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風語,大學新生,剛到寢室。年齡20,但此刻不是。瞳孔裏的光芒忽閃忽閃,仿佛在窺視和感受著什麼。
“Hi,同學,有木有便利貼?”他向旁邊第一次見麵的室友胥雷問道。胥雷不慌不忙地放下了左右手的大包小袋。接著,把書包擱在床頭,然後伸了伸懶腰,慢慢走到窗台邊,看著天上的鳥兒說:“應該沒有。”胥雷反射弧的長度從小就長的可怕。
“我有。”柳誌誠,一名183CM的胖臉男孩,翻開書包,打開袋子,拆開1包便利貼袋子,撕下三張,遞給了韓風語。
風語好像來不及說什麼,接過紙貼,趴在自己的桌上,做起詩來:
路過
愛情是你,
所以天使也是你。
所以風是你,
因為思念沒有痕跡。
路過,
我回頭,
再回頭,
徑直走,
藏心頭。
是我遠古訴求,
如今降落。
心與心,
永遠隔著,
銀河係與銀河係之間的距離。
因為沒有誰能望穿自己,
所以我,
望不穿你。
所以每次路過,
都是愛情。
“好詩!好詩!好詩啊!哥,我以後跟你混了。”孔融之,滿眼崇敬地看著韓風語。韓風語滿意地點了點頭,表示對自己詩的認可。而孔融卻以為是對他的認可。胥雷和柳誌誠看完這詩,也對風語刮目相看,不過他們嘴上卻沒說什麼。
風語把做草稿的兩張紙貼放在額頭3秒,閉上眼睛,嘴裏默念著什麼,然後扔掉了。他把剩下那張寫著詩的紙貼,貼在了床頭邊的白牆上。
所有人都知道,好詩來自好的靈感。詩者,覺也;覺者,情也。若不動情,詩的靈魂就不真。胥雷和柳誌誠在這詩文裏,已然猜出了風語的心境——對於他們中文係的學生,這是看家本領。
風語緩過神來,笑嗬嗬地對牆角說,“你們好,我是韓風語,愛寫詩、唱歌。我前麵路上碰到一件驚心動魄的事,以後跟你們說哈。”韓風語很少看著人說話,在他的世界裏,如果看著人說著話,是無禮的。
說罷,風語呆滯地開始整理東西。靜靜地感受,靜靜地窺視。
人生的風度是從某一瞬間開始的。有些人一生沒有鮮明的特征,那是因為他錯過了某刻意義重大的瞬間。
而對於風語,或許還有一種名家解釋:
自古姻緣天定,
不勞人力謀求。
有緣千裏也想留,
對麵無緣不偶。
仙境桃花出水,
宮中紅葉傳溝。
三生薄上注風留,
何用冰人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