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陽見他身體確實不像是有事的樣子,也就不好繼續追問下去,他不能掰著謝飛揚的嘴讓他吃東西,他能做的也就是把更多的心力放在如何把飯菜做得更可口上罷了。
然而謝飛揚食欲不振的現象還沒得到緩解,那邊言炎就一臉為難的把謝飛揚和許陽叫到了客廳的沙發上,然後吞吞吐吐的開了口,“這兒的房租長了,我、我想,我們還是換地方住比較好,房子我已經找好了,家具什麼的也都是一應俱全,我們過兩天直接把東西搬過去就好了。”
言炎是老好人做慣了,所以才會覺得這樣的事很難開口,謝飛揚知道言炎為什麼會顯得為難,隻是他沒有明說,隻是一臉爽快的答應了搬家,而且還誇張的對言炎為他們找好房子表現出了感激涕零之狀。
許陽不知道言炎和顧林的事,可他不是不自覺的人,言炎盡心盡力的給他和謝飛揚找了住處,他當然不會不知好歹的再說些什麼。
言炎得到謝飛揚和許陽的諒解,這才輕鬆的笑起來。
第二天,三個人幹淨利索的收拾了東西之後,言炎就把謝飛揚和許陽帶到了新的住處,把不久前才裝進行李箱的東西再次掏出來之後,言炎背著一個斜挎包就出去了。
言炎撥了顧林的號碼,第一遍無人接聽,第二遍在他想掛斷的時候接通了,電話那邊顧林用懶洋洋的聲音問了句:“什麼事?”
除了剛認識的那段時間,顧林和言炎說話的時候基本上都是這種語調,之前言炎沒發現,這時候要分開了,言炎反倒把這種語調中蘊含的不在乎和不耐煩聽了個清清楚楚。
說不難過是假的,言炎隻是在心裏感歎了一句,“幸虧是在這時候才明白,要是前幾年就明白了,我這幾年還不知道是什麼樣子呢……”
言炎壓下了心頭湧上來的不適,對著手機說:“有時間見個麵吧。”
顧林以為言炎是單純的相見自己所以才會要見麵的,於是想也沒想就回答道:“沒空。”
言炎知道顧林是在打發自己,他也知道顧林下一秒就會掛電話,所以急忙搶在顧林掛電話之前說:“我有事跟你說!”
隻是他的事再大在顧林眼裏也不算事,所以最終他還是被顧林掛了電話。
言炎握著手機的手沒有放下來,隻是握著手機的手差點把手機都給捏碎了,他抬頭看了看天,把眼睛裏的濕意給逼了回去,又慢慢的減輕了握著手機的力道。
手機是顧林送他的,他還要把手機還回去呢。
顧林沒告訴言炎他現在在哪兒,言炎沒辦法,隻能到顧林平時愛去的地方碰碰運氣,事實證明他的運氣並不是那麼好,因為他上午出的門,等他找到顧林的時候,太陽都落山一兩個小時了。
言炎是在一家□□裏找到顧林的,當時顧林正在打桌球,言炎來的時候,包間裏的另外一個人搗了搗顧林的胳膊,然後對著門口努了努嘴。
顧林叼著一顆煙看向門口,在看到言炎的時候在心裏嘀咕了一句,“還真有事……”
屋裏除了顧林和言炎還有兩個人,那兩個人是知道顧林和言炎的關係的,所以自覺的從包間裏退了出去。
顧林放下球杆坐到了旁邊的沙發椅上,將嘴裏的煙按在煙灰缸裏之後,拿起矮桌上的啤酒喝了兩口,末了開口問了句:“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