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麻婆婆擔心的輕微的叫了兩聲摸索著到了床邊。
麻婆婆是江梓妤知道的唯一一個值得信賴的人,是她母親的大丫鬟,母親過世之後她就算淪落為粗使丫頭也要留在江家,為的就是照顧他們姐弟兩個人。
“婆婆。”江梓妤開心的從床上坐起來。
“小姐,快吃吧。”麻婆婆從懷裏掏出一個油紙包,裏麵有兩個包子小心的遞給江梓妤。
這幾天江梓妤就是這樣過來的,白天她隻能吃藥,就算是打翻了藥碗也沒有人給她吃一點食物,看來那個元氏是真的想整死自己,要不是她暫時還沒有想到對策也不會在這裏躺著。
“恩,我爹什麼時候會回來?”江梓妤輕聲的說。
“我聽他們說老爺這幾天就回來,到時候你一定要給老爺說說你的委屈。”麻婆婆一臉的心疼說著撩起衣服擦了一下眼角。
江梓妤狼吞虎咽幾口就把兩個包子給吃完了:“婆婆,你自己也小心一點。”
她對那個爹沒有多少感情,就算是江梓妤的記憶裏對他充滿了期盼,也不影響她接受這些記憶之後的判斷,因為那些記憶真的少了可憐。
麻婆婆點點頭:“小姐放心吧,他們就是知道我來也沒有什麼好說的,我來看看主子沒有什麼不對的。”
江梓妤點了點頭恩了一聲,現在她隻能把希望寄托在那個爹爹身上,現在的江家完全被元氏控製著,她就像是一個被認定了有神經病的人,她越是想證明自己,就越會給自己帶來更多的麻煩。
麻婆婆離開之後江梓妤就繼續躺在床上思想這些事情,回憶著那些記憶,以前他們加注在這個人身上的,以後她要加倍的還回去,而且要他們眼睜睜的看著。
元氏優雅的的吹著茶,桌子上的銅爐裏燃燒著香料,整個房間都充溢著濃厚的香料的味道。
“大小姐的病情怎麼樣?”元氏悠悠的說。
“回夫人,大小姐這幾天都沒有吃藥,也吃不下飯,恐怕不好。”錢姑姑很自信的說。
“這可怎麼辦呢,難道連老爺最後一麵都見不到了?”元氏嘴角卻是幾分的不屑。
不是她容不下江梓妤,隻是殷家那邊已經說起兩個人的婚事了,殷家也是閩城的大戶人家,而且殷家門風極好,那個殷柏楊她也見過是一個難得的良人,要是江梓真的妤嫁過去了,那麼江子然以後就不會任憑她揉捏了,再說江梓妤要是在她女兒怎麼會有機會。
“不能讓她連老爺的最後一麵都見不到啊。”元氏說著放下杯子“總要多少吃一點的。”
江梓妤看到那些食物的時候心裏冷笑了一下,這飯究竟是什麼意思呢?但是她是一定不會吃元氏送來的東西的,尤其是這個時候,她已經堅持了這麼長時間了,不能因為一點粗茶淡飯就放棄了。
“小姐,你還是吃一點吧,要不然身體是不會好的。”錢姑姑一副苦口婆心的說。
江梓妤把臉扭到床裏邊,現在是她不用裝都很虛弱,隻是晚上沒人的時候稍微下床走一會兒,白天一般都有人守在她身邊,她隻能裝死躺在這裏。
“真兒,伺候小姐吃東西。”錢姑姑的臉立馬就拉下來了。
“是。”真兒戰戰兢兢的說。
真兒是梓馨園的粗使丫頭,有時候會讓她近前伺候,但是大部分時間都是打掃院子、守院子。
真兒端著碗走到床邊小心的說:“小姐,你就吃一點吧。”
江梓妤把臉又望裏麵扭了扭,表示自己堅決不吃。
“小姐現在哪裏有力氣吃飯,把小姐扶起來喂小姐吃。”錢姑姑說著把臉扭到一邊,臉上有隱藏不住的嫌惡。
真兒還沒有把江梓妤扶起來,江梓妤已經趁著起的時候直接把碗給推翻了,她才不要吃危險的東西呢。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呢?”錢姑姑反射性的往一邊躲了一下,好像擔心自己會站染上什麼一樣。
“奴婢該死。”真兒慌忙跪在地上。
“這可是小姐的飯,小姐不吃東西身體不好你擔待的起嗎?出去到外麵跪兩個時辰,真是冒失。”錢姑姑厭惡的看了一眼灑落在地上的粥。
這個房間裏不知道灑落了多少藥了,充斥著一股藥味兒,再加上江梓妤自從躺在床上以來被褥都沒有換洗過,那種味道和藥味兒夾雜在一起讓人有點氣悶。
“真是晦氣,小姐還是好好休息著吧。”錢姑姑說甩了一下手帕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