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彩的霓虹將H市的夜晚映的一片繽紛,雖然此刻已近午夜時分,但繁華的都市卻從未曾停下它的喧囂,與白天相比暢快不少的馬路上,一輛汽車帶著馬達的轟鳴聲疾馳而過,一些渣土車遺留下的塵土向狂熱的追隨者,久久不願離去並緩緩向四周擴散著。
“尼瑪,這是要趕著去投胎啊!以後別讓老子看到你,否則,老子砍你全家。”
在汽車後麵卷起的一片灰塵裏,一名二十歲上下的二逼青年雙腿叉著車子就那樣站在滿是灰塵的馬路上衝著汽車駛去的方向大聲的叫罵著,仿若隻有這樣才能將平白無故吃到的灰塵全都吐出來一般,直到看見那輛汽車拐彎消失在馬路的盡頭,二逼青年才不得不停下悲憤地叫罵聲,桀驁的將雙腿用力一蹬,架起他那輛罕見的二八自行車,悠悠的往旁邊的自行車道上騎去,一邊走嘴裏還一邊嘟囔著,但還沒走出七八米遠,耳邊居然傳來一個讓他更加憤怒的聲音:
“哈哈,這二逼真有意思,笑死姐了,放著好好的便道不走,居然會跑到大馬路上跟汽車賽跑,輸了還尼瑪對著空氣大罵,這二逼難道是想要逆天嗎!哈哈哈……”
二逼青年聽到有人在嘲笑他,猛地將頭往回一甩,“尼瑪”倆字剛剛出口,就驀然看到離他身後不遠的人行道上,一個身套職業裝的女子斜倚在便道上的樹旁,高高的仰起頭誇張的大笑著,而指著他的右手隨著大笑也在不斷地上下抖動著。
“咦,這妹妹長得好像還不錯啊!”
二逼青年雖然還看不真切,但女子十分幹練的短發此時因為她正在仰天大笑而全部垂在了腦後,雖然看不清麵容,但較好的身形在合體的職業裝的包裹下,也顯得凹凸有致,曲線玲瓏,尤其是女子向後仰著大笑時胸前的那陣波濤竟讓二逼青年有種洶湧的感覺,小心髒也止不住“咚咚咚”的狂跳了幾下,隨後他就用手撫上心髒,喃喃的說道:
“這妹妹真生猛,害的哥這顆小心髒差點都梗塞了。”
可是都這麼半天了,那女人竟然還在誇張的大笑,真的有那麼好笑嗎?自己不就沒在便道上騎自行車,吃了一點汽車的灰塵嗎?至於笑成這個樣子嗎?
“喂……,妹妹,你是不是從市三院偷溜出來的啊!”
小青年說的市三院,不僅在H市路人皆知,就算是在S省乃至整個Z國那都是聞名遐邇,隻要一提到某種疾病,人們首先想到的那就是H市的市三院,這個醫院所收治的病人,病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隻要某些人一使勁,說不定也能被人送到這裏,而H市的市三院也是有名的隻進不出,為此,這家醫院都已經擴建了好幾次了,雖說是市級醫院,但與一般的省級醫院相比也是不逞多讓的,不過說來說去,這個醫院也僅僅隻收一些精神上有問題的病人,這種精神上有疾病的人,一般我們都俗稱精神病。
所以,女子一聽到二逼青年這樣說話,頓時就止住了笑容,換上一副冷厲的麵容說道:
“你才是市三院門跑出來的,你全家都是市三院偷跑出來的,你家祖宗八代都是市三院門沒關好跑出來的。”
女子上來就是一通狂吼,本來她今天的心情就不好,不然怎麼會自己一個人就喝的伶仃大醉,要不是方才給身邊這棵樹添了太多營養,隻怕現在還找不著北呢。本來看到這二逼青年方才的情形,大笑一場後,那抑鬱的心情才稍稍紓解了幾分,可那二逼青年居然敢說自己是從市三院跑出來的,他怎麼就不想想自己剛才的行為呢?兩者一比,不就知道誰才更像市三院跑出來的嗎!
簡單地兩句交談,二逼青年就已經騎著自行車來到女子身邊,還未近前,就有衝天的酒氣夾雜著一股酸臭味撲麵而來,二逼青年心直口快的脫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