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僻的山村。
廖日不見一人,今卻匆匆而來。少年扛著一把破舊的大劍,口中嘟嘟嚷嚷,發泄著自己不滿的情緒。
村道不少人,卻沒有任何人去打理他,不但如此,就是看這少年的眼神,也不那麼友好;似乎,要不是這皮膚黝黑的少年,相比一般村名要強壯得多,恐怕他就是這般大搖大擺走在路上,也會惹來血光之災。
“這瘟神要走?”
“有用嗎?小的走了,大的還在!”
這樣的話穿入納羅耳中,繃著那張黝黑的臉,他冷冷說道:“說什麼呢?”
“我……”壯漢咬牙切齒,正要說什麼狠話,他身旁人慌忙拉了拉他“別惹這瘟神!小心你家養的雞晚上全死光”納羅的眼神是個危險的信號,壯漢最終忍了下來,心中一陣暗罵“我們村子怎麼這麼倒黴!居然和對混蛋父子做鄰居”
也許以往,納羅會為因為自己的淫威,露出滿意笑容,可今天他笑不出來。十五歲了,作為一個成年人,他應該開始譜寫自己的人生;納羅絕不希望,自己像老爹那般,口中說著逍遙自在,暗中卻經常流露出落寞的神色。
蛾摩拉家族一定經曆了什麼,不然!這棵豎立在大陸中央的蒼天大樹,不可能就剩下孤零零的父子倆!這就算了,現在居然落魄到要躲在這樣一個小村子裏,過著做地方惡霸的日子;事實上納羅無法確定父親口中話是酒後胡言,還是真的,最少以目前蛾摩拉兩父子的處境來看,要去想象那當年的輝煌,有些不現實。
出村百米之外,靠著小河一間晴天漏光,陰天漏風的破屋。這便是納羅生活了十五年的地方。
“老頭!我回來了。”
沒回應,納羅清楚這時候如果在外等待,那絕對不是對父親的尊重,而是證明了他自己是個白癡。毫不猶豫推開門,一陣呼嚕聲入耳。
也許是蛾摩拉家族特殊的服飾,床上躺著的人與納羅一樣,一身衣物破舊不堪;床頭倒著一個酒瓶,桌子上的一疊花生,雖然剩下不多,但也足夠一隻可惡的老鼠在那美餐一頓。
“老頭!”納羅上前,推了推父親薩克利。
身子扭動了一下,父親側過臉來,那模樣迷迷糊糊,顯然沒睡醒:“做什麼?”
“今天是我成人禮!”納羅怒吼道。這憤怒不單單是因為父親忘記了這個重要的日子,更加讓納羅憤怒的是,在成年這天,他按照傳統去找了一位心儀的女子告白,誰知道話還沒開口,村長家丫頭就掩著麵離開了;納羅眼神非常好使,他注意到對方離開時留著眼淚,當時他很驚訝“難道她知道了?”曾經,一個月黑風高的夜,納羅爬在村長家後屋頂,偷看著在他心目中女神級別的小索瑪洗澡。
這是一段美好的回憶,可結果,讓現在的納羅原本就黝黑的臉,如同塗上了一層碳。
床上的薩克利不論是衣著還是相貌都顯得非常猥瑣,如此相比納羅顯然是個愛好幹淨的少年。扣了扣眼角,米粒大的眼死屎彈向納羅,口中話不以為然:“成人禮?在我看來,你能自己上山打野雞時起,你已經成年了。”
納羅攤開雙手,也不墨跡:“我需要金幣!費爾那老混蛋說過,隻要有金幣,女人就會愛上你……”
“哦?”眼角上挑,薩克利驚訝的問道:“你有心愛的女人了?”這一刻,薩克利突然有些內疚,似乎對於兒子的事情他知道得越來越少了。
“給我金幣!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納羅的手伸到了薩克利麵前。
四目相對,良久薩克利坐直身子:“相信我,這絕對不會是真愛。”
“在還沒得到之前那不是,得到之後就是了。”納羅倔強著。
“哈,哈哈哈。這是我們蛾摩拉家族與生俱來的覺悟!好,要金幣是吧?”說著,薩克利手在褲襠裏一陣騷動,很快拿出一個布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