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神國(永恒就是所有了嗎?) 第三章 毀滅既是尾聲(完結)(1 / 2)

出人意料的是奧格斯格並沒有反抗,看到戴斯將劍尖指著他的脖子的時候。他竟然閉上了眼睛!

像是生命並沒有受到威脅那樣。

之前他對戴斯所說的故事已經很明確地告訴對方一件事情了。

那就是,他並不是真正的‘神’說白了,他隻是一個凡人,隻是力量強大的凡人罷了。

他並不如神一樣是永恒的存在,他也會受傷。不過他已經把自己這輩子最大的對手給關起來了。所以他也很久沒有受過傷,流過血。

很多吟遊詩人喜歡這麼來描述神。說他們身高百丈,像是一座小山一樣,他們的體內流淌著金色的血液——永恒的存在。

可奧格斯格並沒有什麼金色的血液。他的血也是紅色的,並且,當它們流淌出來的時候,奧格斯格會覺得痛。

如果劍鋒洞穿了他的身體的話,他也會死去。

可現在他就完全不在意著自己的死活,像是任人宰割一樣地仰著頭把自己的要害——脖子露出。

而且他閉上了雙眼,如同在等待著戴斯的那一劍。

他也確實在等待著,那一絲痛苦撕裂自己身體的刹那,那恐怕是太久沒有體會過的感覺了吧。一直如此完好,他都要覺得自己體內似乎沒有了鮮血一樣。

全身冰冷。

可是他一直在等待著的這一劍遲遲沒有降臨。

終於他等待不下去了,雙眼睜開卻發現戴斯依然站在他的麵前,隻是黑劍已經被少年收進了劍鞘之中。

“為什麼!”奧格斯格聳動兩下喉嚨。

“為什麼我沒有出手麼?”戴斯也同樣注視著對方。

“對的,我已經放棄抵抗了,可你為什麼還……”

“從一開始,你和我說了這麼多話。我想你沒有騙我什麼吧?”戴斯問道。

奧格斯格搖搖頭道:“沒有,我全都是實話實說的。”

“那就對了,從剛剛開始,你所說的話都在引起我的怒火不是麼?”戴斯冷漠地看著對方說道,“你一心求死是為什麼。”

“我有麼?”奧格斯格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難以察覺到的苦澀。不過很快他就恢複了往常的樣子,臉上帶著淡淡的威嚴。

他在做著神的樣子,可他還是人,所以那一絲苦澀也被戴斯清晰地捕捉到了。

“我想你現在有話要說。”沉思了一下後,戴斯緩緩開口。

“那也許是另……另一個故事!”似乎奧格斯格下了很大的決心。

“說!”至少現在,對於戴斯來說,他們還是敵人的關係,所以他也沒有什麼可以客氣的。更何況,他的父親被關在極北之海呢。

“直到我們到達了這片‘神國’,並且深深地沉醉了進來後,我們才發現。原來你父親當初堅持的一切並沒有錯。”

“他,堅持了什麼?”

“世界意誌的存在!”忽然奧格斯格提高了聲音。

“世界……意誌?”這是一個極為陌生的名詞,戴斯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