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飄然有些幽怨的看了一眼這個男人,還是退了出去。
一連幾天,薑晟皓都在公司裏盯著股市,前幾天的衝擊並沒有對薑式股份造成較大的衝擊,但這並不表示在隨後的幾天會沒有問題,隱約有一隻黑手還在潛伏,不過薑晟皓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資金方麵沒有太大的問題,如果高家有破釜沉舟的魄力,那就會有些麻煩。
蘇馨雅將僅有的幾千塊錢拿出一大半給了夢婕,之後便借口出去了,她知道這次薑家股市發生大的動蕩,影響市值縮水,絕對和自己給高遠航的優盤有關係,那次的董事會恰恰就是在討論如何不動聲色的收購高家股份從而達到吞並它的目的,現在看來還沒等薑家有大的動作,高家就開始行動了,而且這樣突然的行動顯然讓薑家有些措手不及。
報紙上的報道明顯不利於薑式企業,原本將優盤交給高遠航的時候,她就已經猜到高家絕對不會放過這個絕佳的機會,隻是沒想到他們的動作會這麼快。
漫無目的走著,不知不覺間卻來到了薑式大樓,蘇馨雅站在門口有些遲疑,她不知道自己會來這裏,樓外的裝飾麵板看不清十一層中是否有人,但直覺告訴她,薑晟皓此刻一定還在這個大樓裏。
去看看他狼狽的樣子也好,蘇雅馨為自己找了個上樓的借口。
電梯停在十一層,在樓道的拐角處隱隱透露出了燈光,那間即使薑晟皓的辦公室,看來這件事還真是讓他棘手,按說這個時間沒有工作的他應該是花天酒地才對。
蘇馨雅小心的邁著步子,盡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響,走到拐角處才發現辦公室的門死開著的,裏麵也沒有聲音,蘇馨雅覺得有些詫異,悄悄的走進門口,向裏探了探,才發現薑晟皓躺在沙發上睡著了,外套扔在椅子上,領帶也斜斜的鬆開了,襯衫的下擺也因為隨意的姿勢從皮帶中拉出,整個人看起來隨意極了。
這樣的薑晟皓是蘇馨雅從來沒有見過的,這個男人太自以為是,什麼都要是最好的,平時總是讓自己看來高貴而精致,很少有這樣隨性的時候。蘇馨雅大著膽子走到了他的身邊,雖然和他有過幾次肌膚相親,但從來都沒有近距離的觀察過他睡著的樣子,看起來就像個孩子,完全撤去了那令人懼怕的感覺,蘇馨雅覺得驚訝,原來這個男人也可以這樣。
薑晟皓嘴唇有些幹裂,眉頭時不時的皺起,臉色也有些很不對勁,蘇馨雅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手貼上了他的額頭,馬上發現這個男人在發燒,怎麼會這樣,他不是惡魔嗎?惡魔也會生病?惡魔也會有脆弱的時候?
想起上次因為自己手指割破,薑晟皓說起的醫藥箱,蘇馨雅趕緊取了出來,還好,這個醫藥箱有準備感冒退饒的藥,倒了杯溫開水,隻是要怎麼給他喂下呢,他現在躺著,自己總不能就這樣倒下去吧。
想了想蘇馨雅抱起薑晟皓的頭部,讓他躺進自己的懷裏,因為害怕他突然醒過來,隻能小動作的抬動一下,而薑晟皓的頭卻恰恰壓在了自己高聳的胸部上,蘇雅馨一下自己感到臉上燒了起來,薑晟皓因為不舒服的關係還扭動了幾下,這下讓她的臉更紅了,而且隱隱覺得胸部生出了一些奇怪的感覺。
甩了甩頭腦裏亂七八糟的感覺,先喂了薑晟皓吃藥,然後又在他的休息室找了一條毯子給他蓋上,並將空調的溫度調了一下,用沾了水的毛巾搭在他的額頭,反複的更換了幾次後,薑晟皓的體溫才算是降下來了,蘇馨雅微微鬆了口氣,自己真是賤骨頭,被這個男人那麼虐待,卻還是不忍心看著他生病。
時間很晚了,蘇雅馨也怕薑晟皓會醒過來,悄悄的離開了,隻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離開的時候,薑晟皓的眼睛卻睜開了,有些玩味的看著她的背影離去。
其實在蘇馨雅將手搭在他額頭的時候他就醒來,沒有睜開眼睛是因為他聞到了熟悉的味道,這種隻用香皂沐浴的低賤丫頭,身上卻有中剔去香水後的清爽味道,薑晟皓想看看這個女人想做些什麼,便選擇了繼續裝睡,當然身體上也確實有些疲憊。
隻是讓他吃驚的是,這個女人居然照顧起了他,莫非她猜出了自己是清醒的,故意做給自己看?薑晟皓不願承認這種關心,但心裏卻泛起了一股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