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後就叫閻實，把那些不三不四的東西丟掉，跟我學養鬼術法。”
“閻，這孩子先由你看管。羅秘書，替他辦手續，我們我養鬼師養鬼養膩了，要開始養孩子了。”
***
男人牽著男孩來到自己的住處，伸手摸了燈製，燈打亮後，房間隻是由黑暗變成昏暗的，男孩才走了幾步，就不知被什麼絆倒往前撲，本能地想抓緊什麼，一下子就緊緊抱著男人的腰。男孩一站穩，便馬上放開了手，身體僵在那裏閉緊眼睛。
“這裏的燈都是能調光的，你自己看著辦。”
男孩這才張開眼睛，看到男人已經走到遠處的沙發坐下，他走回一點找到燈製，來回按了幾次，燈光變光變暗好幾次。
“術士的決定要果斷。”男人這麼一說，男孩又按了兩次，似乎選定了中等光度，看男人的臉沒什麼變化，又站在到男人麵前。
“你幾歲？”
“剛過了十二。”
“……看起來比較小，還以為隻有十歲。”男人打量男孩，看不出情緒，“這裏是協會提供的宿舍，全部家具都不是用我的錢買的。”
男人勾一勾嘴，男孩眼裏出現一道光彩，可以看出小肩膀放鬆了。
“樓上是我的工作室，還沒教你的東西不能碰，燈光隻能打最低高度的，睡房也是在樓上，今晚先跟我一起睡，洗澡過才能上我的床，其他的你自己去看。”
“閻？“
“？”
“那個老板叫你閻，我應該叫你什麼？師父？爸爸？”
“……我叫閻戈，你自己看著辦，我不會什麼都替你決定的。”
“是的，師父爸爸。”
閻戈渾身震抖了一下，“好吧，養鬼講求堅持，決定了的事不要輕易改變，徒弟兒子。”
閻實洗澡過後，因為沒有換洗衣服，閻戈找了自己的T恤短褲給他，套著鬆跨跨衣服的閻實站在雙人床邊。
“術士的生活已經是日夜顛倒了，至少睡覺要睡飽，身體健康才能應付工作。”
閻實聽到這裏，踢掉拖鞋鑽進被窩，下一刻卻被人攬了一下，一時間不懂反應。
“你真瘦，我們白天去買衣服，然後就開始編排學習，然後你長高了，長大成人了，做一個出色的養鬼師……”
閻實聽著跳了好幾年的話題，又很快聽到微弱的打呼聲，才發現剛才他的師父爸爸說的是夢話，嘻嘻笑了幾聲，跟師父爸爸拉了一下被子，自己也在鬆軟的被褥中睡去了。
這時兩人都沒想到，這樣同床共枕的日子，一睡就睡了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