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計中計
莫名其妙的,王士奇做了一個噩夢。他打開辦公室走進裏麵的時候,一抬頭,看見一個披頭散發的女鬼坐在他的辦公桌後麵,向他伸出了長長的舌頭,嚇得他大聲驚叫,趕忙掉頭想跑。
可門一下子猛地關上,任他怎麼拉都拉不開,紋絲不動。
“王士奇,你跑不掉了,乖乖地送死吧!”他聽到了後麵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顫抖著慢慢轉過頭,哆嗦著問:“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名字?”
女鬼用那修長而慘白的雙手將掩麵的長發撥了開去,王士奇頓時大吃一驚,竟然是楊白雲的老婆!
“我跟你無怨無仇,你為什麼要害死我!”楊白雲老婆怒目圓睜地質問。
“啊……不是我……不是我……”王士奇趕忙否認說:“是神仙幹的!”
“神仙?”楊白雲老婆問:“哪路神仙?”
王士奇說:“不是真的神仙,隻是,隻是他外號神仙,是他派人幹的!”
“放屁,明明就是你幹的,為什麼誣陷我?”猛然,從王士奇的身後響起了一個晴天霹靂的聲音。
王士奇驚聞回頭一看,頓時嚇得兩腿直哆嗦,不知道什麼時候,神仙竟然站到了門口,手裏拿著槍,兩眼血紅地看著他,恨不能將他抽筋剝皮似的,他嚇得兩腿一軟摔倒在地,可楊白雲老婆跳過桌子,一伸手就揪住了他,喝問:“說,到底是誰害的我?”
王士奇生怕楊白雲老婆把自己的喉嚨給抓破,就指著神仙說:“就是他,就是他!”
“一個卑鄙小人!”神仙吼得一聲,抬槍對準王士奇,扣動了扳機,隻聽得“砰”地一聲巨響。
王士奇驚醒過來,才發覺隻是一個夢,他摸了摸一額頭的汗,驚魂未定。老婆也被他吵醒了,關心地問:“怎麼了?”
王士奇搖頭說:“沒什麼,做了個噩夢。”
老婆都覺得很奇怪地問:“什麼噩夢把你嚇成這樣?”
王士奇說:“沒什麼,天還沒亮,睡吧。”
老婆沒說什麼,側過身子睡了,可他一直睡不著,說起來也隻是一個夢而已,沒什麼可在意的,可他心裏老是不踏實的感覺。還自己安慰說,做過的每一件事情都天衣無縫,李無悔他們不過是在死胡同裏打轉而已。他也仔仔細細地把那些事情都回想了一遍,發覺確實沒有什麼破綻,即便有,他也會讓神仙馬上幹淨利落地解決掉,有那麼鋒利的一把刀呢,所以真沒什麼好擔心。但後麵他還是一直沒有睡著。
早上去上班的時候,王士奇還有些精神恍惚。電話突然響起來,嚇了他一跳,一看號碼,竟然是神仙打來的,這使得他有些奇怪,更感到不安。其一,神仙從沒有早上打電話給他的時候;其二,他昨天晚上恰好做了一個跟神仙有關的噩夢。
他帶著睡意懶洋洋地接了電話,語氣裏老大不高興地問:“這麼早,又打電話幹什麼?”
神仙說:“沒三更半夜打電話你,已經算照顧你的感受了吧。”
王士奇說:“有什麼話直說吧?”
神仙說:“我在老地方等你,當麵說。”
王士奇很不滿:“什麼事那麼重要嗎?還當麵說。”
神仙說:“沒必要當麵說的,我會這麼無聊嗎?你以為我的時間都是用來浪費的嗎?”
王士奇始終是被神仙捏著喉嚨,動彈不得,隻能無奈地說:“就這樣吧,馬上到。”
說著掛掉了電話,然後在下一個路口調轉了車頭,可他的心裏卻格外地不安,神仙這麼早找自己去幹什麼?還要麵談?他想起了昨天晚上做的那個噩夢,心裏就更加七上八下起來。
而事實證明,王士奇那個噩夢是做得有預兆的。
還是老地方,閑人茶樓的五樓,505房間。和以前不同的是,裏麵除了神仙以外,多了一個人,一個二十多歲三七分頭發掩去了一隻眼睛的年輕人,看第一眼王士奇就覺得很麵熟,但一下子沒能與記憶連上線。便看著神仙問:“這位是?”
