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大漠,一望無盡的戈壁,荒漠。幾顆將死的胡楊在掙紮,幾隻禿鷲在上空盤旋,鷹隼長鳴,狂風呼嘯,黃沙漫天。
一座城,坐落在著無邊大漠的東邊,它是東西貿易的中心,來來往往的商人不絕。從服飾上看,有來自南方百越的,有來自北方匈奴的,有來自中原的,也有很多本地人。南越之人大多穿著彩色的服裝,大多紅白相間,也許是為了在那百越叢山峻嶺中容易被人發現?中原之人慣著一身長袍,束上腰帶,紮上發簪,總給人一副風度翩翩的樣子,而北方匈奴人則是短衣短褲,衣褲分離,多為麻衣,穿久了,竟和泥土是一個顏色了。在整個大宋國,這裏隻獨獨缺少了東方人,準確的說是蓬萊人。也許那仙風道骨之人不適合這種蠻荒之地?
這座城,是宋國第二大城,名曰:敦煌。敦煌是一座古城,從大元曆開始記事以來,這座城就存在,也可以說,這座城的存在,比大元曆更加久遠。現在是大元1340年,也就是說,這座看起來破敗不堪的城池竟也有至少一千三百年的曆史了。
從遠了看,這座城就像那些沙漠中的風蝕城堡,從近了看,它又有明顯的輪廓和形狀,再近點,會發現它又許多的孔洞,再近點,會發現裏麵有人活動。對,那些孔洞就是人活動的地方,人們在這裏從事貿易活動,生活活動,娛樂活動。
這座城,像是緊緊鑲嵌在大漠裏的明珠,尤其是在晚上。一條條街道燈火通明,夜市繁華,吵鬧不絕。燈光散發出來的熒光,讓這座城在大漠中顯得特別的耀眼。這種耀眼好像是在昭示,我就是這樣,就算我成為眾矢之的又怎麼樣呢?
在這座城裏,住著很多人,拓跋飛羽,隻是其中平凡的一個。不過,他從來沒想過平凡,因為平凡不是他想要的,他有自己高的追求,他追求什麼呢?仙道?
每天,迎著朝陽而作,隨著日落而息,日複一日,沒有破例,從三歲識字開始,拓跋飛羽就沒有停止過學習,沒有停止過讀書。現在他六歲了,識字已經超過同齡人很多倍,甚至超過了很多成年人。所謂儒家經典百本,雜文千本,早已通讀數遍,大多已經爛熟於心。這不僅是因為父親拓跋宏耐心的教導,而主要是因為拓跋飛羽的天賦與刻苦。
三年來,在父親嚴厲的教管下,拓跋飛羽拚命的讀書,有古之聖賢所說,好讀書,不求甚解方法,快速讀完了所有儒家經典,雜文。貪玩仍舊的的拓跋飛羽依然十分調皮,但是,在父親嚴厲的管教之下,不得不讀書,不得不接受不能到處奔跑,四處嘻哈的現實,因為他對父親有種天生的畏懼感。隻能投身於書本。最開始,是被迫的,後來,逐漸冷靜下來,慢慢產生了興趣,這種事情就在一個三水小孩的身上發生了。拓跋飛羽愛上了讀書,從此便一發不可收,四處借書來讀,有的好的文章,更是謄抄寫來,或者直接幹脆背下來。當他發現自己背書很有天賦的時候,自信心大增,從那以後借的書,全部都背下來了。這種事情,真的發生在了一個現在才六歲的孩子身上。
拓跋宏對兒子拓跋飛羽的表現很滿意,不過,也生出絲絲擔憂,這是不是有些急促?這是不是有些殘忍?拓跋宏常常這樣想。不過看到兒子沉醉於書中,這種念頭便打消了,隻是欣慰的微笑。
所有枯燥但是沉醉的學習都在六歲這年結束了,迎來的是新的開始,是有趣的學習。
大宋國,有很多學院,分為天地玄黃四個等級。顯然,天字級學院最少,但也是最高等的,隻有四所,而且全部都在京都。地字級學院比天字級學院低一級,但不止低了一個等級,兩者是天大的差別,因為隻有天字學院才有那唯一通往仙途的方法。所有地字級,玄字級,黃字級的學院,都隻是教授文化知識與鍛體法門,而鍛體法門也是隻有地字級學院才開始教授。黃字學院,六歲入學,學製三年,玄字學院,需要黃字學院畢業,通過考試進入,學製三年,地字學院,通過玄字學院畢業考試進入,學製三年。而傳說中的天字學院,也必須通過考試才能進入,而那考試,就是天下聞名的大國試。是宋國學生最怕的一場考試,因為很難。也是最期待的一次考試,因為那代表著機會,成仙的機會。而外邦如南越,北匈奴,則稱國試為宋國試。大國試對於宋國學生十分重要,對外邦人也很重要,有很多外邦人都想來參加大國試,但是局限於必須在宋國地字學院畢業,很多人望而卻步,隻能被那傳說中的仙途拒之門外。但是,很多人不甘心,南越不甘心,北匈奴不甘心,東蓬萊不甘心,西邊大漠雖然屬於大宋國,但是相對於中原地區來講,進入四大書院的機會大大減少,西部的錄取率明顯低於中原。因而,宋國立國之初,就沿襲前朝規定:凡宋國地字學院畢業生,或者外邦精通儒家倫理經典者,皆可參加大宋國試,且大宋國試分為文試和武試。以文試為主,以武試為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