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過將武氏兄弟遠遠地甩開了之後,見前麵的鎮子已經不遠,便收回了輸於黃瘦體內的內力,以正常的速度向前馳去。
他還是第一次如此使用內力,本來也沒有什麼把握,不過一試之下,效果卻是大大出乎了他的預料。連他也沒有想到,九陽內力竟還有這般的效果,直接將馬速提高了數倍。不過代價也是不小,僅僅令黃瘦跑出了六七裏,他便已有些後力難繼、大感吃不消了。
郭芙騎在馬上在路口等候,見楊過一路馳來,不由驚得張大了小口,不相信地問道:“怎麼是你先過來了?”
“為何就不能是我了?” 楊過笑道:“武家兄弟不是說過看馬不能單看外相嗎?我這匹馬可是千裏良駒!”
郭芙不由半信半疑,又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下他的黃馬,怎麼也看出來有哪一點像千裏良駒了。
又過了一會兒,武敦儒和武修文兄弟二人也騎著馬趕過來了,不過二人的狀態顯然有些不好,都耷拉著腦袋,一副吝嗇鬼被搶了錢的樣子。
“大武哥哥、小武哥哥,你們兩個真笨,連楊大哥的馬都比不過!”郭芙損了二人一句之後,又興奮地說道:“你們兩個是一同到達的,都是最後一名,一會兒每人都得喝五斤酒!”
武氏兄弟聞言,不由將腦袋耷拉得更低了。
四人在鎮子上找了一間最大的酒樓,在門口停了下來。
酒樓的掌櫃見四人衣著光鮮,心知大主顧來了,親自出門迎接,弓腰低頭笑道:“這位姑娘,三位公子,敢問可是要用餐?”
“廢話!到了這裏不用餐還能幹什麼?”武敦儒憋了一肚子悶氣無處發泄,正好逮了他開刀。
那倒黴的掌櫃拍馬屁拍到了馬腿上,隻得自歎晦氣,不過臉上笑容卻是不變,仍是笑道:“是鄙人愚魯了,幾位貴客請進!”
酒樓的幾個夥計過來牽馬,楊過和武氏兄弟的馬倒是性格溫順,很快就被帶到了後方的院子,而等到去牽郭芙的馬時,卻是遇到了麻煩。
一個夥計剛剛靠近郭芙,那汗血寶馬就後蹄一揚,將那夥計踢了個跟頭,好在汗血寶馬已經通靈,並未傷人性命,那夥計哼哼唧唧地從地上爬起來,一臉的痛苦之色,卻是再不敢去牽馬了。
“這位姑娘,您看這……”那掌櫃的不由為難起來。
“哼,我這馬豈是誰都能靠近的?自討苦吃!”郭芙伸手在汗血寶馬上順了順毛,麵露傲然之色地說道。
“這位姑娘,那能不能麻煩您親自將這寶馬帶到後院去?”那掌櫃說道。
“不用了,我這馬從來不用繩子拴著,而且繩子也拴它不住,就讓它和我們一起進去好了。”郭芙說道。
汗血寶馬救過郭靖的性命,又同郭靖多次出生入死,在郭家的地位非同一般,一直都是自由自在。
“姑娘,這人怎能和……和……”那掌櫃一臉的苦色,想說“畜生”二字,又怕惹惱了她,立時張口結舌起來。
“我看還是不要為難掌櫃的了,這裏還有許多客人,莫攪亂了掌櫃的生意。”楊過開口說道。
那掌櫃聞言,不由感激地看了楊過一眼。
“楊大哥,我就是嚇他玩的。”郭芙說道:“我這馬兒很聽話的,讓它待在這裏就好,它不會亂跑的。”
四人進了酒樓,楊過扭頭去看,見那汗血寶馬果真安安靜靜地在門外站著,不由心中讚歎:“好馬!”
夥計領了四人在一張桌前坐下,四人點了菜,盞茶時間過後,一盤盤的飯菜便陸續呈了上來。
“大武哥哥、小武哥哥,今日你們兩個輸了比試,可是要認罰的。”郭芙說道:“這裏有兩壇酒,一壇正好是五斤,你們可得喝完。”
“芙妹,這酒我們當然會喝,不過現在我們有些餓了,咱們是不是先吃一些菜?”武敦儒望著桌子上的兩個大酒壇子,嘴角不自然地抽了抽,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說道。
“芙妹,這酒真的要全喝完啊?能不能隻喝一半……呃,一小半?”武修文討好地說道:“若是我們不小心喝醉了,還得勞芙妹將我們送回去,豈不是麻煩?”
“誰要送你們了?”郭芙撇了撇嘴,說道:“你們要是醉了不能騎馬,我就將你們扔在這裏不管!”
武氏兄弟碰了一鼻子灰,隻得作罷,武敦儒眼睛一轉,轉移話題說道:“楊過,你那馬看著也是一般,怎麼能跑得那麼快?將我們兄弟兩個的好馬都超過了,你是不是有什麼訣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