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聽到褚驕拓到了S市,她是惱怒大過於驚訝,“說說怎麼回事?不是在玫芝那兒好好兒的麼?怎麼就一下子就跑到你那兒去了。玫芝允許了?我們怎麼事前一點消息也沒有。”
褚一航閑著的右手中指正一搭沒一搭的敲著椅子扶手。他就是知道事情會是這個樣子。母親的反應還在他的意料之內。“媽,孩子在北京也是挺好的,不過之前我答應他要接他過來,正好我昨晚給他電話的時候他說想要過來。小孩心性麼!我就讓周凱派人把孩子給送了過來。”
邱任英似在電話一端歎了口氣,“一航,雖然拓拓是領養的孩子,但是我們褚家上上下下都沒有把他當外人看。你疼愛孩子也無可厚非,你帶走孩子有征詢過玫芝的意見嗎?你也要注意你老婆的感受不是?玫芝這次算是有擔當,要求主動照顧孩子,她也是想要得到你的認可。”
褚一航本來還一副閑散的樣子,此刻臉上寫滿不滿。右手的手指全都收攏成拳。他死死的壓著怒火。白玫芝處處一副小媳婦的模樣,骨子裏卻是蛇蠍心腸。
一個吵著要生孩子的人,能做出虐待孩子的事情?
褚一航此刻並不想在母親麵前說什麼,很顯然在母親眼裏白玫芝是最委屈的那個,那就讓她繼續裝下去好了,“媽媽這事您可以問她的。我想她會告訴您她是讚成孩子來這邊。您也知道孩子打小就和她不親近,要是繼續呆在她身邊,隻會約束了孩子的性子。”
邱任英顯然不放心,“你也忙,怎麼能帶個孩子,孩子還是交給我這個老太婆好了。”
褚一航耐著性子說,“媽您哪來的那麼多擔心,我會請一個保姆照顧他的。我也不是每天都忙,公司不是還有邱臻嗎?”
“再好的保姆哪有自己人上心,在選人上你可要仔細些。”她知道她是拗不過褚一航的,又轉開話題,“說道邱臻,我倒是想起來了。你舅媽都頭痛死了,這孩子也不知道犯的哪門子倔,都28歲,一個女朋友也沒有。家裏給介紹的也不待見。改天我都要說道說道他。”
“媽,這跟您有什麼事。我說您頭發怎麼白那麼快!少操心懂不?”
邱任英難得聽到兒子這樣輕鬆的口氣和自己說話,不由在電話一端笑了起來,“你們這些後輩怎麼明白我們的心思……”
褚一航知道母親接下去又會沒個完,他是太明白了,索性打斷她,“媽,我還有事兒呢!先掛了!”說完就真的掛斷電話。
做父母的從來以“可憐天下父母心”來作為鏡子,從裏麵反映自己的苦楚。可是父母在要求孩子盡孝道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對孩子提要求裏麵到底那些可行。孩子也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愛好,自己的選擇。為什麼非要把孩子的愛情非要劃入盡孝的一部分。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相愛的人離散都與自己的父母、門第有關。這一部分人中有的選擇遵從安排,不負隅抵抗。時間作了最好的稀釋劑,曾經的愛人成了一個模糊的輪廓。
有的人就不同了,他們執著的認為那是自己無法接受的痛,這個痛在心裏被慢慢的無限放大。嫁娶的那個人畢竟不是自己認定的那一個人。縱使在外人麵前舉案齊眉,到底還是放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