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眼熱氣已經褪盡的茶水說:蘇瀾你有什麼要求盡管提,隻要不是和一航有關的。
她本來說得敷衍,蘇瀾也沒當真,隻是說:褚伯母,您別怪他,相愛是無辜的!錯都在我。
她沒想到事情會是如此順利,從始至終這孩子在她麵前都沒有如她想象那樣掉淚。
起身走了出去,在關上門的那一刻她又看了一眼那個窩在沙發上的孩子,孤零零的仿佛一下子長大了不少。
一個多月後……
和她最後一次見麵,蘇瀾收下那張卡。
她說:你也不過是庸俗這人。
蘇瀾笑著接受,說:是啊!我又能高尚到哪裏去呢!我不過是替自己找到了更合適接受這筆錢的理由罷了。
車窗外麵又開始下雪了,車廂裏還是很靜。司機把車開得很慢,路麵有些打滑。這個天氣真是糟透了。蘇瀾不是答應她離開的怎麼還是回來了?
汪母聽說大兒媳一個人去了北京,就忍不住顛怪兒子,“承瑾你怎麼能讓她一個人去呢?她可是有身孕的人,你們都把不看看天氣?北京可是還下著雪,你讓她們母子兩去挨冷受凍?你說她去參加她朋友的婚禮,你怎麼不陪著她去呢?”
汪母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話。
汪承瑾聽著母親嘮叨,轉眼看向一旁幸災樂禍又忍著不笑忍得很是辛苦的汪承軒。
“媽,您有什麼不放心的,北京那邊不是還有她的親人嗎?”
汪母擱下茶杯,“就你放心,這種惡劣的天氣該有多冷?”
吳麗插進一句話來,“媽媽,嫂子是在那邊土生土長的呢!您老就放心。讓大哥給嫂子打個電話囑咐她少出門就是了。”
汪母一聽這句話心神就更不寧了。以前蘇瀾哪一次離開S市不打電話告訴她這個做婆婆的一聲,到了地兒也要報平安。
剛才她見汪承瑾一個人來的時候她就抽空去一邊打了一個電話,這電話裏語音提示是對方處於關機狀態。她當即隱隱不安。
這會汪承瑾這漫不經心的態度讓她結合到小報上的那些個花邊新聞——該不會是瀾瀾離家出走了吧!
她站了起來在幾個人的視線中渾然不覺的離開小廳回到臥室,感覺到心裏是真真兒的難受。攏了一下身上薄毛衣,這還是那個孩子給自己買的呢!
汪承瑾看到母親離去的背影,單薄微馱的身子上穿得是她最愛穿的綠色毛衣。心裏疼了一下。盡管這樣他的臉上還是很平靜的。也不管自己的弟弟和弟妹那有些生氣的眼光。
汪小汐一言不發的望著他。
孩子長大了,有些時候她還是黏蘇瀾的。今天晚上一聽說媽媽去了北京就變得沉默起來。也許她是覺察到有什麼不一樣。
汪承瑾看著孩子的樣子也知道自己剛才的態度不好。這會他衝著女兒勾勾嘴角露出一抹極淡的笑來,想要和孩子說幾句話。
電話進來了!
他站了起來走出小廳,拿出手機往外走,直到客廳的整麵玻璃牆前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