他有問這話的權利,因為神仙說過,為了彼此的安全起見,他們之間的事情不會讓第三者參與。
神仙並沒有給他一個明白的回答,隻是籠統地說:“不是外人。”
王士奇說:“既然你說不是外人就不是外人了,有什麼事說吧,我還得回公安局呢。”
神仙一笑說:“跟我來。”
說著便出了屋,那個青年也跟在後邊,王士奇滿心狐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但既然已經上了賊船,也不是他想下就下得了的,當即跟在了後麵,看神仙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轉過兩個彎,到了五樓的樓梯間,神仙繼續地往樓上去。
樓上還有屋子,很大的一間屋子,有兩道大鐵門,都生鏽了,青年上前開了鎖。鐵門“吱嘎”一聲被推開,王士奇一下子就看見了屋裏的情形,頓時大開眼界。屋子是一間倉庫,裏麵堆放了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但最多的卻是刀和槍。那些刀槍不規則地到處擺放著,像是一個武器庫。
繞過一些尼龍口袋堆砌的隔間,王士奇吃驚地看見了一個被戴著手銬嘴上封了膠布的男子,腳還被繩子綁在一根水泥柱上。
“這是誰?”王士奇忍不住問。
神仙笑了下說:“你不認識,跟你沒關係。”
王士奇問:“跟我沒關係,那你帶我來幹什麼?”
神仙突然想起說:“以前跟你沒關係,但馬上就能跟你有關係了。”
王士奇不解地問:“什麼意思?”
神仙說:“大凡加入我們組織的人,都有一道必須的手續,那就是殺人,而這個人,就是為王隊長你準備的。”
“什麼,你要我加入你們組織?”王士奇大吃一驚。
神仙依然那麼氣定神閑地笑著點了點頭說:“正是這個意思,怎麼,王隊長不願意嗎?”
王士奇想也沒想就否定說:“當然不願意,我一個堂堂市刑警隊長,怎麼可能加入犯罪組織,真是荒唐!”
神仙問:“誰說的市刑警隊長就不能加入犯罪組織?”
看著那個青年問:“這荒唐嗎?”
青年配合著回答說:“很正常。”
王士奇已經忍無可忍地看著神仙生氣起來說:“我已經為你們做了不少事情,你們不要太過分,得寸進尺,狗急了都會跳牆,何況人!”
神仙笑:“王隊長你這話說得對,真是說到我心窩裏去了。我們和李無悔之間已經走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不殺他難以給自己交代,難以給上級交代。正因為擔心王隊長你狗急跳牆,突然反水,所以我隻能用這樣的辦法把王隊長套得更牢些,才會放心,還望王隊長能多理解,並且配合才是啊!”
王士奇的態度還是很堅決地拒絕說:“你休想!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加入你們這齷齪的犯罪組織!”
神仙說:“世事無絕對,王隊長你幹嘛就非得把話說得這麼絕對呢?不過也有絕對的事情,如果王隊長你不合作的話,我們是肯定得殺了你,不過在殺你之前呢,還得為你做點事情。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應該知道你家的住址,知道你老婆上班的地方,也知道你孩子上學的地方。而且,我似乎已經安排人暗中保護他們了。王隊長還非得拒絕加入我們嗎?”
“你——”王士奇指著神仙,氣不打一處來,他真想活活地掐死神仙。
可他最終還是忍住了那口氣。
青年的手槍已經指上了他的腦袋,冷冷地說:“把你的爪子放下去!”
王士奇聽著那聲音感覺頭皮發麻,乖乖地把手放了下去。
神仙說:“他的脾氣比我差多了,耐心也比我差,你最好不要逼他,他發起飆來連我都沒辦法的。”
王士奇看了眼青年,突然間想起了他是誰,就是在監控錄像裏殺死了楊白雲老婆的那個年輕人!那個擅用帶有冰蠶毒鋼針殺人滅口的頂級高手!敢於在李無悔麵前殺人,並且在李無悔手裏逃掉的幽靈!王士奇突然覺得自己的意誌被摧毀了。麵對著如此心狠手辣的惡魔,他想做什麼都徒勞,而且旁邊還有個虎視眈眈的神仙,看地位,神仙還在這個年輕人之上,看道行,神仙比這個年輕人也一樣要高。他們既然做好了這樣的準備,就不會給他第二種選擇。
俗話說,識時務者為俊傑。王士奇咬了咬牙說:“行,算你們厲害,我認栽!”
神仙笑了笑,做了個姿勢說:“王隊長,請吧。”
王士奇上前,用地上還留下的一大段繩子勒上了被綁者的脖子,他的動作才開始,青年已收起槍,拿出手機開始拍照。王士奇趕忙又住了手,怒問:“你這是幹什麼?”
神仙說:“王隊長是搞刑偵的,知道什麼事情都得有點說得過去的證據,是不是?”
王士奇說:“可證據留在手機裏,他要在行動中出點什麼差錯,我不就跟著陪葬了嗎?”
神仙說:“王隊長放心,這視頻不會存在他的手機裏,他拍下來,我們會換一個更保密的地方存檔,然後從手機裏刪除。”
王士奇忍不住罵:“真是老奸巨猾!”
