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3 / 3)

"不會讓你再受傷的。"他承諾著,更加溫柔的擴充著。。。。。。

熏的雄壯進入自己身體時,他還是疼的冷汗直冒,雖然沒有第一次那麼明顯,可滋味並不好受,過了幾分鍾,疼痛就與快樂並進了。他們的身體有節奏的顫動著,大床發出埋怨的"吱吱"聲。

"一輩子也不要離開我。。。。。。我們永遠這樣在一起,淩,我的愛人。"他抑製不住的傾訴著,溫柔的動作著。

"熏。。。。。。。"他喊著他的名字,腿環上了他的腰。

"啊。。。。。。我要不行了。"熏控製不住的狂熱起來,為了不讓門外聽到他們的動靜,隻好死咬住嘴唇,把那欲仙欲死的感覺關在喉嚨裏。

淩無法再忽略身體的感覺,他感覺裏麵的某個部位被頂的發熱,難以言明的蘇麻,就像通了電一般,身體像個突然點亮的燈泡,一閃一閃,馬上就要因高溫而爆炸了。

他們不約而同的吻起對方來,死命的吸吮著,像對交衍的大蛇一樣糾纏在一起。

兩人幾乎同時達到頂峰,在大聲的喘息後,忽然聽到門外一陣嘈雜。

"小淩,你大哥來了!"父親在門外喊著。

"啊。。。。。。知道了。"他說話的聲音有氣無力,掙紮著撐起身子,還好後麵不是很疼,應該可以裝做若無其事的走出去。

"洗個澡會好點。"熏親了他脖子一下,愉快的說。

"爸。。。。。。我先洗個澡再出去。"淩覺得這個辦法不錯,便拖著疲憊的身體走進了浴室。

熏穿起衣服,收拾了一下頭發,推開門。

客廳裏冒出三個人,一男,一女,一少年。他們用好奇的眼光打量著這個又高又帥的外來者。

"這是我兒子伊航,兒媳婦小月,孫子伊濤。"伊秀華向熏介紹著家裏人。

"你們好!"熏深深鞠躬。

"你好。"伊航伸出手,和他禮貌的握一了一下。

伊濤也就十五六的樣子,長得清秀帥氣,不久後也一定能成為眾人矚目的美男子了。他望著眼前的人,不由得心裏讚歎著,想著以後也要成為這樣酷的男人。

大家三三兩兩坐在沙發上,等著淩洗澡出來。

淩走出房間,見到大家都默不作聲,覺得很奇怪,他坐到父親身邊,又看了看低頭喝茶的熏,想開口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都到齊了,今天伊琳不在,給她打個電話,讓她在電話裏聽著。"

淩的母親點頭,撥通了伊琳的電話,按了免提。

"琳琳啊。。。。。。你爸給咱們家在開會,要你也聽著,別掛啊。"母親又坐到沙發上,等著父親發話。

伊秀華清了清嗓子,鄭重的說道:"是時候把你奶奶的遺言告訴你們了。。。。。。你們的爺爺,不是做買賣的商人,而是一個日本軍官,1937年在北平和你奶奶認識的,經過一番波折兩人終於結婚,一年多以後你們的爺爺被派到前線戰死了,你奶奶就帶著我投奔了重慶的親戚,我的哥哥也就是你們大爺爺被你太奶奶帶回了日本。。。。。。今天來咱們家的這個年輕人叫齋藤熏,他的叔爺和你們的二舅爺爺是戀人,他們兩個雙雙服毒自殺了,以後的事也是聽別人說的,不清楚可信度有多高,但是那個年代,你奶奶沒辦法公開身份,隻能改名換姓,這麼久以來沒告訴你們是我的不對,但我也有苦衷,我的話說完了,你們誰還有問題?"

淩給熏一字一句的翻譯著,他的大腦都跟不上趟了,這突如其來的真相令自己無法相信,尤其是"他的叔爺和你們的二舅爺爺是戀人,他們兩個聽說雙雙服毒自殺了。"這句話對他的衝擊不小,他感覺頭暈眼花的,一度要昏過去,還好熏扶了他一把。

熏掩飾不住激動的心情,鑽進淩的房間把自己寫的拿了出來,恭敬的交到伊秀華手中。

"這是我根據叔爺的日記改變的,上麵講了不少關於您家的事。"

伊秀華豁達的一笑:"真是後生可謂啊,我會讓家裏每個人都讀的。"

熏欠了欠身,重新坐下。

"爺爺,我有問題?"伊滔舉起手要提問。

"說吧,你已經是大人了,爺爺也沒必要隱瞞你。"老人和藹的笑笑。

"我們到底姓什麼?"

