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如君的心裏一怔,聽著這個聲音覺得有些耳熟,但是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聽過這個聲音,不過這並沒有妨礙她聽出了此人的語氣來者不善。
想到這裏,衛如君掀開了轎簾,扶著太皇太後踏出了金頂轎子。
太皇太後在宮裏生活了大半輩子,而這大部分的時間裏都是在與這個聲音的主人打交道,所以這道聲音方一入耳,她便知曉了這來人是誰。
等她站定了以後定睛一瞧,果然證實了這個猜測,嘴角不自覺的一撇,寒聲道:“果然是這個賤人,哀家看她這副盛氣淩人的模樣也就到今天為止了。”
“皇後娘娘?”衛如君詫異的低呼道,沒想到這位已經這麼快的追來了,因為她也有許久沒進宮拜見過這位蕭皇後了,所以倒是一時之間沒聽出來其的聲音。
隻見十幾個帶刀侍衛包圍住了衛如君等人,手中的刀劍明晃晃的閃著,皆是脫鞘的狀態。
蕭德女撫著芳蘭的手緩緩的行到了衛如君等人的麵前,衝著太皇太後猙獰的一笑道。“太後啊太後,您這是要去哪兒呀?本宮勸你還是識相點的快把皇上交出來,不然可就別怪本宮刀下無情了。”
太皇太後麵無懼色,語氣平淡的說道:“皇後你說的這是什麼胡話?先帝已經病重駕崩,如今遺體就在慈寧宮裏,談何什麼交不出交出來的。哀家瞧皇後你的樣子怕是傷心傷糊塗了,說了如此多的胡言亂語,還是趕緊的召一個太醫來看看為妙。”
蕭德女的神色為之一變,聲音猛然拔高道:“皇上駕崩!?大膽衛太後,竟敢在宮中行凶謀害皇上!”
太皇太後聞言,怒斥道:“放肆,無憑無據的也敢汙蔑哀家,竟說哀家謀害了皇上。就算你是皇後,但說出這等大逆不道的話來,哀家也能治你一個汙蔑之罪!”
蕭德女抬手指向了太皇太後,麵色陰沉的說道:“事實到底如何,你我的心裏比誰都清楚,太後你也實在不必在本宮麵前裝什麼。”
話語一頓,掃視向了四周,見除了幾個一臉驚愕表情的王公大臣以外就再沒有其他人在場了,不由得冷冷一哼道:“那個人呢?無需跟本宮打啞謎,太後你應該知道本宮在指誰,那個你想要扶持上位的人呢!”
太皇太後對於蕭德女的這副沒有一絲敬意的呼喝樣子也不氣惱,聽她如是的問起自己,淡笑以對道:“什麼哀家想要扶持上位的人?哦,難不成皇後你是在說燁兒——他已經遵循了先帝的遺詔與臨終口諭繼位為新皇了。若皇後你硬要說燁兒他是什麼哀家扶持上位的也便隨便你吧,哀家就當你是傷心傷糊塗了,其實若不是如今宮內突生了那等****,不然哀家恐怕也是要跟你現在一樣的傷心說胡話了。”
太皇太後說道這裏,以手掩麵的擦拭起了沒有一絲紅潤的眼角作悲傷狀兒,在擦拭的過程中,暗暗的冷眼瞥向了蕭德女,注意著其的一舉一動。
在太皇太後與蕭德女口舌交鋒的這段時間裏,那些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一時間震住了的王公大臣們也漸漸的回過了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