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新來的弟子吧?”
陌生弟子戒備的盯著時慕離,“是的,你們是誰,為什麼來這裏?”
“我們來這裏拜見掌門,你是新來的,可能不認識我們,我和這位姬竺是你的師兄師姐。”時慕離覺得有些鬱悶,才多久沒來這裏,就沒有人認識她了。
姬竺被女子拉了上來,感到有些無奈,隻得點了點頭。
陌生的弟子警惕的望著眼前這四人,在心裏懷疑著他們說話的可信度,還在猶豫著要不要去通報掌門一聲。
“你們怎麼才能證明是我們昊陽劍派的人?”
時慕離汗顏,怎麼證明?這個……
看到女子臉上無奈的神情,姬竺上前一步,開口說道:“我們是流明長老門下的,流明長老擅長醫術……”
可是還沒有等姬竺說完,那名陌生的弟子已然拔出了劍,直指他們四人,臉上殺意頓起。
“你幹什麼!”
時慕離被眼前這幕驚到,說的好好的,怎麼就突然拔劍相向了呢,太奇怪了!
“來人,有人闖入!”陌生弟子戒備的死盯著眼前四人,嘴裏一聲高呼,話音落畢,瞬間大批的人馬朝著這邊本來,數十個穿著昊陽劍派服裝的弟子擎著劍,將時慕離四人團團圍住,水泄不通。
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濃濃的殺意,好似與時慕離等人有著什麼不共戴天之仇,欲殺之而痛快。
“看來,你們根本不是昊陽劍派的人!”時慕離微眯著眼,手已然摸上了背後的短劍,看著他們這些人,時慕離已經察覺到什麼。
以前每次來都沒有出現這種情況,看來他們根本就不是昊陽劍派的人,豈有此理,我偌大的一個劍派,居然被人鳩占鵲巢!
想到這,女子臉上怒氣四起,眼底劃過濃濃的殺意。
站在女子身旁的玄紫男子看到她眼底劃過的殺意後,心中微歎一聲,大手撫上了女子摸向腰間的玉手,附在她耳邊低聲的說道:“離兒,不要輕舉妄動,當心傷了他們。”
以時慕離現在的武功,這些昊陽劍派的弟子,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無禦,他們根本就不是昊陽劍派的人。”
時慕離低聲提醒身旁的男子,若是敵人,她就沒有手下留情的必要。
姬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心裏暗自想著,那晚的血洗在他們的心裏留下了難以磨滅的痕跡吧,現在的昊陽劍派,就像驚弓之鳥一般,也難怪他們會有這樣的舉動,他們隻是想保護劍派,保護他們的家罷了。
哎,事情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地步。
“我們不是壞人,我和阿離也是昊陽劍派的人,你們去稟報你們的掌門,請他出來,事情自有分曉。”姬竺耐著性子,好言說道。
他不想和昊陽劍派的人起衝突,也不想給現在已經是滿目瘡痍的昊陽劍派,再添上幾道傷痕。
為首的陌生弟子細細的打量了姬竺一眼,然後又望了望姬竺身後的三人,轉頭,低聲對身旁的一個弟子說了句什麼,然後那個弟子,就匆匆的離開了現場,看樣子應該是去稟報掌門了吧。
也不知道現在的昊陽劍派變成什麼樣子了?
姬竺走到時慕離的身邊,說道:“阿離,別衝動,我們在這裏先等一會吧。”
“我總覺得現在的昊陽劍派怪怪的,看他們的樣子絲毫不認識我們,他們肯定不是昊陽劍派的人!”時慕離仍是堅持自己的想法,但是無禦和姬竺都讓自己靜觀其變,女子也沒辦法,隻得收回手,等在原地。
雖然她暫時沒有發起攻擊,但是她的神經緊繃著,一有不對,立刻發難。
數十個弟子圍成一圈,將圈中的四人圍的水泄不通,白雲褚悠悠的負手站在原地,一言不發,反正都到這裏了,遲早要知道那件事的。
至於聞人無禦和姬竺,則是護在女子的身旁,一個風輕雲淡,一個清冷,但是兩人的眼底都劃過深深的擔憂。
而時慕離,則是一臉警惕的打量著四周。
時間在眾人的僵持中一點點流逝,不知過了多久,原先離去的那個弟子終於返回這裏,在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人。
人未到,聲先到。
一抹熟悉卻又夾雜著濃濃憤怒的聲音,傳入了眾人的耳裏。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如此囂張的闖進我昊陽劍派,真當我們昊陽劍派沒人了,好欺負的是不是!哼,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還不趕緊給本掌門乖乖地報上名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