這是個問題,難道要改成日本人的姓麼?

"我們還姓伊,你們的爺爺姓伊賀,叫伊賀俊雪,你們的大爺爺叫伊賀雅是個很有名的政治活動家,對中國人非常友好。"

"我。。。。。。也有問題。"熏壯著膽子說道。

"說吧,年輕人。"

"能不能允許我和您的兒子伊淩在一起?"他把每一字都說得那麼清楚,絲毫沒有顧忌後果。

淩快被他嚇死了,但他發現父親的臉上沒有呈現出怒色,反而很平靜,他思忖了片刻,緩緩說:"這事先別和你媽說,她一時半會接受不了,你們在昆明最好控製一下自己的行為,像剛才那種事,家裏沒人時再做吧。"

母親和大哥一家聽不懂日文,完全摸不著頭腦。

父親笑著扯了謊:"我和他們說,讓小淩帶著熏好好玩玩,他第一次來中國,人生地不熟的。"

"那是當然了,小淩啊,你要好好照顧熏啊。"母親叮嚀著。

"我。。。。。。會的。"他的不敢看父親的臉,全身燒得慌,原來父親知道他們在房裏做愛做的事啊,他恨不得鑽到桌子底下去。

"伯父,我義父,他找您們好多年了。"熏希望他們能一家團員,那個年代留下的遺憾一定要盡力彌補。

"我一直知道他的,但是還沒到時機,過了暑假,你帶著淩去見他吧,代我問候他。"伊秀華很中意的這個年輕人,雖然與自己想象中的兒媳婦不同,但他知道熏會好好對待伊淩的,這就是天意吧。前世的約定要今生續寫!

"沒有問題的話,開飯了,。。。。。。蘭,你給我把那瓶茅台拿來,咱們今天好好喝上兩杯。"他衝妻子說道,就坐到了飯桌前。

大家也紛紛入坐,熏回頭朝淩微笑,柔聲說:"你還有什麼可反駁的麼?"

"我。。。。。。。"半天說不出完整話來,他憋得臉通紅。

"你可是我的老婆了,不許再逃走哦!"他在淩的耳邊輕聲說著。

"那兩個別咬耳朵了,快吃飯。"父親高聲叫著,命令的口吻。

"好的,父親大人。"熏拉著淩走到餐桌前坐了下來。

"改口到挺快。。。。。。。"伊秀華"哼"了聲端起碗大口吃著,看來抱不上小淩的孩子了,唉,這大概就是家族遺傳吧,搞不好他家的下一代也會這樣?說著不禁望望大口吃菜,完全沒有形象的伊濤,不行,這小子太沒風度了,抓不住男人的心。。。。。。

"回日本後,我的飲食攤就開業了。"淩對熏說道,他一定要大幹一場。

"別忘記我要入股啊,開個明附其實的夫妻店。"隻要入了股,他就休想從自己手裏逃走了,以後的日子還長,他要慢慢調教很有開發價值的老婆。

窗外的雨停了,屋子裏一片歡聲笑語,兩人的心從未挨的這麼近,不用再品嚐前世那的滋味。。。。。。

(全文完)

