”
這件事就這麼不了了之了,後來韋德就忙著進入NBA的事了,直到好幾年後他從姐姐那裏再一次聽到了馬修的名字。
“姐?你說誰?馬修?”韋德在姐姐長長的一段話中,一下子就抓住了馬修這個名字。
他很久很久沒想起這個小貓一樣的男孩子了,他小貓般的嗚咽聲,小貓般的眼睛……
“說起馬修,真是可惜了……”姐姐歎息了一聲。
韋德似乎覺得有什麼他不知道的意外發生了,他的聲音也帶上了一絲顫抖,“他……怎麼了?”
“唉……他前幾年跟家裏出櫃了,被爸媽狠狠的湊了好幾頓還是沒改掉,後來……聽說他出去濫交……就染了那種病……於是爸媽也不管了。”
韋德覺得太陽穴那裏突突的跳的很厲害,也很痛,他握著電話的手不自覺地收緊了,“那他現在呢?”
“得了那種病還能撐多久啊,估計現在……已經不行了吧。”
韋德覺得這消息太難消化了,他愣了好久,直到姐姐掛了電話,他才被電話裏的嘟嘟聲喚回神來。
他沒有能見到馬修最後一麵,在他知道這件事的三個月前,馬修由於實在受不了病痛的折磨而服藥自殺了。
韋德看著墓碑上那笑容羞澀的少年,隻覺得冷的厲害,他從來不知道芝加哥可以這麼冷,冷的心都沒有直覺了。
後來他把馬修的骨灰遷到了邁阿密,可是他還是覺得冷,夜裏蓋著厚厚的毯子還是冷。
韋德去看了很多次醫生,都沒有得到什麼合理的解釋,後來有個醫生委婉的建議他去谘詢下心理醫生。
心理醫生也看了好幾個,各種安神的藥也吃了不少,起色卻不太大。
後來他和西奧沃恩離婚了,其實他也說不上來是為什麼,或許是因為西奧沃恩不像他之前撿的那隻小貓?管他呢,反正他現在是單身了。
可是同時他發現,他好像沒有辦法再去愛誰了,那個小貓般的少年,似乎從來就沒離開過。每次他下場的時候,他都覺得馬修還在場邊等著他,麵帶笑容,遞水給他,眼睛亮晶晶的跟他講話。
這是單身後的韋德第一次去看馬修。
“馬修,好久不見了。”
“我離婚了。”
“我發現,我好像也不是那麼喜歡西奧沃恩。”
“好像還沒有喜歡你那麼多。”
“現在說這個是不是有點太遲了。”韋德笑了一下。
他走上前,摸了摸照片,“我愛你,馬修。”
“對不起,這個答案讓你等了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