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去洗把臉準備睡覺。
至於慈善項目進展情況的資料,他就不看了。
因為之前鄭潔都已經跟他過了,拿資料過來不過是要讓胡楊知道這些都已經形成文件的。
下午五點整,胡楊被鬧鍾吵醒了。
緩緩的睜開雙眸,在床上繼續躺了一兩分鍾就起來洗漱一番。
胡楊吸了下鼻子,有些幹燥有些難受。
這是氣壓太低,空氣太幹燥而且溫度又很低造成的。
很多人在冬的時候來藏區,除了高原反應外,還有就是睡覺起來鼻子會很難受的。
簡直就是折磨。
這或許就是來這裏感受到高雲低,雪山呢喃的代價吧。
胡楊走到落地窗前,看著窗外飄落的雪花,如同京城四五月分的柳絮一般在空中慢慢的飛舞著。
“下雪了,時間過得真快。”胡楊聲音有些低沉的感慨。
或許這不是藏區的第一場雪,但卻是胡楊離開藏區後再回來見到的第一場雪。
一場正在下著的雪。
他喜歡雪,因為文獻過兩個人可以在雪中漫步,手牽著手慢慢的白頭。
但他也痛恨雪,因為那讓他失去了自己的摯愛。
愛恨交加,很是難以言喻的。
他看著遠處早已白雪皚皚的雪山,看似千篇一律的景色。
然而對於胡楊來卻怎麼都看不厭,每次都能夠看出不一樣的東西。
其實一開始來藏區,他對這種一片白茫茫的雪山沒有太大的興趣。
作為一個男人,對這些並不是很敏感,興趣也不大。
但是妻子宋文嫻在適應這邊的環境氣候後,就帶著他到處爬雪山。
很多在胡楊眼中沒啥區別的景色,在她眼裏卻完全不一樣,還能跟胡楊出它們不一樣的地方,甚至為何會這麼形成的都能夠出一二來。
現在回想起來,很多都是她“欺負”自己不懂,一本正經的胡八道還“糊弄“自己,那時候的自己聽到她懂這麼多東西,還用崇拜的目光看著她。
忽然間,胡楊的嘴角泛起一絲甜蜜的笑容。
可惜她往日的音容笑貌如同遠處的雪山那樣,遙遠而模糊,看似很近卻很遠。
有一種可望而不可即的感覺。
靜靜的站在窗前,雪花不斷的飄落,胡楊的目光從遠處的雪山收回來,看著不遠處布達拉廣場上冒著飛雪磕長頭的人。
不知為何,此時他的心中竟然沒有絲毫的波動。
或許是已經習慣了,不再像一開始那樣充滿震撼之色。
胡楊就這麼站在窗前看著,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
直到敲門聲響起,才將他從回憶中或者是神遊中拉回來。
原來是鄭潔,她害怕胡楊睡過頭忘記時間了。
“你先坐一會,我去換件衣服。”胡楊打開門道。
“沒問題。”
很快,胡楊換好衣服就跟她下樓前往宴會現場。
“理事長,除了我們基金會的人,周姐還安排一些人過來幫你的,什麼時候跟他們見一見?”坐在車上,鄭潔笑問道。
周姐安排的人也是剛剛不久前聯係她的。
“謝宇也收到關主任那邊的邀請。”她補充道。
謝宇,就是周姐安排那些人中的負責人,胡楊也認識他。
“晚上或者明都行,到時候看情況吧。”胡楊道。
這些並不是很著急的,否則對方肯定會在陳接到自己時,就趕到酒店與自己見麵。
“嗯。”鄭潔點點頭。
接著兩人就聊起今晚的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