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畫寒接到消息的時候,他正在看著歐陽律發火。
這些日子歐陽律每天都要說司馬畫寒是蠢貨幾次。
若是別的帝王早就將這個小子處死了。
可是司馬畫寒每次都是很淡定的聽著歐陽律發火。
似乎都已經很習慣了。
當手下將信件遞過來的時候,司馬畫寒忍不住笑了笑:“我說歐陽律你若是有空在這裏吵吵鬧鬧的話,要不要去看個熱鬧,我想這輩子你絕對不會看到第二次了,當然你不願意去的話我也不勉強你的。隻是到時候,你別怪我沒告訴你哦。”
歐陽律轉過頭來,眼裏全是怒火:“這個時候你還有心事去看熱鬧?我說兩百萬大軍啊,這是兩百萬大軍啊,你以為是二十萬啊。你看看你司馬畫寒,你這麼聰明的一個人,現在為一個女的弄的這麼狼狽你到底是何必啊你,我越來越想不明白你到底想怎麼樣了。天啊,我為什麼要做宰相啊,天啊,我想我娘子啊,我絕對不要再做這個什麼宰相了。我還想好好的活著啊,兩百萬大軍啊,我歐陽律活到現在都沒看到如此多的軍隊,快救救我吧,我真的不知道如何辦了。”
歐陽律是真的焦急,這些日子他就差將自己的頭發扯下來了,但是他這麼焦急的時候卻沒想到身為南國的帝王司馬畫寒卻一點也不焦急。每天該休息的時候就會休息,該做事情的時候就會做事情,朝廷上的官員和歐陽律一個樣子,幾乎都在等死了。
南國的兵力撐死了也就七十萬,這個還是不得了的數字了。南國的水軍比其他國家多,但是也扛不住一起來兩百萬啊。
這個北凜當真是看的起他們要知道這是兩百萬大軍,加上現在在圍困周圍的大軍,一起加起來足足就有五百萬。每次歐陽律想到這個數字的時候,都會覺得自己的頭又開始疼了起來。因為這個壓力無論是誰來扛都覺得累,此時他都開始希望有個奇跡了,希望這些不過是一場夢。醒來的時候還是一切太平什麼事情都沒有。
歐陽律看了一眼司馬畫寒:“我說你趕緊想想辦法啊。這是兩百萬大軍啊,我跟你說啊司馬畫寒,你到時候別說我不夠義氣先跑掉了。我這個人從來就不會講義氣的。現在我要顧家,我還有娘子,我還有老母,我不想死在這裏啊。你趕緊給我想辦法啊別看我啊。”
司馬畫寒看著歐陽律忍不住笑了出來,這些年來歐陽律的性格依舊是這樣。
他的嘴上每次都喜歡這樣說。可是到了最後一刻的時候他還是會選擇來幫助他。
他這些年已經開始習慣了墨畫寒這個身份,現在變成了南國的帝王司馬畫寒,他剛開始還有些不習慣。忍不住看了一眼信件上的清秀的文字,他很清楚的知道將君也在擔心他。可是他想安慰那個女子,他很好不需要來擔心他。隻要她好好的照顧好自己,便就好了。
這些日子他每日每夜都在想她。尤其是在聽到探子告訴他,她的右眼瞎了的時候。司馬畫寒的心裏頓時就害怕了起來。
這麼多年,他從未害怕過。就算是自己要被自己的兄弟殺死的時候,他都沒有害怕過,他能掌控的事情他也是從來不會去恐懼的,可是第一次他知道自己控製不了局勢的時候,是因為將君的出現。想到這裏他忍不住皺眉,為什麼那個女子就是不明白這一點呢,若是擔心他的話不如照顧好自己好一些。現在的將君的卻是很強大,司馬畫寒也不會否認這點的,將君比他離開的時候強大了太多太多了。能收複王家口山的女子,肯定是比任何人都厲害的。當然更多的是因為他深深的愛著這個人。
因為他愛她,所以在這個時候才會覺得害怕,因為他愛她,所以在這個時候擔心自己的安危遠遠不如擔心她的多。
司馬畫寒歎了一口氣看著歐陽律:“我說你到底要不要去看,若是晚了的話,當真是看不到了。”
歐陽律哼了一聲:“你簡直就是個昏君啊司馬畫寒,你這個時候不顧你的子民的安慰你還要去看熱鬧?嘖嘖要是先帝知道不知道會不會被氣的從墳墓裏爬了出來將你活活的掐死。我不去,你要去你自己去吧,你一走我就出宮帶著我的娘子躲起來,我才不想陪你這個昏君在這裏死了呢,看看這些折子。”
歐陽律指著桌子上的折子:“這些折子那個不是希望你好好和北國的那個北凜好好的談談的,可是你依舊我行我素。你要知道你現在是南國的君王,不是一個人的丈夫,哎,你真的是要氣死我了。當初早知道你是這個樣子,我就該去支持別的皇子啊,我為什麼會選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