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霧崖,一個對於上古洞天中人來說,如同夢魘的地方,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樣,美麗夢幻,卻也迷霧重重。
天霧崖,終年雲霧繚繞,散發著神秘,幾千年來,已不知吞噬了多少武修的生命。
他就像一隻沉睡的怪獸,靜靜的等待著獵物上門,無論多麼強大的武修都不能幸免於他的魔抓之下,可偏偏的,無數的強大武修,卻前仆後繼的,一次次被他吞噬,隻因這裏千年一次的靈脈噴發,可以讓武修們,突破瓶頸。
直到千年前,號稱“千古一帝”的武飛楊也被靈脈噴發時的詭異力量吞噬時,這裏才漸漸地開始沉寂下去,漫長的歲月過去後,被人們稱之為生靈禁區。
但是,在此刻的天霧崖上,卻是有著一群蒙麵黑衣人,追著一名持劍少年,急速的向著崖頂的方向竄去。
少年衣襟帶血,麵色蒼白,清秀的麵龐上,豆大的汗珠流淌而下,在左肩處,一道深長的傷口,正不斷的向外冒著鮮血。
“葉凡,交出那塊令牌,你還有活路可走,要不然,今天便要你死無全屍,”黑衣人在後麵追趕,速度不減,出口威脅。說話間,雙方的距離正在被快速的拉近。
名叫葉凡的少年,卻是一聲不吭的,提速向著天霧崖的深處而去。
“哼!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休怪我們出手狠辣無情了。”
為首的黑衣人見少年仍兀自前行,冷哼一聲,手一揮,也不再出聲,帶領著黑衣人們,急速的向著少年葉凡的方向追去。
黑衣人惱怒,此刻的葉凡自己,也是無奈的很。
說起令牌這件事情,還得要從他的小時候說起。
葉凡很小的時候,其實是一名孤兒,平時就跟著一群老乞丐,以乞討為生,在他十二歲那年,因為一次意外,讓他掉入了一處寒潭,本以為必死無疑他,卻沒想,竟是迎來了他人生的一次重大機遇,可以說,這一次的機遇,改變了他的人生。
在寒潭的底部,竟有一個房間大小的中空洞穴,洞穴內,隻有一個蒲團,和一具盤膝而坐的骷髏骨架。
骨架晶瑩剔透,在這漆黑的洞穴內,竟還散發著淡淡的光澤。
也是直到那一刻,他才知道,在他生活的這個世界裏,有著一些強大近乎仙一般的人。
他們自稱為武修!
強大的武修,不僅能開碑裂石,憑虛禦風,其中的武道金身強者,更是能翻江倒海,壽越千年。
骷髏骨架的前身,便是一位這樣的武道大能,此人自號玄天上人,乃是一位以劍入道的高手。
在他身隕前,他正結伴三位同境界的高手,於一處秘境中探險,也是那一次,寶物動人心下,他因而被三人圍攻,雖最終將三人斬於劍下,但自己也身負重傷,藥石無救,坐化於此。
葉凡得到玄天上人的傳承後,日夜勤修苦煉,再加上此處洞穴內,長年累月下積累的大量靈液,很快的他便學有所成,漸漸的,也在這上古洞天世界內闖出了一些名頭。
而黑衣人所說的令牌,便是葉凡自玄天上人的傳承之地所得,且玄天上人的身隕,也與這塊令牌有關,雖然他也懷疑過這令牌的神異之處,更是曾試過很多方法去探究,但,無論何種方法,凡是他能想得到的方法,他都試過,但直到至今,他也沒有發現這令牌,到底有何奇妙之處,因此,時間一久,葉凡也一直隻是把它當作一個飾件,隨身掛於腰間,平常沒事的時候也會拿出來把玩一番,隻當作是對玄天上人的一種懷念了,卻沒想,今次竟給自己帶來了殺身之禍。
但如果僅僅是這樣倒也算了,畢竟那塊令牌對他來說也沒什麼其他的用處,交給這群黑衣人也就完事了,畢竟令牌再好,也沒有自己的性命重要。
可偏偏的,就在葉凡得到玄天上人傳承後不久,不到一年的時間,一日的子時時分,睡夢中的葉凡突然被一陳強光驚醒,光源赫然便是那塊令牌,這突兀的變化,倒是嚇了葉凡一跳,畢竟先前這令牌毫無出奇之處,如今卻有了如此驚人的變化,怎能不讓葉凡吃驚,不過,不待葉凡有所行動,令牌上的白光在一陣的強烈閃爍後,便急速的收斂,然後微微的一陣旋轉後,便化作了一道流光的鑽入了他的身體,這發生的一切,看似很久,卻也不過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快到連葉凡的驚愕還沒緩過神來,便已經結束了。
事後的葉凡也曾經仔細的檢查過自己的身體,但除了胸口上多了一副精致的圖案外,倒也沒有其他的不適,生性豁達的他,見沒有其他的症狀,便很快的將之拋到了腦後,其後的很長一段時間,令牌也沒有在發生什麼其他的情況,這件事情,幾乎已經快要被他完全的忘記。
直到這次,被這群修為深厚的黑衣人千裏追殺,才讓他又想起了這件事情。
偏偏的,令牌他根本就不知道哪裏去了,即使是在他的身體裏,他也完全不知道用什麼方法給拿出來,他自己對此,根本就是束手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