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塔轉身看了一眼年前的少年忍不住笑:“你說我一直固執,你呢?春穀你何嚐不是固執,你知道我的心裏的那個人是不可能變成你的,你依舊在固執呀。嗬嗬,說起來你在襄國這些日子,老東西給了你不少的好處吧,那些好處理絕對不會少了容貌絕色的女子吧。我和你都一樣,覺得身體的內部的東西和外部是不一樣的,*不過是來發泄的東西,而說白了我們需要的感情都是彼此負荷不起的東西,春穀啊,這些東西太奢侈了,太奢侈了。”
春穀低頭不說話,拿了酒瓶給自己也來了一杯酒。
他和呂塔認識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這輩子從來沒有人敢喊他一句老妖怪,而呂塔是第一個人這樣的人。
很久以前他是聽過呂塔的名字的,說起來他能在月之大陸十大謀士裏麵出現的時候,自己還是十分的驚訝的,畢竟不止是他還有一些比他有名的存在。比如方什,比如萬錄,更比如白無冬。隻是春穀的眼裏,一個女子是軟弱的,就如他的姐姐一樣,軟弱的隻能跪在地上求一口飯吃。說起來他是打心裏看不起女人的,就算是當初那個跪著求飯給他吃的姐姐,他覺得人這一輩子,起碼要對的起天地,也要對得起自己的自尊。
可是,他遇見了呂塔。
遇見了這輩子最不該遇見的人。
那個時候的呂塔被方什抓到了手,都以為呂塔要死的時候,秦宰相出現了,他問呂塔:“你有遺憾嗎?”
呂塔那個時候被傷了臉,一臉傷痕的樣子他看著秦宰相說:“遺憾是什麼東西,我沒有。”
那夜春穀聽到皮鞭打在人身上的響聲,據說呂塔差點被打死在鞭子之下,可是一句話都沒有多說出來,似乎就是在等死了一樣。說起來最後秦宰相還忍不住笑了出來跟他說:“春穀你知道嗎?說起來我覺得真的是好笑啊,這個孩子很有意思,可是這個孩子也太笨了一點,就是讓我很是不滿意了一點。她其實不會失敗在方什的手裏的,她現在還在傻乎乎的賭博,用自己的性命賭博一場感情。可是白無冬不是這樣的人,白無冬不會為一個不喜歡的女子來冒險的,不會的。”
春穀去看呂塔的時候,女子奄奄一息,卻閉上了眼嘴裏念叨的是三個字:“白無冬。”
一個聰明的女子,要多喜歡一個人才會如此的笨?用自己的性命來做賭博,明知道這個賭博是不會勝利的,還是要選擇用這樣的賭博來讓自己的地位穩固麼?想到這裏春穀忍不住想笑,這樣的呂塔是他從未給見過的一個新奇的女子,她不會跟人說自己錯誤,也不會用自尊心來求饒,若是被這樣的一個女子喜歡上那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春穀覺得,若是可以征服這樣的女子,這輩子還是不枉費自己活了一會的,想到這裏春穀就忍不住笑了。
可是後來春穀才知道,堅強的呂塔的那段過往,白無冬為什麼不選擇呂塔春穀也是知道的,一個男子其實想要的無非就是兩樣,大家和小家。但是一定要選擇一樣的話,白無冬選擇是一個小家,而呂塔選擇的是一個大家,他們選擇的東西是不相同的,所以導致最後的路走的也是不相同的,這是其一,這第二若是放在春穀的身上的話,春穀是絕對和白無冬是不一樣的,他絕對會選擇大家,隻有有了權利才可以得到最後。
可是白無冬和他相反了,也代表他們命中裏的東西是不一樣的,對於白無冬過來說那個女子才是最重要的,而春穀現在算是明白了白無冬的想法了。
春穀對著呂塔說:“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打周國,白無冬現在在將君的手下,怎麼樣?呂塔你現在該出來出來活動活動了吧,整日在這個不見天日的地方,你累嗎?起碼,我累了。”
春穀閉眼,他真的是覺得累了。
要麼死,要麼活著。
要麼轟轟烈烈的死了,要麼就像一個人一樣的活著。
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日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