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保護一個自己想保護的人,是什麼感覺。
綠竹在這個時候才明白為什麼有些人總是那麼的強大。
因為想要保護一個人所以變得強大了。
綠竹想,她也可以變得強大,為了保護一個人。
隻是淩雲子真的是太弱了一點,一個小妖怪居然都能讓他那個樣子。
頭腦裏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呢?
綠竹將手裏的白紙傘舉高,眼神十分堅定:“誰都不可以動他。”說完綠竹自己也是一愣,沒想到自己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罌粟花妖見綠竹都亮出了自己的法器,心裏有些惱火。如果沒有綠竹,她收拾這個道士那是非常簡單的。現在的她聽了綠竹的話後更是惱火:“我今日就偏要動他怎麼了。”說完就將淩雲子摟住,然後準備帶進宅子裏。
綠竹也不知道是哪裏生出的一股莫名的怒氣,竟然揮動白紙傘將罌粟花妖打落在地。一個漂亮的轉身後接住淩雲子放在地上。罌粟花妖趕緊放出花香味,希望能迷住綠竹的心智,看穿她的內心。突然罌粟花妖一愣,沒有接住綠竹致命的一擊,最後被綠竹用傘柄貫穿了整個心髒。
等綠竹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將花妖殺了。花妖的妖力開始四處渙散,讓綠竹有些害怕。因為花妖居然對著綠竹笑了起來,她笑的很詭異:“一個比常人多三魂,一個心裏是如此*,求而不得?真是好笑,好笑...你們...”
綠竹還未來得及聽罌粟花妖說完話,就被罌粟花妖的妖力所傷。她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裏總有個男子在她身邊喚她,師傅,師傅。可是無論綠竹如何想看清身後男子的身影,卻發現那隻是徒勞。
當綠竹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淩雲子躺在她的身邊。她看著自己身邊的白紙傘,那是她的法器。此時傘麵已經不是純粹的白色,它沾上了一些紅色的液體。讓綠竹感到莫名的恐懼。忍不住將傘丟的遠遠的。然後將自己抱緊,忍不住哭了起來。
蘇白最近覺得很抑鬱,也不知道為什麼從跟師傅下山後回來。綠竹姑娘就變的不愛笑了,連看到她最愛吃的桃花酥的時候,似乎都沒有什麼胃口。
他記得綠竹剛來淩雲峰的時候,整天都是笑嘻嘻的。偶爾還會親自下廚說要做東西吃,雖然大多數做出的東西都是黑漆漆的。她卻是很開心。
將食盒裏的桃花酥放在綠竹麵前,帶著一些疑問:“綠竹姑娘怎麼不吃了?你以前不是最愛吃了嗎?若是師傅惹姑娘生氣,姑娘不必計較,師傅就是這樣的。其實他人很好的。”
綠竹抬頭,看著蘇白,突然發現蘇白的臉上有不少的傷痕:“你。怎麼受傷了。”
蘇白捂住自己的臉龐,低著頭。似乎像是犯了很大的錯誤一樣:“師傅一直在給姑娘煉製丹藥,說是給姑娘補身子用的,不過哪些藥著實難尋,一般長的地方都是懸岩峭壁,我,采藥的時候不小心才要弄傷的。”說完之後蘇白抬起頭,目光清澈:“姑娘莫要放在心上,師傅其實很疼姑娘的。”不等綠竹說話,蘇白就提起食盒跑了出去。
綠竹看著桌麵上的桃花酥,有些發愣。
這個時候的綠竹其實說起來也是已經不知道什麼叫做好,什麼叫做不好了,起碼她明白一個道理,那麼就是再好的東西,很多時候到了最後其實就是不好的。
那個罌粟花妖說的事情,她永遠都是放在心上的,很多事情綠竹覺得自己似乎都給忘記的幹幹淨淨了,那些被她忘記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到底是什麼樣的東西被她丟在最後呢?
她不知道自己當時不記得的東西是在哪裏,可是綠竹一想到這些,本來有的胃口,現在更是徹底的沒了個幹幹淨淨,綠竹想若是可以的話,她巴不得自己不要去那個山下,現在回來之後就開始做夢,那些東西全部一遍遍的出現在她的腦海裏,說不害怕那麼都是不可能的,綠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這到底是怎麼了?
淩雲子來看綠竹的時候已經是午夜了,照常淩雲子拿出瓷瓶遞給綠竹,這次綠竹卻沒有接,她抬頭看著淩雲子:“為何要給我這些東西?淩雲子我一直在想這個事情,你是不是有什麼東西瞞著我?”
淩雲子低頭,半響後才緩緩說道:“我是為了你好。”
綠竹低頭,目光有些渙散:“淩雲子,你能老實告訴我嗎?到底是為何,在山下的時候罌粟花妖曾經說‘一個比常人多三魂,一個心裏是如此*,求而不得?’我一直不懂這裏麵的意思,你能告訴我,她說的到底是什麼嗎?”
終究到了這麼一天呢?淩雲子想到,這次他難得歎了一口氣:“我講個故事給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