番外:悲中之愛

1939年十一月的一個早晨,忽然下起大雪,鋪天蓋地白茫茫一片。

陸羽霖翻了個身,看到旁邊睡著的男人,正要叫他起床,才想起今天是周日。他趴在男人身邊,望著那張熟睡的臉,心中蕩起一絲甜蜜。

"你醒了。。。。。。?"男人半睜開眼,對他笑了笑。

"下雪了,史野。。。。。。我們一會出去走走吧?"他撫摸那張新長出胡茬的臉,澀澀的手感還不錯。

"嗯,我再睡一會。"史野很累,昨晚又批文件到半夜,棘手的事越來越多,他被搞得焦頭爛額。

霖起身下床,穿好衣服,走到爐子前,加了點煤球進去,又做上一壺開水。動作盡量放輕,怕吵了床上的男人。

他倒了一點熱水刷牙洗臉,自己到是不用像史野一樣三天兩頭的刮胡子,他的毛發較輕,一周清理一次就好。

洗漱完,披上皮衣,走到外屋。掛鍾剛好指到8點,推門來到院裏,戲班裏的人都起床了,正在院子裏忙著壓腿,吊嗓子。

"老板。。。。。。起來了。"管事的貓著腰,蹲在地下抽煙。

"嗯,小芳,小雲加緊排練新戲,上回那場居然差點忘詞,台下的人罵可就不好了。"他說著,走出院門,去街邊買早點。

"老板。。。。。。我們不會貪玩了,一定好好練。"小芳拉著小雲的衣角,紅著臉說。

史野愛吃油餅和豆漿,他特地多買了兩份,放在外屋的桌子上。

齋藤想睡,卻再也合不上眼,他聽到霖進屋了,便從床上爬起來,穿好衣服,洗漱了一下。他們好長時間沒有一塊出去了,正好今天霖沒有上戲,可以多陪陪他。

"怎麼不再睡會兒。。。。。。吃早飯吧。"他把豆漿倒在碗裏遞給史野。

"睡不著了,你不是說要出去走走麼,我們吃完飯就去。"他端起豆漿,幾乎一口氣喝完,又拿著油餅咬了幾口。

"別著急,一會出去會喝風,拉肚子的。。。。。。還早呢。"他看著這個有點孩子氣的男人,真想讓這平靜的生活永遠繼續下去。

"嗬嗬,好,吃完飯,我們坐會再出去。"他想伸手摸他,可手上有油,隻得作罷。

霖的每天都在計算著他們兩人共同渡過的時間,每一天都要在日曆上畫個記號,他們已經在一起幾百個日夜了,雖然每天都過得平凡,清淡,但這何嚐不是種幸福呢?他要的就是這種安定的生活,哪怕會比別人先生華發,先死去。

"霖,妹妹快生了,咱們晚上去過看看吧。"上回見到陸敏時,她的肚子已經大得不得了,幾乎是拖著腰才能走得動,很艱難的樣子。

"聽說應該是這個禮拜,但還不見動靜,我寫信給大哥,他帶了些補品給我,晚上拿過去給敏兒。"陸崢雖然嘴上不承認有這個妹妹,但卻無時無刻不惦記著她,甚至連新生兒的小衣褲都準備好了。

"我一直不知道,你哥為什麼不結婚,他都27了,早該成家立業的。"

"他有他的原因吧。。。。。。以前他母親老催,這幾年也就不管了,雖然敏兒是女孩,總算也為陸家續了香火。"霖覺得敏兒很幸福,有個那麼疼愛自己的丈夫,又要當媽媽了,他也想有自己的孩子呢,可是誰讓自己是男人,否則他一定會為心愛的人生小孩的。

史野有點理解陸崢的顧慮,他害怕自己有朝一日進了鬼門關,拖家帶口的隻會辛苦了別人,走得不瀟灑,他曾經也有這種想法。

二人並肩半步出門,叫了輛人力車往鼓樓行去。

雪花紛飛,路上的行人也少,北平顯得很寧靜,仿佛忘記了被外來者侵占的事實一般。

兩人下了車,穿過煙袋斜街,踏上了銀錠橋。

後海結了冰,不少孩子在上麵溜冰車,打雪仗,玩得好不高興。

"小時候我也常來這玩兒。"他看著開心的孩子們,想起和陸崢推冰車的童年往事,那時候他總是欺負大哥,而大哥老是讓著自己。

"在京都時也是,父親常常叫我什麼學劇,訓練,根本沒什麼時間玩,童年過得很淒慘,就算是當了兵也感覺沒那時辛苦,不過還是在劇團的那段時間更快樂。"他想抽煙,火柴總是劃不著,北風呼呼吹過,剛燃燒起來的火苗幾度被吹滅。

霖扶著橋欄杆,仰首望著飄雪的天空,淡淡說道:"野。。。。。。我要和你葬在一個墳墓裏,不管那個地方在哪,都要和你在一起,我們去拜托成美好麼,我想他能幫我們。"

煙終於點著了,他隻是"嗯"的一聲,不想再說多餘的話,哪怕隻是靜靜站在他的身邊就足夠了。

撣掉他肩膀上的積雪,霖燦爛一笑:"今年春節,我要你放花。"

"好,還有鞭炮,我們和伊賀,秋山靜,陸敏一起,還有新生兒,別嚇壞了小寶寶就好。"他也幫愛人撫去帽子上的雪,這已是他們在公共場合最親密的舉動了。

"那我們就放花吧,我要看你表演歌舞伎。"

"你也得來段貴妃醉酒。"

兩人相視一笑。。。。。。

銀白色的後海,銀錠橋,輕柔的雪花撒下,仿佛播種著愛的種子,總有一天會生根發芽吧,那時中國人和日本人不再相互敵視,甚至可以擦出愛的火花!

(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