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述權能夠解決一部分,胡楊就已經非常高興了。
藏區的教育環境,他能不知道嗎?
這麼多年來胡楊又不是沒有努力過,但最終都無疾而終。
因為這裏的自然環境太惡劣了,特別是對於那些從大都市過來的人,更不能適應。
用很簡單的例子,某些地方連電話都打不通,更別上網了。
往日的朋友、七彩的霓虹燈、繁華的商場、漂亮的衣服所有的一切都將離你而去。
你將會來到一個完全陌生且惡劣的環境中生活。
一兩還能夠忍受,長時間沒有多少人能夠受的了。
這也是為什麼每年都有許多具備教師資格的人前來,但能夠留下的隻有極少數。
每一個能夠堅持留在像藏區這樣的貧窮落後地方的老師都值得我們每個人尊敬。
聽到胡楊那一聲感謝,陳述權並沒有太高興。
不是對胡楊不滿,而是為這裏的教育現狀感到一絲無力。
“這話應該是我來,你不僅在這裏教了孩子們十年書,離開後還毀家紓難,為藏區教育嘔心瀝血。”陳述權看著胡楊真誠道。
這也是他願意和胡楊親近,並讓喊他“陳叔”的重要原因之一。
同樣也是這個原因,才讓胡楊得到教書育人部的領導們看中,甚至為了他不惜首次內定聯合國慈善大使名額。
若非考慮到胡楊走的太快,根基不穩,他們都可能直接將胡楊抱到聯合國慈善大使的位置上,而不是讓他去競選。
一切果皆有起因。
胡楊笑了笑,對於錢他看的並不是那麼重。
因為他追求的也不再是金錢等物質上的東西,更多的是精神上的。
“陳叔,對於那些分派到困難地區的老師,政策上和物質上有沒有傾斜?”
既然是自己希望陳述權能夠安排一些老師到缺教師的學校,自然要為他們爭取一點利益的,這無可厚非。
然而麵對胡楊的詢問,他苦澀的搖搖頭:“最多也就精神上的嘉獎,廳裏根本就沒有餘錢。”
胡楊沉默了,其實他早就想到有這種可能的。
包廂裏陷入了詭異的氛圍。
良久,胡楊深呼吸了一口氣,目光堅定的看著陳述權道:“陳叔,你可以對那些安排到困難地區的老師,他們每個月將會得到楊樹教育慈善基金會的補助。”
陳述權眼睛一亮。
而鄭潔卻急了。
“理事長,我們”
但是她的話還沒完就被胡楊阻止了。
他知道鄭潔要的是什麼,無非就是楊樹教育慈善基金會賬戶上並沒有錢,或許還有就是基金會不能再接受他的捐贈,認為這已經不是吸他的血,而是吮他的骨髓了。
“這筆費用支出將會由楊杏投資承擔,你不用擔心。”胡楊擺擺手道。
陳述權也從剛剛聽到老師可以得到補助時的興奮清醒過來了。
“楊,陳叔知道你有心為藏區教育出一把力,但還輪不到你傾家蕩產,陳叔這張老臉還是值一點錢的,我來想辦法。”他看著胡楊道。
的確,自己不應該要求他太多。
胡楊做的已經夠好的。
PS :毀家紓(shu)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