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了門了,從他一進美女如雲的賽場上,他就發現了虹的不俗。他自認為他的眼睛對女性的魅力極為敏感。她的美,使他興奮、愉悅、驚羨不已。
在他的注目下,其它的美女都不複存在。她一連闖過幾關,最後卻敗在口試上。一道題讓虹支支唔唔。強子在台底下,忍不住地喊:“怎麼出這麼歪的題呀。”這時她仿佛抬頭,注意到了台下的他。
得了。有戲。強子樂了。
她被淘汰了。神情自然不爽。她收拾自己的東西退場。
在飯店門口,強子正等著她。“哎,我說A號,幹嘛和自己過不去?這幫子評委瞎了眼,有眼不識金香玉,有眼無珠,有眼等於沒眼。有眼也難做活。”她認出他就是喊了一句那人。
“你有完沒完,什麼眼不眼的?”虹嘟嚷一句。
“得了,我叫強子。其實,你慌什麼呀?先想想再答,那題容易。這回完了,下次再來!”
“說得輕巧。”她迷人地一笑。
“好了,我領你散散心。”強子被她的笑貌吸引住了。而虹,為他的風趣逗得芳心大悅。
他們去了大富豪舞廳。瑰麗的裝飾,閃爍的霓虹燈,強子看著由他自己幻化而來的美神,而虹則憑感覺認為,這是一個可以信賴的小夥子,他倆走下了舞池。
這時候,虹的美色與強子的眼睛愉悅在一起,像陽光和春色。
強子在心底說,要無愧於這美色。
虹也感到和強子在一起很是快活。
鍾琴至今仍是A城裏首屈一指的“野模”之一。但她仍不滿足。她還想風光一次。她明白,自己無論如何是比不過那些已經成名的大名模的。如今,全國的超級名模也過百餘名,自己充其量能排上全國前多少名呢?她說不上,也沒人給她排隊。而“選美”拿冠,這輩子恐怕是沒指望了。雖然自己也是公認的好“模特”。
這時,她想趁年輕,幹出一番事業來。她被這種信念支撐著一直苦苦地尋找著機會。
起先一個高幹子弟,看上了她的美貌,(雖然,她無緣拿“中國小姐”桂冠,可在普通人眼裏,她仍是美貌絕代),非要和她談朋友。而且還給時裝隊施加壓力。因為他老爹管著文化藝術,而他是某局的文化處長。
“什麼呀,你以為你是誰呀?我姐姐年輕時,在文工團就是傍‘官’族,現在怎麼樣?他們的日子和貧困戶難民差不多。我和她不一樣,我現在是名模,地位也不比你差多少。”
“我說你別一見我就粘乎好不好!我不能總幹這個吧?我得趁年輕發展點事業。”鍾琴不滿意這位高幹子弟的無賴勁兒。
文化處長徒有虛名,什麼事也解決不了。資金問題就沒轍。沒辦法,拜拜吧!本來,鍾琴就沒打著和他成,看不上他身上的那股子窮酸勁和跟皇帝兒子似的牛逼。
鍾琴眼看就快30風歲了,至多再幹上一二年模特。她很急,朋友們勸她,何不傍個大款呢?年輕美貌就是資本,男人可以做買賣,在生意場上大顯神通,而鍾琴為什麼不可以利用自己的風姿優勢,迷倒大款,從而實現自己的夢呢?
那天,她和4個時裝模特到城西一家飯店趕場,一晚上80元。她們一出現在舞池中,整個場子就炸了。要知道,這是A城十大名模中的5位啊。做模特的人,大都有過形體訓練和舞蹈基礎,舞當然跳得好了。模特表演完了,開始有人邀她們跳舞。而有勇氣請她們的不是權貴,也是大款。
邀鍾琴的人就是個大款,專幹國際服裝生意。她在幾次的時裝發布會上見過他,不算熟識,但認識。她知道他姓徐,人稱“徐爺”。
他倆舞著談著。他說:“早就想和你跳個舞,可一直沒機會。”鍾琴不說話,隻是笑。笑得徐爺直犯糊塗。她直當他的進攻,裝做不知。
但徐爺也不是等閑人物,正麵不成就打迂回:“你看你的化妝,嘴唇中間輪廓線過淡,要是用棕色勾勾,用玫瑰紅鋪底,再用珠光粉來加強亮度就完美了。我覺得一個漂亮女人的唇,如果豐滿圓潤,是最容易給人以強烈美感的。你說是吧?”
鍾琴整個聽傻了。想不到生意場上的款爺,對化妝如此精通,不由地感動。她下意識地貼緊了徐款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