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說起來田成說的還是很賣力氣的,但是賣力氣是一回事,別人聽的好就是另一回事,小說家可以寫書,但大部分的形式還是靠著語言把它描述出來,畢竟這個社會不是每個人都識字,也不是都可以不為吃喝努力,沒有大把的時間去讀書,還是讀對於大部分讀書人不願意看的小說,沒有取得成績之前看那些書會被說成是玩物喪誌。
或許在帝國別的地方,說這樣的水平會得到應有的待遇,但這是在帝國白氏,你說就算是白氏現在名聲不在顯赫了,你們小說家也不在朝,可是你就一點都不關心國家上層建築,這樣你想得到發展,簡直就是一廂情願的事情。
白氏族地可不是一般的小山村能夠比的了的。光是識字率就達到了非常高的地步,基本上男丁都還是會認識字的。
加上這裏從古到今有太多傳說出現,更加增加了生活在這裏的族人的眼光。
你說你到這樣的地方來賣弄,沒點水平能行嗎?
主要是你也不打聽下就盲目的來炫耀,這不就是把這裏的人當成鄉巴佬了,這還得了,不給點顏色給你看看,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所以就惹的很多人都看著田成鼻子不知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連白方正臉色都有點難看,他也是第一次聽田成說故事,隻是聽說過,他想怎麼也是一派大家,應該是有點水平的,現在倒好,簡直就是讓他在族人麵前丟臉,但是他還不能開口說什麼,畢竟怎麼說也是他自己請過來的,他要是也開口那還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了。隻好坐在後桌邊繼續看著。
白方正不說話,就不代表著沒人說話了。
看著自己師傅好心給這些鄉下村夫說書,已經是由於心情好,給了天大的麵子了,你們到好,不知道感恩,不喝彩就算了,現在還埋汰起自己的師傅起來了,這還了得,真是也不看看坐的這是誰,帝國知名人物,也是你們這樣的家夥可以隨便評價的嘛,還真是豈有此理了。
性子急躁的二徒弟連忙從師傅後麵走到前麵來,臉色很是不好看的嗬斥道:“你們這些人懂什麼,這是藝術,這是文學,你們懂的什麼是藝術,什麼是文學嗎?不懂就不要在這裏瞎說。”
田成的二徒弟看起來年歲不大,身穿一件青色對襟長袖儒衫,長得也是人模狗樣的,單看的話就像是個很有學問的儒生,但是說出來的話就讓在座的人很是不爽利了。
這個時候以為老漢施施然的抽了口旱煙,敲了敲煙杆,倒掉裏麵燒完的煙絲,不緊不慢的換上新的煙絲,換完之後才站起身來,眼睛正眼都不看那站在台階上的人,開口道:“老漢我是不知道什麼是藝術,也不懂藝術,隻知道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一刀下去從哪個地方就能讓敵人再也爬不起來,但是還是能分的清說的精彩不精彩的,這麼大的年紀還需要你這個小後生教我怎麼聽故事嗎?”
老漢說完,就像是點燃了那導火索,院裏院外的人都跟著說起來。
“就是,你們說的不好,還不能讓別人說了,這是什麼道理。”
“對啊,還不如我爺爺和我說的呢。”
“就是一點禮數都不懂,這是和老人家說的話嗎?”
“是啊,你師傅都還沒說話呢,你舔著個臉說什麼呢。”
“你師傅是怎麼教你的。”
“一點素質都沒有。”
“比我家娃娃都不如,我家娃娃最起碼知道老人家是不能罵的。”
“哎,真是世風日下啊。這要是老漢再年輕些,非得打斷你的腿不可。”
“這就難道就是你師傅教你的嗎?”
“難怪小說家也就在鄉下地方有點人氣啊,不知禮數看來是不會有什麼大作為了。”
“還想去參加帝國大比,勸你還是早點熄了這個念頭的好,省的給你們整個小說家丟臉的好。”
看著院子裏的眾多老頭都站起來罵著,張晨,也就是田成的二徒弟,這下臉色簡直是沒法看,七分氣憤,三分委屈,你說至於嘛,我什麼時候說我罵老人家了,我隻說說說啊,隻是說你們不懂藝術文學就不要插嘴,怎麼就扯到了禮數上來了,這和藝術有什麼關係,不至於啊,這下搞得他自己也蒙了,什麼時候見過這麼多人指著鼻子罵的場麵啊,完全不知所措應付不過來了。
這個時候,大師兄準備上前調解下,但是小師弟解封搶先走到二師兄旁邊,這麼好的機會一定要把握,要是解決了這樣的場麵,肯定能在師傅心裏大大的加分的,以後肯定是好處大大的有,解封一直都覺得自己才是師傅最有力的繼承人,自己要證明給師傅和各位師兄看看,什麼才是才華,這點小事,分分鍾還不就手到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