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府邸,房屋破舊,灰塵漫天。因為家道中落,又許久沒有人打掃,昔日的白家已漸漸被百姓遺忘。
“哥哥…為什麼…為什麼…”白韻秀縮在床腳,瑟瑟發抖。年幼的他從來沒有離開過哥哥,而哥哥昨天的決絕也令他渾身發抖。哥哥走了,那他怎麼辦,他要怎麼生活呢?這宅子是白家的祖屋,自然是賣不得的。那他自己要怎麼才能自力更生呢?
“喂,白韻秀,你在哪呢?”紀羽推開鏽跡斑斑的大門,滿天的灰塵嗆得他直咳嗽。如果不是哥哥要陪嫂嫂,嫂嫂又想著他弟弟。他才不會來這麼個鬼地方,看著這裏到處的蜘蛛網,如果不是嫂嫂說的,打死他也不相信這裏有人住。
“誰?”白韻秀哆嗦的站起來,順手拿了根木棍,站在門口。
“喂,白韻秀,你沒死吧,沒死就吱一聲啊。”紀羽懶懶地喊著,推開房門一個一個找。誰料到在推開最後一個門的時候,一根木頭從天而降,於是紀羽就很沒用的,暈倒了。
“接下來怎麼辦?”白韻秀盯著倒在地上的紀羽好一會兒,然後緩緩吐出兩個字,“綁了。”
話說紀羽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唔…”紀羽感到一陣頭痛,想要用手摸摸,卻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
“誰,誰綁的我?”紀羽使勁動了動。
“我綁的。”白韻秀推門而入,穿著素白的襲衣,似乎是剛洗完澡,發梢還濕著。
“你為什麼綁我!”紀羽看到他的第一念頭是:好美的女孩。但一下又想到自己是被她綁的,說不定美麗的外表下是一顆邪惡的心。
“你進白家做什麼?”白韻清蹲在他麵前,撐著下巴問他。
“找人。”白韻秀身上淡淡的香撲鼻而來,紀羽不自在的別過臉。
“找誰?”白韻秀繼續問,其實他這個問題有些廢話,因為現在的白家隻有他一個人。
“白韻秀。”紀羽繼續答。
“找他幹什麼?”白韻秀一怔,對紀羽細細的打量起來。
“你問這麼多幹什麼?話說回來,你又是誰啊?”紀羽不滿的瞪了他一眼。
“你猜?”白韻秀很幼稚地吐了吐舌頭,站起身從桌子上拿了一個饅頭,放在紀羽嘴邊,“吃吧。”
“我才不吃這個。”紀羽別過臉,白麵饅頭是下人吃的東西。
“不吃算了。”白韻秀“哼”了一聲,把饅頭又放回碗裏。上床,睡覺。
紀羽盯著床上的人,心想:女孩子家家的不知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好的嗎,雖然他現在被綁著。但作為女孩,她也太開放了點。還有就是,她不吹燈睡得著嗎。
“喂,我餓了。”到了半夜,紀羽的肚子終是挺不住了。
“你這家夥…”白韻秀迷迷糊糊的坐起來,眯著眼找鞋子,然後慢悠悠地走到桌邊拿起饅頭,遞到紀羽嘴邊。
“沒別的了嗎?”紀羽一臉黑線的看著饅頭,忍不住問。
“沒了。”白韻秀在原地晃啊晃,貌似還沒清醒。
“姑娘…”紀羽一抬頭,就看到白韻秀素白的襲衣敞開了大半。
“快快快快把衣服穿好。”紀羽猛的低下頭,嘴不停的結巴。
“沒事,你快吃。”白韻秀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發現也沒什麼不對的。
“什麼叫沒事,女孩子要自重,你你你…”紀羽還是結巴,臉憋得通紅。
“你說什麼?”白韻秀抓住了一個關鍵詞。
“我說,女孩子家要自重。”紀羽緊閉著眼,繼續強調。
“女孩子?喂,你看清楚。”白韻秀拉開自己的襲衣,將紀羽的臉正對自己。
“我是男的。”白韻秀脫了衣服,露出雪白的胸脯。
“啊?”紀羽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