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610年,萬曆三十八年,晴天。
仁慈就這樣結束了自己的生命,死亡是的姿態卻是那樣的聖潔,讓人感覺不到一絲死亡的氣息。
戰爭終究是有結束的時候的,在仁慈死後,他的軍隊便也開始傳播式的死亡,虎賁軍卻是恩賜的,更多的敵軍則是被捆綁起來成為了哈密城的俘虜,這些都是因為上頭吩咐需要這些更多的奴隸來建設新的哈密。
朱明很快的便來到了城外,不是為了顯示這場勝利的主角是自己,隻是在士兵的保護下靜靜的來到仁慈的麵前。
小張左建業一直就待在這裏,小張總是阻攔左建業破壞仁慈的屍體,總是堅持朱明是肯定會過來的。當看到朱明出現在這裏的時候,小張明顯的是鬆了一口氣。
隻是看了一眼仁慈死後的屍體,朱明便將視線轉向了別的地方。
或許,仁慈真的是在最後一刻才認識到自己所做的一切究竟是怎樣的不合理的了,也許又是因為仁慈是見到了自己的‘佛’才會這樣的。更有可能是,仁慈自己便真的是成了佛,隻是朱明不知道究竟是什麼。
仁慈的死是自己造成的,最後的也是他自己一劍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卻還要表現出敬拜佛的樣子來。
朱明是不允許這裏出現這樣的事情的,一個僧人死後的身體卻還是保持著禮佛的樣子,這是更加不允許的。
頭一個想法,朱明便是想將這具屍體燒毀,看著周圍已經放下武器的高原士兵,朱明又覺得不應該這樣做。哈密這裏不是關內的世界,這裏其實是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這裏有著自己獨有的生存法則,這裏人的認識也是完全不同於關內的人民的。
屍體在眾多俘虜親眼見證下便裹進紅布之中,小張是知道朱明的想法,按照小張的意思是應該用金布的。不過,朱明以哈密極度貧窮不可能有金布為理由,便隻用了一塊紅布掩蓋仁慈的屍體。
朱明不想敵人的屍體還在自己的城市裏麵,一隊士兵便攜帶著大量的處理屍體的藥劑和仁慈的屍體向著黑山的方向去了。不建廟不立祠,朱明的命令裏隻是讓這些士兵將仁慈的屍體處理的不會腐爛就好,然後便隨便的找一個地方在藏起來。
小張哀歎了一聲,當謝同濟回來之後才能夠然後朱明認識到事情的本質。
戰場上,俘虜們在看到仁慈的屍體被小心的帶走後,便徹底的放棄了抵抗安心的按照虎賁軍的指揮集中的一處去。
盡管已經是深夜了,戰場還是需要打掃幹淨的,尤其是這種就在城市外麵的戰場。整個城外布滿了屍體,有敵人的也有自己人的。
左正業本來準備呐喊幾聲慶祝一下他們的勝利,卻是被一旁的狼刺狠狠的在腦袋上抽了一下,這時候才知道應該保持一個什麼樣的態度。
所有的虎賁軍將士都將自己的頭盔給摘了下來,包括虎賁朱明在內都是如此,這是軍隊的習慣之一。摘掉頭盔是為了紀念那些戰死在沙場上的弟兄,也是一種想要自己更加清醒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