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她走,不是因為上當,而是因為自負。
她也料到,一個自負的男人,是不會將弱者放在眼內的。
可惜她賭的正好就是這一點。
大象總覺得螞蟻太弱小不夠看,可是當大象要是遇見成千上百萬的食人蟻的話,那麼消滅大象,也是輕輕鬆鬆的事情,無非就是會消耗一點時間而已。
她知道這個道理,而自負的他不知道。
回來的第一天將君就將自己關到屋子裏睡覺,她真的太累了。消耗了不少靈力不說,這些亂糟糟的現在情況她需要時間整理一下。身邊一個智商稍微高一點都沒,能幫她分析的除了老妖怪紅意外,沒別人了。可是這個老妖怪,每日都在睡覺,心情好就出來溜達,心情不好話都不願意說一句。
現在更好,她累的快趴了,而外麵的人也在忙碌。
秋水痕給秋牡丹上了束神繩,這樣她就不能動用法力了,而且雲宮遙畫了不少的符,將秋牡丹關押起來的時候,秋水痕一點也不心痛。這邊秋木怎麼也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自己還能變成人,他摸著自己身上的肉,顯得很驚訝。而秋水痕和秋木也有很多年沒見到了。秋水痕帶著秋木去找了竹幽,正好竹幽和長青山在聊要如何給將君補靈力的藥。長青山在煉藥方麵,很是厲害。再加上竹幽的醫術,他們兩個就好比見到了知己一樣,沒事就混在一起聊藥材。
竹幽不喜歡髒東西,因為秋水痕來之前,將自己和秋木洗了個幹幹淨淨。可是秋木的身上有亡靈的味道,竹幽一下就聞了出來。他有點不開心的看著秋水痕,但是也沒有說的很直接。雖然他和秋水痕現在都是一個女人的夫君,但是他從來不懂什麼叫客氣。
竹幽看著秋水痕:“從哪裏帶來的小玩意,今日的事情我都血鴉說了。隻是,你朋友的身上的亡靈味還是那麼的重,想必也不算是真的複活吧。你想要我做什麼,要知道我隻是一個醫生。一個普通的醫生。那些恐怖的法術我可是一個都不會。”
秋水痕看的出來竹幽的心情不好,平日的竹幽哪裏會那麼多的話,能一句說完的他從不會多說。所以這個時候秋水痕也忍不住摸了摸鼻子:“秋木是我從小長大的朋友,他現在身上的*不是將君塑造的。那個男人很強大,我知道現在來找你們是不對。可是在煉丹藥這方麵秋木也很厲害。他的父親以前,就是牡丹一族的煉藥師。所以我帶他來,就算你幫不了他。我也希望他能幫幫你們。畢竟,將君是我妻子,我也會擔心他。”
秋水痕這話沒有水分。
秋木家裏的人,當真是以前牡丹一族煉藥最厲害的人。
長青山聽到這裏。顯得有些激動:“秋木?我問你,秋孜然是你什麼人?”
秋木的臉色很慘白,但是依舊俊俏:“秋孜然是我父親。”
這話不出還好。一出長青山就站了起來,他握緊了拳頭。眼瞪的大大的:“我的天,秋水痕你在哪裏找了這麼一個寶貝回來。秋孜然的孩子啊,我的天。這個驚喜對我來說太大了,我這輩子居然能見到秋孜然的兒孫,我我我,我以為你們家裏的人都沒了。我記得那場戰亂,你們家裏的人都受了罪。”
秋水痕拍了拍秋木的肩膀,希望他別難過。
秋木看了一眼秋水痕,笑了笑表示自己沒事。
但是實際上怎麼可能沒事,他家裏的全部人都是被秋牡丹殺死的。怎麼可能沒事呢?他每日夜裏都夢見自己的妻子和兒子在對著自己哭泣,現在他妻子的魂魄還在秋牡丹的手裏。他不能對秋牡丹做什麼,他以前是那麼的喜歡秋牡丹卻換來這樣的結果,無論是誰都會覺得可怕。
可是這一切都是命。秋木知道。
想比還能見到秋水痕,秋木又覺得幸運。當年他們都知道秋水痕在秋牡丹的追殺下活了下來,可是隻是聽說活了下來。具體是如何誰也不知道,他那個時候還嚐試去找過秋水痕,可是卻沒了以後。因為家裏的變故,和秋牡丹瘋狂,那些年的腥味似乎在他身邊從未散開過。秋木笑:“我父親雖然去世了,我卻活了下來了。我是亡靈,現在不過是那個老妖怪給了我這個身子,我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能堅持多久。所以請讓我陪著你們吧,我會將我自己的事情都告訴你們。”
說道這裏秋木看到桌上的藥材說:“這是龍血草,不適合給嫂子用。”
從小秋木就喊秋水痕哥哥,所以在他眼裏將君就是嫂子。
不過將君真的很厲害,秋水痕怎麼會找到這麼強大的女人,秋木沒有時間去問。不過將君配秋水痕那麼是綽綽有餘的,雖然秋水痕長的絕色,這樣的男人月之大陸也找不出來第二個,但是牡丹一族的人都知道的,他們最看不起的就是皮相。他們族裏的人長的都比外麵的人好看,所以感覺強烈也沒普通的人多一些。他習慣了秋水痕的驚訝,就好比他這些年每夜都受苦難一樣。當習慣稱為習慣的時候,那些再驚訝的時候也驚訝不起來了。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幫秋水痕,這樣將君沒事的話,秋水痕才會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