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桌角每天都有更新的報紙雜誌。
他拿過來攤開。正好看到自己的照片占據了半個篇幅。當時的自己坐在會客室和記者麵對麵的交談,照片上的自己有些嚴肅也不失風度。嘴角的笑容不多剛好三分。
那天他記得他心情很差。原因是接到白玫芝的一個無理取鬧的電話。在電話裏她異想天開的提出到這裏來上班。
他原本很反感她在自己父母麵前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模樣,在自己麵前又是一副張牙舞爪的模樣。當時覺得她是得寸進尺,也是那麼對她說的。
白玫芝在電話那頭歇裏斯底的吼,“褚一航我是你們褚家的兒媳婦,再怎麼要求自己的丈夫也不為過。我不是你慶航的奴隸!你自己把我擺在什麼位置,讓我束手束腳?”
他也氣,“我沒要求你來!從來都是你主動的!”
電話那端的白玫芝像是被刺到一般,“你的意思是你嫌棄我倒貼是不?那麼你想要的人她就不嫌棄你的一廂情願?”雖然她並不了解褚一航的愛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她不相信那個女人在看到他有了家以後還會立在原地等他。
她不知道的是自己本來就隻是憑著想象說出的話居然和現實那樣的吻合。
褚一航當然撫摸著額頭上突突跳動的青筋,“既然你知道你是倒貼,你怎麼不放手,非要熬下去?”
她在電話那頭大笑,像個瘋婆子,“我看我們誰熬得過誰?”
報紙上倒不如以前是浮誇,隻是把自己的創業經曆說成神話。
他不禁失笑。因為記者問他這些年辛苦創業有什麼目標,比如最終想要什麼。
他當時隻是對記者說:隻是想要給自己愛的人一個家。讓她可以隨時用自己的錢,不用擔心沒錢花!
其實他真的是這樣想的。他也知道她並沒有多在乎金錢。他隻是不想她再受苦。蘇瀾從小因為家庭原因一直都過得比較節儉。即便是後來他有了一點小錢後要為她買好一點的衣服,她都一律拒絕。
她說:要買就買最貴的,所以你還是想辦法把它變成我怎麼也花不完再說!
兜裏傳來手機提示音樂。他拿出來點開便看到一男一女牽手走進登機口的背影,男人側著頭似在說什麼。臉上籠罩著一種溫和的光。
他的手下很盡心的把這一幅畫麵抓拍得很好。隻是這畫麵刺疼了他的眼。
迅速刪掉這畫麵。忍不住點開其他有關她的照片——每張照片都很是清晰。不過那張昔日笑顏如花的臉蛋卻頻頻鎖眉。
他並不是想要去跟蹤她的,他根本不削做這樣的事情,尤其是對方還是自己最愛的女人。他隻是怕,怕她再消失掉。那種翻遍任何一個她有可能藏起來的地方都一無所獲的滋味太難受。
汪承瑾把蘇瀾帶到杭州,這兩日幾乎都是早出晚歸,對她不聞不問。讓蘇瀾不禁懷疑她是被他帶出門又遺失在角落的一個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