神仙並不介意,說:“我這叫穩妥,能和我們這種做事穩妥的人一起,王隊長應該更加放心才是,若不然,李無悔那麼多次抓住我們的尾巴,為什麼我們還能安然無恙?不就是做得穩妥嗎?”
王士奇沒再說話,把繩子用力勒緊,把對神仙所有的仇恨都發泄在那人身上,那人掙紮著,腳蹬了幾下就不動了。
神仙笑了說:“歡迎王隊長加入破冰組織。”
“破冰組織?”王士奇麵孔抽動了下問:“你們到底是幹什麼的?”
神仙說:“這是秘密。”
王士奇有些不滿說:“我現在已經加入你們了,真正地成了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了,還用得著對我保密嗎?”
神仙說:“這跟我們是不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沒關係,而是有些秘密隻能合適的人知道,就好比你們公安局要下達一份文件,隻有極少數警察可以知道,而不是所有警察,是吧?”
王士奇說:“你的意思是我身份地位不夠資格知道吧?”
神仙說:“確實,你現在還隻是破冰組織的一個普通成員而已。不過辦完了這件事情,我就可以給你升職,你就相對的有很多知情權了。”
王士奇問:“辦什麼事情?”
神仙說:“第一件事,當然是綁架唐靜純;而第二件事,則是殺李無悔。”
王士奇說:“你說我給你們製造了多少機會?結果都被你們搞砸了,現在要想再完成這兩件事,隻怕不是那麼容易了吧。”
神仙擺手說:“不,這一次比以前任何一次都更容易成功。”
王士奇譏諷說:“我就沒聽你說過哪一次是不會成功的,結果到頭來都是意外。說吧,你又有什麼自以為的奇謀妙計,希望這一次不要又是一場竹籃打水,我已經被你折磨得快神經分裂了。”
神仙說:“這一次,恐怕得你親自出麵才行。”
“我親自出麵?”王士奇問:“怎麼出麵?”
神仙從身上摸出一樣東西,遞給王士奇說:“你找個機會約唐靜純,吃飯也可以,喝茶也可以,把這東西放在裏麵,她就會四肢無力,任由你宰割,而你,把她交給我就萬事大吉了。”
“什麼?你要我親自動手?”王士奇反應一下子強烈起來。
神仙說:“是,除了你能讓她防不勝防,現在這種情形,我們派什麼樣的高手都無從下手,而且還會出現更大的損失。”
王士奇很氣憤:“你們這是在把我往火坑裏推!”
神仙說:“準確地說,我們是在刀尖上跳舞,我們不想法落地,就隻有死路一條。這世界上的很多事情都一樣,從一開始,就沒有退路。把東西拿去,好好表現吧,咱們這不是在做生意,沒必要討價還價,幹脆點比較好。做這些事情,底氣和信心很重要,不要事情還沒開始,就有那些提心吊膽的預感。”
王士奇無奈地歎口氣說:“行,我盡力吧。”
說這話的時候,他自己都覺得全身虛脫無力,本來一片光輝燦爛的前程,他卻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一步一步地走向了絕境。他是刑警隊長,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會是萬劫不複!
神仙說:“為了讓你能更好地取得唐靜純和李無悔的信任,我還有一個天大的功勞送給你。”
王士奇自嘲與諷刺地一笑說:“你除了害我,還會有功勞送給我?太陽從西方出來了吧!”
神仙說:“你現在是我們的人,為我們做事情,我們當然不會害你,隻會想盡辦法讓你在官場之路上爬得更高,能為我們提供更多的方便,這對我們雙方都是好事,不是嗎?”
王士奇說:“說吧,到底什麼事,不要跟我賣關子了。”
神仙從身上摸出一張紙條遞過說:“你們不是一直在抓牛大膽,沒有消息嗎?照著這個地址去,包你手到擒來。”
王士奇狐疑地接過紙條,上麵寫著濱湖路橘園小區8幢1單元902室。覺得很奇怪地問:“你怎麼知道?”
神仙笑了笑說:“連這點事情我都不知道,還敢叫神仙嗎?周風寒被抓的第一時間,我就知道他扛不住,會把牛大膽供出來。這會出現兩種情況,一種情況是軍情局的牛大風會擺平李無悔,救下牛大膽;一種則是牛大風擺不平李無悔,讓牛大膽逃跑,我早派人跟著牛大膽了,所以他就算逃到天涯海角,逃得過你和李無悔的耳目,又怎麼可能逃得過我的手掌心呢?”
