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太陽已經異常猛烈了,城裏人出個門恨不得把空調安到背上,農村人照樣幹活,不是農村人更能扛,而是不得不抗。
王子陽是農村人,這下午四點多的時間,他就頂著烈日,在地裏種紅薯。
冷不丁的,村長老婆鄭梅豔腳步踉蹌的從村裏跑出來,跑到他麵前,喘著粗氣驚慌失措的說:“子陽,你快去救救我侄女莫小棋吧,她不停嘔吐,呼吸不了,快不行了……”
“你說什麼?”王子陽吃了一驚,一個小時前他經過他們家門口時,還見到莫小棋安然無恙坐在門外嗑瓜子,怎麼轉眼就快不行了?
鄭梅豔拉王子陽的衣衫:“你去看看,治好了我重重答謝你……”
雖然鄭梅豔平常冷眼都不瞧王子陽,但人命關頭,王子陽是個醫生,嗯,至少是半個醫生,會針灸,懂草藥,臨急臨忙的她也隻能找他了。
王子陽倒是沒有任何含糊,立刻放了手裏活,跟在鄭梅豔身後,火急火燎往村子裏麵趕……
村長王滿堂家是村裏最有錢的,蓋了一棟兩層小洋房,裏裏外外都弄的很漂亮很精致。這棟房子王子陽就進去過一次,今天第二次,而且還直接進了莫小棋的房間,難免心如鹿撞。
莫小棋是鄭梅豔姐姐的女兒,城裏人,剛高考完來了農村度假。這女孩十七歲正值花季,長得很水靈,皮膚又白又嫩,跟豆腐似的,從她進村第一天開始,她就是村裏青年的夢中情人了。
當然,她也是王子陽的夢中情人。
此刻這個村裏一等一的大美女趴在大床上,對著床下一隻小盤子幹嘔。盤子已經裝有大堆汙穢物,發出陣陣腥臭味,走前麵的鄭梅豔都忍不住捂住了鼻子。王子陽倒也想捂,沒空顧及,反而一坐下就把莫小棋翻過去,讓莫小棋平躺著,伸手給她把脈。
“怎麼樣,子陽,莫小棋怎麼樣?”鄭梅豔很著急。
王子陽沒有答話,他探了探莫小棋的額頭,翻了翻莫小棋的眼皮,小聲問:“莫小棋,你覺得怎麼樣?你認識我麼?”
莫小棋沒有反應,就是睜大眼睛,說不出話半句話。
王子陽在她的人中穴上掐了幾下,隨即轉身就走,鄭梅豔見這情形,以為是很麻煩救不了,幾乎要哭了,連忙拉住他說:“哎,子陽,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王子陽說:“你妹的,我回家拿東西,你別拉住我,再拉真的沒救了……”
鄭梅豔一額冷汗,立刻撒手。
出了王滿堂家,王子陽以衝刺的速度往自己家跑,拿了醫用箱又衝刺回王滿堂家,剛進莫小棋的房間就用飛快的語調對鄭梅豔說:“立刻去拿一盤熱水拿進來……”
“啊?”鄭梅豔很不理解,“要熱水?”
“要,而且還要把莫小棋的上衣脫……了,方便施針……”
鄭梅豔好猶豫,治病還要脫了衣服,不吃大虧?關鍵是治病需要脫了衣服的嗎?這個王子陽會不會是想趁機揩油吃豆腐?
看鄭梅豔臉上的表情王子陽就知道她心裏想什麼,當即補充道:“我做的一切都隻是為了救人,你快去,不然真沒救了。”
鄭梅豔羞紅了臉,立刻跑出去做準備。
王子陽把醫用箱放在床上,拿出一套針具,取出兩根最細長,認準莫小棋腦袋上的兩個穴位就插了進去,立刻,莫小棋腦袋一歪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