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人,皇上召見您呢,還請更衣,馬車已經在門前等候。”一個手持拂塵,身著一身藍黑色繡鶴紋樣的長袍,腳著長靴,腰間是一條繡著暗花的腰帶,能穿的如此高規格並且突出服飾的,除了皇上身邊的太監總管——陳公公,也別無二人了。蘇柏清對於此人也是熟悉得很,每次皇上都會親自派這位心腹近臣來召他進宮,不熟也難。放下了手上的書,蘇柏清看著眼前這笑得像彌勒佛一樣的陳公公,口氣中帶著些許的無奈,“陳公公,皇上有說,這次是所為何事嗎?”
微微一彎腰,獨屬於太監那有些尖銳綿長的聲音在房中響起,“這個……雜家也不知道,皇上也沒說,隻是請大人進宮一趟。”看見他裝作糊塗的樣子,蘇柏清輕歎一聲,看來今晚又要在宮裏度過了,現在都申時快要酉時了,等到自己進宮不久,宮門肯定就要下鑰了,不到巳時也不可能從宮裏出來了。
“恩,我知道了,公公稍候,我先去換身衣服。”在陳公公那急切的目光之下,蘇柏清也不好拖得太久,在別談什麼拖到酉時了,急匆匆換上了朝服,就坐上了早就候在門前的馬車,快馬加鞭般地朝宮中趕去,生怕宮門下鑰一樣。等到駛到宮門的時候,陳公公邊從懷裏掏出一塊令牌,在門前帶刀侍衛麵前輕輕一揮,在兩側侍衛恭敬的目光之中,繼續不緊不慢駕著馬車,進入了承天門,直奔太極殿。
目送著馬車走遠,左側侍衛用手肘輕輕撞了右側那位侍衛一下,小聲地問道,“剛剛馬車裏是那位娘娘?竟然能讓陳公公親自出宮請回來。居然還一路馬車回去,這,不是違反了宮規嗎?”
右側的那個侍衛雙手抱臂,眼神瞥了他一眼,“那是丞相大人,你多看幾次就習慣了,丞相幾乎每隔兩三天都會被皇上召進宮,有什麼可大驚小怪。”
“居然是蘇大人?!可是……現在都這個時候了,丞相大人還趕著出宮嗎?”吃驚地張開了嘴巴,雙目瞪得圓滾滾地一副不可置信看向同伴。有些嫌棄地看著他這幅傻樣,一巴掌拍在他那大張的嘴巴上,“嘴巴張這麼大幹嘛,皇上哪有這麼早放丞相他出來,今晚一定又會宿在宮中。丞相身體又不好,因此特別恩賜他馬車進出宮闈中。”
“居然這樣?!!”嘴巴張得更大了。
那個明顯站崗很久的老兵,看著天邊那膜彩霞,十分感歎地說道,“如果將軍回來的話,丞相肯定不會進宮的。皇上”
蘇柏清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就踏進了太極宮中,陳公公貼心地關上了那扇厚重的宮門,把空間留給殿中的兩個人,就在蘇柏清掀起自己的衣袍準備跪下的時候,本來高坐在龍椅上的皇上,大步邁了下來,趕在蘇柏清跪下之前雙手拖起了他,親昵喊著,“柏清,你終於來了。”
仗著殿裏就隻有他們兩個,蘇柏清很無奈,找了個位置坐下,拿起桌上那杯已經涼透了茶就灌了一大口,“宮崢你整天叫我進來幹什麼?這樣很招搖很打眼好不好,沒事別整天找我啊。”語氣卻是以前從未有過的隨性,就連蘇柏清自己都不記得在這一個又一個的世界裏輾轉了多少年,不知道為什麼就連係統也越來越少出現,所謂任務也時有時無,即使有也是極為簡單,身邊唯一不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