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時,天微亮,一道尖銳刺耳的聲音伴隨著重而有力的敲門聲從門外傳來“五小姐,午時來到前廳。老爺有事宣布。”說完推開門,一個長相清秀的丫鬟進入,幹脆利落的把一件淡紫輕紗蘿裙放在桌上,一臉厭惡的走出屋子。
“出來吧。”夏淩希說完,掀開被子直徑走向桌前,從空間裏拿出筆和紙,不知道在寫什麼。
一抹白色的身影從床角下走出,塗山走著貓步,優雅的走到夏淩希身邊,輕輕越起,來到桌上,低頭看著紙上的小篆,行雲流水,落筆如雲煙,可以看得出夏淩希的字寫得很好。
琴棋書畫,夏淩希樣樣精通。沐姨娘還在時便讓夏淩希學習,武術是她學得最好的,不然每天爬柔雪閣兩米多的牆她早就摔死了。
休書?有意思。
午時,前廳的拐角處,夏淩希踏著蓮步來大前廳門外,如銀鈴般的聲音傳出“爹,既然二妹妹與八殿下情投意合那就答應他們吧。”
“這……八殿下意下如何?”夏成誌裝做一副為難的樣子。
老狐狸,明明想讓夏千沫嫁出去成為自己的棋子,還裝什麼為難,不如我幫你一把吧。
“爹,我看三姐姐和八殿下郎才女貌,如此般配,不如就依大姐的話吧。”夏淩希道。
八殿下北宮錦,文淑妃之子,當年唯一一個敢與皇後作對。當年夏成誌請來一位看像的老人,那老人看到隻有兩歲夏淩希便說了一句話“此女龍眼、鳳頸,以後定是奇才,無人能敵。”
聽到這件事,文淑妃便快人一步來到夏侯府提親,而皇後便被文淑妃的人堵在宮門前。之後夏成誌便管更加對沐姨娘恩愛有加。
眾人朝門外望去,身著淡紫輕紗蘿裙的少女懷中抱著白狐踏著蓮步,款款走來,不緊不慢,自身散發著優雅,高貴的氣質,墨色的長發隨意綰起,用種慵懶的美,白色的麵紗擋住臉上的傷疤隻露出一雙大而水潤的桃花眼,迷離中帶著一絲嫵媚。
坐在夏成誌身旁的夏輕悠笑著對夏淩希道“五妹來了就快坐下吧。”
“大姐姐不知道嫡坐庶不可以坐嗎?難道要讓我與四姐姐犯同樣的錯誤嗎?”說完,看向坐在李氏身旁的夏雨嫣。
哼,讓庶妹與嫡姐坐在一起,這不是要讓她難堪嗎?
原本想在一旁一邊喝茶一邊看戲的夏雨嫣,聽到夏淩希的話,臉刷的一下紅了,“噗!”一口茶水噴出,留在白淨的淡粉色儒裙上,好不滑稽。
夏雨嫣猛地站了起來,拿出手帕擦拭裙上的茶漬,一臉惶恐道“大姐,我,我……”
“嫣兒,你怎麼能這樣!快給大小姐請個不是!”坐在椅子上的李姨娘拉下夏雨嫣一起跪下,哭得那叫梨花帶雨。
厲害啊,讓夏雨嫣和自己一起跪,這簡直是讓夏輕悠帶上以下犯上和不知禮數的罪名。
坐在夏成誌旁的主母劉氏輕抿一口茶,漂亮的瞳仁理閃過一絲陰冷,不過很快就沒了,一臉為難道“妹妹快快起來,是悠兒不知輕重。”有笑著看著夏雨嫣道“雨嫣快快坐好。”
李氏為難道“這,不合規矩吧。”
劉氏看到李氏這般與她作對立刻拿出一副主母的樣子“怎麼,妹妹如此固執,規矩是死人是活的,難道連我這個主母的話都不聽了?”
礙於主母的命令李氏隻好服從。
夏淩希她像朵亭亭玉立的鬱金香,高貴典雅,從眼睛透出的和煦而又淡漠的光,讓人不敢侵犯她。
表麵是責備夏輕悠,其實是在說她李氏和女兒不知禮數,不把嫡姐主母放在眼裏,又可以樹立她主母對庶女的好。哼,簡直是一舉兩得。
“淩希來拉,那就快快坐下吧。”劉氏這才看到夏淩希招呼道。
從這句話可以看出夏淩希在夏侯府的地位是多麼不待見。
這個夏淩希幾年不見,根本就是一個鄉野春姑,天天爬圍牆出府,還帶了一隻野狐狸回來,不過這狐狸的毛色不錯,做成圍脖肯定很好。
夏淩希也沒說什麼,走到一個離李氏最遠的椅子坐下。
注意到劉氏那“熾熱”的眼光,塗山立刻對劉氏釋放威壓。劉氏感到五髒六腑如同被一般刀絞,一口血卡在喉裏,耳朵裏一陣嗡嗡響。臉上還是淡淡的笑,如果她不是靈級武者早就當場斃命了。
“六妹妹,懷中的白狐是否可以讓大姐抱抱?”夏輕悠輕聲道,她的聲音如娟娟泉水般美妙,沁人心扉,沒有江南女子的柔柔弱弱的感覺。
“不過小白有點凶。”夏淩希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