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囑郭明天要盯緊它,讓他時刻保持跟鄭潔她們之間的聯絡。
若是有重要的事,也可以隨時給自己打電話。
前提是能夠打得通。
郭明天說完之後就將電話遞給周姐,她也有事情要跟胡楊聊的。
得知周姐將那三首歌給了宮夢影她們,而且都很喜歡很滿意。
胡楊也鬆了一口氣。
哪怕自己認為都很適合她們,但是她們是否真的,這也是很重要的。
現在聽到周姐這麼說,胡楊心中還懸著的石頭終於落地了。
說完這些事後。
她向胡楊轉達了宮夢影想要跟他聊一聊的意思。
因為從剛剛周姐的話中,他知道宮夢影想要邀請自己參加她發起的“溫暖人間”明星慈善活動。
他沒有理由拒絕。
當所有事都說完後,胡楊放下有些發燙的手機。
看來今晚移不動通訊公司真的挺給麵子的,竟然沒有說著說著就沒信號了。
不然的話,這天氣要跑到屋外房頂,舉著手講電話,絕對是件難受又坑爹的事。
一直掛在心裏的幾件事都基本辦妥了,胡楊也輕鬆很多。
畢竟有很多事堆在心裏,整個人也不會很開心的。
長長的舒了口氣,帶著笑容進入了夢鄉。
清晨一如既往的來到。
起來後,胡楊就幫白瑪大嬸幹一些粗重活。
他又不是四肢不勤五穀不分的人。
相反在藏區待了這麼久,他各種農活都會幹,還做的挺溜的。
傍晚吃完飯後,就開著車送卓瑪她們回學校。
跟沿海地區初高中的學生一樣,周五下午放學接回家,周日傍晚回學校。
當然,卓瑪她們是不用上晚自修的。
胡楊並沒有在鎮上逗留,就是跟那些老師隨意聊了會就回村子。
他也沒特意去找周蘭聊天。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除了鄭潔打了個電話跟自己說,被子已經運到日光城火車站,準備第二天往阿裏這邊送外,就沒有別的電話打給他了。
這幾天的時間,胡楊基本將村子周圍走了遍。
獨自一人走在他們曾經走過的路上。
唯獨遺憾的是自己已經記不清他們當初說過什麼話了。
時間太久遠了,以致於讓他的記憶變得模糊。
14號晚上。
胡楊再次爬上屋頂,將陶塤放在嘴邊,吹著那首不知道吹過多少次的曲子。
悠揚、寧靜、祥和與懷念。
來自雪山和戈壁灘的寒風,帶著陶塤聲飄向她的長眠之地。
一次又一次的吹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胡楊從屋頂下來站在操場上,伸出手接住天空飄落的雪花。
那天你走的時候,天空也下著跟現在一樣大的雪。
胡楊遙望著那裏在心裏默默的說道:“我明天就去看你。”
回來的這幾天,他一直不敢過去。
害怕自己情緒失控,忍不住將滿腔的思念全都傾瀉而出。
站在操場上,胡楊強忍著現在就過去的衝動。
但也不願意這就這樣回屋裏。
靜靜的站在雪地中佇立許久,直到雙腿凍得發麻時才轉身回去。
真想現在就過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