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一直給他吃著刺激神經的藥,時好時壞,有時候連自己是誰他都不記得了。”院長回答。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兒,“我知道了,你的事情已經完了,照片我會還給你,另外說好的錢也會如數給你,和我作交易,你放心。”
“是,是,坤哥的人品沒得說,我對您很是敬仰,再見。”院長在電話的另一邊點頭哈腰。
楊帆坐在孤兒院門口的地上,看著裏麵的建築,不由的哭了起來。
說句實話,他很恨裏麵的人,楊帆的腦子有問題,什麼事都做不好,有時候連自己都記不得自己是誰。
在這個孤兒院最底層的人群當中,也會分出高低貴賤,一些男孩子見他傻都欺負他,女孩子則討厭他,害怕他。楊帆在這裏連一個知心的朋友也沒有,楊帆望著孤兒院,心裏想著:“讓我回去多好呀!”那些欺負過他的人似乎也變得可愛了許多,值得他去留戀。
天空陰了下來,小雨也慢慢的撒了下來,楊帆歎了口氣,鼓起勇氣,站了起來,背著自己的包順著馬路走著。
孤兒院處在近郊的地方,離市區有很大一段距離,楊帆理了下思緒,準備先找個地方住下來。
楊帆低著頭慢慢地走著,一個人飛快地從對麵跑了過來,重重地撞在楊帆身上,那個人腳步並不停,扭頭罵了句“SB”,就走了。
楊帆的身子本來就很瘦弱,這一下撞了他一個趔趄,等他定下神扭頭看那個人,那個人的背影已經消失了。
撞楊帆的那個人迅速拐了幾個街道,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黑哥,那小子的錢已經到手了。”
“錢你自己花吧,記住,這件事沒有發生過。”
“謝謝黑哥,我明白。”
楊帆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個房子,一個月300元錢,可是等他拿錢的時候,翻遍了全身,才發現那個裝錢的信封早已經不見了。楊帆傻住了,回頭向走過來的路跑去,連房東藐視的白眼都沒有來得及看清楚。
天色漸漸黑了,楊帆坐在城市邊的一條河邊草地上,一天都沒有吃什麼。
“這個該死的小偷,讓你出門撞死。”楊帆忽然站了起來,對著天空喊:“老天你為什麼對我這麼不公平!”
“哈哈,你個SB,還對老天厲害。把值錢的東西給我交出來。”一個囂張的聲音傳了過來。
楊帆被嚇得渾身一哆嗦,他這時才發現從樹叢裏走過來了三個人。
說話的一人頭發長長的,染成了黃色,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另外兩個人手裏都拿著棒球棍。
“我沒有錢,我的錢被偷了。”楊帆哆嗦著說。
“沒有錢,老子就打死你。”長毛劈臉就是一巴掌,然後對旁邊的小弟說,“打他。”
一個小弟上去一棍就將楊帆打倒在地,另外一個則是去翻他的東西。翻了半天,什麼都沒有找到。
“老大,他沒有一分錢,我們還要打劫他?”小流氓不解地問道。
“你懂個屁,老三,下狠手。”長毛咬著牙說。
楊帆躺在地上用手抱著頭,身上已經是到處是血。
這時兩隻流浪狗追逐著跑了過來。一隻對另一隻說:“哈哈,人類又在自相殘殺。”
楊帆不知從哪裏來的力氣,喊到:“救我。”
小流氓見到此景不由笑了起來:“這家夥瘋了,竟然學起了狗叫。”其他兩個人也都笑了起來。
那兩隻流浪狗卻楞了起來,後麵的一隻對前麵的說:“最近看電視多了,我都能聽懂人說話了。”
“什麼呀,明明他說的是我們的語言,說的是救命。”
“啊,那我們怎麼辦。”
“救他呀,咬人去。”
兩隻狗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向流氓老三捕去。
老三頓時傻了眼,左手和右腿同時被兩隻狗咬住,疼得叫了起來。另外兩人連忙上去相救,可是麵對嘴裏發出“嗚嗚”怪叫的大狗,卻是沒有太好辦法。
等到兩人把狗給打走,發現楊帆早已經跳到了河裏,不知道哪裏去了。
長毛向河裏看了半天,也沒有看見有什麼異常,流氓老二說:“估計這小子淹死了。”
長毛又看了一會兒,打了個電話彙報著:“黑哥,那小子讓我們給打到河裏淹死了,屍體給衝走了。”
“你確定,是死了。”
“確定,在上麵已經快打死了,他跑的時候,老三一棍打到後腦了,就打下河了。”
收了電話,長毛惡恨恨地衝著兩個人說,“記得,這小子是讓我們給打死了,統一口徑。”兩個小弟忙點頭說好,然後三個人把楊帆的衣物給扔下了河,然後扶著老三走了。
楊帆則被河水一直衝了下去,不知道卷到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