王士奇不得不承認,這個神仙他媽的太有心機,讓他這個刑警隊長都不得不佩服和覺得可怕。
神仙又說:“你借抓牛大膽,可以更好地博得李無悔和唐靜純的信任,從而也就更容易找到理由對唐靜純下套了。”
神仙和王士奇合計著對唐靜純下套的時候,唐靜純也和李無悔正合計著利用王士奇把那隻神秘的手給揪出來。唐靜純覺得,可以通過國安局對王士奇的電話監聽,然後再采取行動。
李無悔否定:“電話監聽沒用,王士奇是個刑偵老手,他和對方聯係肯定不會用自己的常用號碼,我們監聽他的常用號碼根本沒用,而他暗中使用的號碼,我們肯定無法得知。”
唐靜純點了點頭:“說得也是,那你說怎麼辦?”
李無悔說:“要想釣魚,當然得先下餌。”
唐靜純問:“什麼餌?”
李無悔看著她:“這個餌當然是你。”
唐靜純還是沒有走進李無悔的思路,問:“我怎麼當餌?”
李無悔說:“王士奇背後的犯罪勢力不是處心積慮想綁架你嗎?咱們就成全他們,你對王士奇說這些暗中保護的警察起不了什麼作用,讓他都撤了,還說過些日子就回首都,然後還大搖大擺地出現在公眾場合,給他們綁架的機會,這樣一來你就跟他們有了正麵接觸的機會,也就可以完完全全地了解到他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綁架你?就好過我們像沒頭蒼蠅一樣在胡同裏轉來轉去都找不到出口了。”
唐靜純冷哼了聲:“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還真是人才!你恨我,卻無可奈何,想借刀殺人,讓我去送死吧?”
李無悔說:“我一直都不覺得你是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人,而且,我也從沒有恨過你,更沒想過要對你怎麼樣。如果一定要說我想過對你怎麼樣的話,也隻是有那麼一瞬間的錯覺,覺得你其實是個還不錯的女人,雖然有點蠻不講理,脾氣有點差,為人很高傲,有點心狠手辣,可還是有正義感,長得也還算是可以,所以糾結過是不是喜歡你。不過,才有那麼個念頭的時候,我馬上就否定了,你不是我想要的。”
“嗬嗬。”唐靜純不怒反笑起來:“是嗎?我一直覺得我們很有默契,以為在我悄悄喜歡你的時候,你也正悄悄地喜歡我呢,原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李無悔當然聽得出唐靜純的諷刺,但一本正經地裝糊塗:“是嗎?你有悄悄地喜歡過我?”
唐靜純話鋒一轉:“是,你慢慢做白日夢吧。”
李無悔笑:“你還真了解我,我就是個喜歡做白日夢的人,尤其是喜歡在麵對一個漂亮女人的時候發揮自己豐富的想象,蛻變成另外一個自己,可以卑鄙下流無恥一些。所以,我是真的很喜歡跟你在一起。”
唐靜純臉色變了變:“你別忘了咱們還有一場決戰,你最好不要激怒我,能讓我手下留點情。當然,如果你想找死的話,我也隻能成全你!”
李無悔一副完全厚顏無恥的樣子:“我找死已經很多年了,可至今活得好好的,放心吧,我跟閻王有仇,他不會收我。行了,不跟你爭吵了,還是說正事吧,讓你當誘餌,雖然有點冒險,但險情應該不大,我們會在你身上放上追蹤器,他們將你綁架到什麼地方,我們就能跟到什麼地方,然後布下天羅地網,任他們插翅難逃!”
唐靜純問:“要是被他們識破了呢?”
李無悔說:“任何事情都不可能保證絕對的安全,即便走路都還會摔跤,何況生死較量。如果你不願意冒這險,誰也不能勉強你,我隻能說的是,這已經是目前最可行的辦法。”
唐靜純還沒說話,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她拿起電話一看,是王士奇打來的,她看了李無悔一眼,然後接了電話。
王士奇說:“我得到消息,發現了牛大膽的蹤跡,我將馬上布置抓捕,唐長官要參與嗎?”
唐靜純有些意外:“發現了牛大膽的蹤跡,在什麼地方?”
王士奇說:“唐長官過刑警隊來了再說吧。”
唐靜純答:“好吧,我馬上過來。”
李無悔看著唐靜純掛斷電話,說:“發現了牛大膽的蹤跡,王士奇給你打電話,不給我打,是在討好你啊。”
唐靜純說:“會給你打的。”
果然,話音剛落,李無悔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兩人當即趕往公安局,王士奇已經布置好了人手,一排的警車,差不多有十來輛。李無悔看了一眼那陣勢說:“抓一個牛大膽而已,王隊長不用這麼誇張吧?”
王士奇笑了笑:“牛大膽的本事不大,可是重犯啊,疏忽不得。”
唐靜純問:“你搞這麼大動作,動了這麼多人,你就不怕裏麵有警察被牛大膽收買了,暗中通風報信嗎?”
王士奇很自信地說:“唐長官放心吧,這我早想到了。首先,他們都不知道我到底要抓誰,其次,他們除了有對講機,沒有帶私人通信工具。”
唐靜純點了點頭:“這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