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除夕那夜,昊陽劍派被血洗後,守衛變得很森嚴。
雖然那晚,並沒有把整個昊陽劍派都殺光,畢竟很多人都回家過年了,留在劍派裏的人不過三分之一。
盡管如此,昊陽劍派還是遭到了有史以來的最強打擊。
“讓他們繼續緊密的跟著,不過不要讓聞人太子發現,他們幾個都是武功高強的人,小心一點。”
“是,母後。”
“對了,盡量不要把這件事讓你大哥知道,瞞著他。”想到那天晚上延兒有些不尋常的舉動,阮曉箏感到有些奇怪,那天好像延兒有意無意的不讓自己看到時慕離的麵容,難道他知道什麼……
對了,十五年前延兒六歲,他曾經見過那個女人。
莫非他認出時慕離是……
想到這種可能性,阮曉箏忙向夙亓宇求證,“延兒他有沒有見過時慕離?”
“有,當初我們去古溯國的時候,就和時慕離打過照麵。”夙亓宇一想到這件事,心裏怒火萬丈。
當初在古溯國,他們可是丟盡了人。
“延兒看到時慕離的時候,她是不是沒有麵紗蒙臉,也就是說,延兒看到過時慕離的真麵目?”
“是。”夙亓宇雖然不知道母後問這話何意,但還是乖乖地回答。
難怪……難怪延兒會有這樣的反應,原來他早就知道了,上次在古溯國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
沒想到,千算萬算,還是算不過老天。
不過,本宮一直奉信的是事在人為。
“母後,怎麼了?”夙亓宇問道,他瞧著阮曉箏的模樣,好像有些不大對勁。
“沒事,從現在開始,除了要盯緊時慕離之外,延兒那邊你也派人跟著,他有什麼動靜,立馬來報!”
看來延兒那裏不得不防,不能讓他壞了大事。
“……是,母後。”
夙亓宇知道母後不想說的事情,就算自己再怎麼問,母後也不會說的,於是他壓抑下心中的疑惑,乖乖地點頭。
自從自己的母妃麗妃去世後,母後一直把自己當作親生的兒子看待,從那時起,夙亓宇就在心裏把皇後當成了自己的母後,不管她讓自己做什麼,他都不會質疑,哪怕是要付出他的生命。
“你下去吧。”
“是。”
*
“你這兩天,有沒有想我啊?”
齊玄宸走在夙宓玉的身邊,望著女子嬌美的容顏,他直白大膽的說道,眼中噙滿了濃濃的笑意。
從來沒有人跟她說過這麼直接的相思之情,他是第一個,如此直接的話語,讓夙宓玉不禁羞紅的臉蛋,陽光傾灑在她的麵容上,更給她添了幾分光亮,粉嫩的臉頰閃爍著金色的光芒,有種別樣的美。
“有沒有人說過,你真的很美。”
銀白男子輕輕的牽起女子的玉手,放在掌心中握著,女子對上男子的眼眸,就看到裏麵盡是一片溫柔。
不習慣這樣的情形,夙宓玉一把抽出了自己的手,走到一旁,背對著齊玄宸,說道:“這
句話本公主不知聽過多少遍,你不是第一個,也絕不會是最後一個,不過,本公主還是想說,你的眼光不錯。”
這才是夙宓玉,強硬,自信,高傲的她。
之前的嬌羞,不過是因為從來沒有遇到一個像他這般直白大膽的男子,讓她一時間亂了心神而已。
站在女子身後的男子,微微一笑,“沒關係,雖然我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但我可以做你的唯一,你心裏的唯一。”
“……”
“我們出宮去玩吧!”
沒等女子說話,齊玄宸已經拉住了她,兩人奔馳在禦花園中,朝著宮門的方向奔去。
右手被眼前銀白男子緊緊地牽著,腳步緊緊地跟隨在她的身後,跟著他一起奔跑著,那一刻,眼前所有的景象都消失了,在夙宓玉的眼中,就隻剩下那抹銀白色的背影,她隻看得到他寬厚的後背。
銀白色,竟是這般耀眼的顏色。
望著那抹銀白,夙宓玉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揚,這一刻,她竟然感動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與舒暢。
有多久,她沒有過這種感覺了。
就這樣放縱吧,別管那麼多了,跟著他一起走吧。
想到這,夙宓玉釋放了自己,玉手反握住那雙大手,感受到手中傳來的力道,齊玄宸沒有回頭,但是嘴角卻不由自主的上揚,漸漸的,笑容從嘴角一直擴展到眼中,桃花般的眼眸裏滿是笑意。
隻是,不知道的是,裏麵裝的是真情真意,還是虛情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