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你問我什麼是最軟弱的?最軟弱的不過就是忍心啊。”
女子當時很堅定的告訴了他這個問題的時候,他第一次覺得這個世界上其實和他一樣想法的是有很多的。
每個人可以逃避很多事情,可以讓周圍的人都知道那個事情不是他做的,可是每個人也都逃不了命運這個東西。
能隱瞞周圍所有人的眼睛,但是卻不能隱瞞的住自己的內心,最了解這個事情的人無非就是自己的內心的那個人。
很久以前秦宰相才知道那個女子不是一個舞姬,一個在襄國地位最低等的女子。
那是唯一一個走到他內心裏的人。
秦宰相能遇見長靈真的是一個意外之外的事情,他那日無非就是要去那些他向來很鄙夷的地方去找皇上,其實他一直覺得這個帝王繼續*下去是有好處的,他不用考慮太多的事情也不用考慮帝王到底如何看待他的,更不用考慮這個帝王到底有沒有覺得他是可靠的。因為在那個帝王的眼裏,隻有女人和權利,還有如何吃的好玩的好,所以對付這樣帝王,秦宰相覺得是最不煩惱的。他早些年不是沒有遇見過漂亮的女子,可是那些女人要的東西無非都是一樣的,權利和金錢,正好這些東西他有,比帝王就少那麼一點。
“哎喲這不是秦宰相吧,今天我呀就給你介紹一個姑娘吧,這是今日剛來我們這裏的姑娘,長的可水靈了。”那個一臉脂粉的老鴇將這句話說完的時候,他本來想拒絕的,可是沒想到皇上卻是有點開始嘲笑他了。而秦宰相這個時候知道自己是不喜歡這邊的女人的,一個個肮髒不堪。
可是當老鴇帶了那個姑娘進來的時候,其實可以看到那個女子的眼睛還是腫的,但是依舊不影響她的容貌,的卻配的上她的名字長靈。
她坐到自己的身邊的時候,秦宰相能感受到那個女子其實是一直在顫抖的,於是他就問女子:“我很可怕嗎?”
長靈看了一眼秦宰相搖頭:“不可怕。但是我還是害怕。”
這是第一個敢在他麵前說害怕的女人。
或許就是因為這樣。他將她帶回了家裏,但是卻從未碰過這個女人,在他的骨子裏覺得一個女人若是不願意讓你碰。你還要去碰的話,那麼隻能證明你就是一個無能的東西,所以秦宰相不屑去碰那些不願意讓他碰的東西。長靈也是這個樣子,而長靈在府裏來了之後也很乖巧。他的姬妾不少,但是每一個幾乎都無視了那個貌美的女子。因為他看到的女子太多了,在那段時間內他也快忘記長靈的存在,直到又朝一日有人跑來和他說:“宰相不好,長靈姑娘剛逃出去了。屬下已經派人去追了。”
秦宰相那個時候才知道原來還有人在宰相府是呆的不開心的,多少女人削尖了腦袋想進來,可是如今還有女子是不願意來的。
既然她要走那麼就放她走好了。可是這個時候他還是覺得應該象征性的去看那麼一下。
他看到女子的時候,長靈一身白色的長衣跪在了一個土包麵前。然後秦宰相也不知道自己多久沒有見過這個女人了,看起來現在的她狼狽的不行了,而且在他的眼裏,那個女子是貌美如花的。現在看起來卻是一個狼狽的不能再狼狽的樣子,秦宰相走到她的麵前的時候發現其實那個土包是一個墳墓,然後問她:“出來是為了這個?”
長靈的視線沒有挪開:“這個不是我的父母,是我喜歡的人。”
那個時候秦宰相這個女子簡直就是狂妄,敢在他的麵前說自己喜歡的人不他。秦宰相那個時候或許是覺得太久沒有一個狂妄的女人在他的麵前如此說過這樣的事情了,於是就幹脆找了個空地在一邊坐了下來了,看著長靈說:“哦?說給我這個事情是想我如何呢?讓我猜猜如何好嗎?你想的無非就是兩個情況,第一就是從此讓那個我留意到你,然後讓我覺得你和別人是不一樣的,讓我好好的寵愛你。這第二就是希望我放你走,放你自由。可是在襄國我就是放你自由,你又能走到哪裏去呢。我是一個宰相我都對襄國無能為力,你一個小女孩子對這裏有什麼辦法呢?”
當時的他覺得長靈不過的目的就是這個樣的兩個,一個女人再愛一個男人總不會要為這個男人去死吧,那樣的女子以為那個是愛,不過說起來是愚蠢的。若是真的愛那個男人就要應該做那個男人的眼睛代替他看完這些他沒有看到的世界,所以他不知道長靈的想法和他是不是一樣的,起碼秦宰相覺得和這個女子是和他有一點點相似的,具體是哪裏也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