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唐柏出現的位置問題,所以正對著他的寒煙能看見他,而背對著他的語琴的人並看不見她。寒煙一看見唐柏,眼淚流的和泉水一樣,但是卻咬了咬了牙,露出慚愧抱歉的表情,轉身跑進屋裏去了。
那些語琴的人有些搞不清狀況,這寒煙怎麼突然轉了性,還些腦子不靈活的,繼續追進,隻聽身後一聲吼:“站住!”
一回頭居然是老爺來了,感覺行禮,隻見老爺陰沉著臉:“滾!”她們嚇的也不敢解釋,隻好看見唐柏直接進了寒煙的房間。
等語琴得了消息,氣的反倒,一想,可能是夫人讓老爺過來聽聽寒煙的叫罵,眼見為實,要不撼動不了寒煙在老爺心裏位置,老爺也不信。
早知道自己不派人去和寒煙理論了,可是夫人也是,要不提前說一聲,自己哪裏有準備。這下壞了,反而便宜了寒煙那妖精了。
她卻不想,她根本沒和沈其萱說她每次在寒煙指桑罵槐的時候,可不是吃虧忍著的,都是派人去和寒煙爭吵對罵的。這點沈其萱根本不知道,也沒打聽,她犯不著,小妾爭寵,當然是男人應該應付的事,她這個正室不摻和——及時其中一方是她的仇人。
唐柏從寒煙房裏出來,直接就回去了,等語琴趕緊出來想要見到唐柏解釋一下的時候,唐柏早走出院門了。
這個時候沈其萱正從文遠和容遠房裏出來,兩個小孩自然規矩的送出來。唐柏怒氣衝衝的進門,正好看見妻子正帶著溫柔的笑意,低著頭對容遠說話,而一隻手正搭在看起來很快樂的文遠肩上,很是母慈子孝的一幅家居圖。
唐柏再怎麼心疼寒煙,頭腦還是清醒,不可能當著子侄的麵,和妻子談論小妾的,更不要說當著子侄指責妻子刻薄小妾的。所以隻好忍了忍,看著沈其萱笑盈盈的對他說:“回來了。”然後讓兩個孩子給他行過禮。
沈其萱溫柔的對孩子們說:“玩一會兒就趕緊睡,明天還要上課呢。”
兩個孩子答應之後,跑進房去。沈其萱不看傍邊似乎等著有話說的丈夫,對奶娘們說:“你們盯著點,到時間就讓他們睡下,不能玩誤了睡覺的點。要是誰不睡,就來稟告我。”奶娘們答應著,沈其萱點頭:“進去吧。媽媽們都是老人了,多盡些心,給丫鬟們做個表率。”
唐柏見沈其萱安置好了文遠和容遠,就往雲燕惜燕房裏走,不由說:“你也不問我看的怎麼樣了?”
沈其萱停下腳步:“老爺自然有公道在,妾身何必問呢。老爺如何處理都好,妾身得去看看雲燕和惜燕的功課,寧遠該困了,妾身可趕著呢。”
唐柏就皺著眉頭:“姑娘們的功課至於每天檢查麼?”
沈其萱回頭看他一眼,“其實真的不用。不過孩子們才搬過來,陡然離開她們姨娘隻怕有些不習慣,每天睡前看看,也好讓她們安心。再說我也每晚都看歸燕的,不能這麼厚此薄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