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天究竟和柏清說了些什麼!”宮崢紅著眼睛站在被吊起的許易婷的麵前,語氣很不善地質問到,從柏清醒來之後的那天起,宮崢就明顯感覺到了柏清對自己的態度——有些微妙?宮崢也說不出哪裏不對,隻是隱隱約約能感覺得到柏清在躲著自己,避開和自己相處的時間。一醒來就說什麼也要搬回自己的房間,無論自己說破嘴皮也不肯改變主意。
被吊在天花板之上,雙腳隻能勉強著地的許易婷隻覺得自己雙手已經完全失去了知覺,手腕是一圈深深的紫青色,整隻手都顯出了一種詭異的蒼白的顏色,可指甲卻是異樣的紫黑色,隻見她顫顫巍巍地抬起頭,調整了一下自己麻木的不受控製的腳尖的位置,使得自己勉強繼續碰在地上,“隻是說出了該說的而已。”雖然聲音很輕,但是語氣中還是可以聽出那種不甘和不服,許易婷沒想到宮崢居然會想到這樣古老卻殘酷的酷刑,叫人把她雙手反綁於天花板上,讓自己隻能腳尖勉強站在地上,讓整個人的壓力都集中在腳尖這一點上,就連歇息也是一種奢求。
宮崢伸出了手,用力地掐住了許易婷的下巴,迫使她高高地仰起頭,像頻死的天鵝一般,宮崢臉上帶著一絲帶著惡意的笑容稍微靠向了許易婷,伏在她的耳邊輕輕說道,“好好享受吧,乖乖呆在這裏就夠了。”
“宮崢,你這個瘋子!”許易婷掙紮著,但手上的繩子卻綁得異常的緊,紋絲不動,許易婷倒是感覺繩子好像又緊上了兩分,讓人完全動憚不得。
繼續邁著不大不小的步子,朝著門外走去,宮崢對於許易婷的話一點反應都沒有。從軍艦中的監獄出來,宮崢走到了蘇柏清的房門前,伸出手正打算敲門的時候,手上的動作卻不自覺地停了下來,稍微遲疑了一會,宮崢才繼續手上的動作,隻是敲門的力氣顯得小了不少。
等到蘇柏清走過去開門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宮崢在門前站得筆直,臉上雖然沒什麼表情,但是眼中卻閃著期盼的光,看到蘇柏清開門的一瞬間,兩隻眼亮得跟個小燈泡似的。而本來在房間之中正打算找係統了解一下情況的蘇柏清,卻被宮崢的敲門聲個打斷了。隻見蘇柏清隻是開了一點的門,同時整個人都擋在了縫隙之中,明擺著就是不想讓宮崢進來的,隻見他半靠在門框上,眼斂微垂地問道,“宮崢?有什麼事嗎?”
蘇柏清表現得如此明白,宮崢豈會不知道,但是他覺得他們兩個之間迫切地需要好好地談一談,是誤會還是因為什麼事,為什麼柏清一覺醒來,一切都變了呢?宮崢一邊笑著,一邊不動神色地向前走了一步,使得自己更靠近了蘇柏清一點,不過蘇柏清下意識就把自己的右腳向後邁了一步,然後才反應了過來,裝作不在意再把腳收了回來,兩個人靠的很近,但是蘇柏清還是站在那個位置上,一步都沒有動過。宮崢看著神色淡淡的蘇柏清,一時之間覺得心裏很澀,嘴裏滿是苦味,他勉強地拉起自己的嘴角,一隻手拉住了蘇柏清的手,輕聲地說道,“柏清……我覺得我們需要好好談一下。”言辭之中雖然沒有什麼特別,但是這句話中流露出了那絲小小翼翼和哀求,都不免讓蘇柏清心頭一震。
“我……”原本是想要拒絕的蘇柏清,看著他這幅有些低三下四的樣子,心中也有些不忍,剛剛想鬆口,卻看見一個士兵急匆匆地跑了過來,在離宮崢幾步之遙的地方,立正行了一禮之後,對著宮崢彙報到現在軍艦的航行情況,“報告中校!軍艦已經準備了開啟蟲洞的準備,請中校回去指揮室控製。”
“還要多久到達首都星?”蘇柏清一時沒忍住,插了一句。那個士兵恭敬地朝著蘇柏清的方向行禮之後,很認真地回答道,“進入蟲洞之後,大概還需要兩個半小時就能到達首都星。”
雖然自己的打算被打亂了,但是開啟蟲洞這種東西也不能拖得太久,宮崢心裏暗下打算回到第二軍團之後,務必要和柏清長談一次。伸出手為蘇柏清整理了一下有些淩亂的頭發,宮崢很溫柔地說道:“先回去休息一會吧,很快就到了,你剛剛醒身體還沒恢複好呢,不要累著了。”然後又細細地交代了兩句,終於在士兵都忍不住開口催到的時候,宮崢才把他的話匣子收了起來,堅持要看著蘇柏清進去關上了門,自己才和那個士兵一同前往控製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