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君淡淡的飲了一口酒:“夫君,既然你願意說,我想聽真話,你繞來繞去,也沒說到我想聽的地方。”
秋水痕這下糾結了,他怎麼還是騙不過將君。
娘子太聰明,也不是好事,比如他。本來秋水痕就覺得自己的智商不多,現在還要應付一個智商頗高的媳婦,他覺得很是挫敗感。
秋水痕幹脆不顧形象的趴到了桌子上:“娘子我說了,你會生氣的,所以我不想說。而且這個事情我還在考慮,很傷自尊的好不好。我最好的東西,或許都會毀掉,我不想讓你看到這樣的我。所以我不想說。”
“你可以不說。將君很快的回答秋水痕:“你不說的原因很簡單,你不把我當娘子,我知道的我什麼都告訴你。這些事情我遲早都要知道的對不對?你又何必拖延時間呢。說到底,我隻是想聽你親自告訴我而已。這是我唯一的堅持。所謂夫妻夫妻,有夫才有妻,若是隻有妻一個人,怎麼能被稱呼為一對夫妻呢?你可以好好想想。”
夫妻夫妻,有夫才有妻。她的這句話,再次觸動了秋水痕的心。
可是小君,若是我失去了最能吸引你的東西,你是否還會愛我?秋水痕在心裏自言自語。卻不知道該如何說。等了很久很久,他在將君都飲下小半壺酒後才說:“我,想修行禁術,而且從給你靈力那日,就已經開始了。”
他這句話一出,將君手裏的酒樽就掉在了地上,他還是走上了這條路。
秋水痕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很苦澀:“小君,她是我妹妹,我必須救她。可是。你是我妻子,我也不希望你受傷。要在你們中間選擇一個,真的真的太難了。牡丹一族的禁術。修煉成的日子。我就能靠著傀儡找到我妹妹。我父母的魂魄也不能輪回了,在這個方麵或許還有用處。”
“秋水痕你將我當成什麼了?”將君忍不住狠狠的啪了一下桌子:“你當初是怎麼答應我的,你現在又是怎麼做的。你明知道是禁術,你明知道是你還去學,你當初怎麼告訴我的,你不希望你父母的亡靈不得安寧。可是如今你這樣做。你告訴我意義在哪裏。”
秋水痕抬起頭,眼裏也是激動的情緒:“你是我妻子,我不保護你,我還能被稱為男人嗎?將君,這是我的底線。若是我在你身邊一點用處都沒用,我就是成了拖累你後腿的人。我不想成為你的累贅。這是我做男人的自尊,你知道嗎?”
他的這句話一出,將君沒了底氣。
男人都有自己的底線,也有自己的自尊。她想對他好,也正如他想保護她一樣,是成正比的。
將君的嗓子也有些哽咽:“可是你知道,這會很痛苦,你還要去做?”
“為了能站在你麵前,再痛苦又何妨?”秋水痕的話裏隱藏了太多的情緒:“隻是禁術可能會讓我的容貌不存在了,不過到那個時候,就算你再休我一次也無妨的。我知道,這個皮相你不在乎,可是我不知道一個皮相能保護你什麼。”
秋水痕是這麼說的,可是將君心裏很不是滋味。
她不夠強大,所以秋水痕對她沒自信。若是她再強大一些,秋水痕就不會選擇這條路,秋水痕怎麼不愛他的皮相呢?以前在逍遙府的時候,秋水痕總是愛包養他的臉,妖孽的厲害。可見這副皮相,在秋水痕眼裏,地位不少。
將君忍不足歎了一口氣:“你若想練習禁術,我同意,隻是........”
“隻是什麼?”秋水痕問道。
將君狠狠的又喝了一口酒:“秋水痕我也有我的底線,我告訴你,你不許死,否則我就將你妹妹碎屍萬段。我說的到,我也就做的到,你知道我是這樣的人。你最好給我好好的活著,不然我真的會忘記你的,我的記憶絕對不會有你的存在。”
她說的惡狠狠的,可是秋水痕卻忍不住笑了,他居然能將她逼到這個程度?秋水痕忍不住向前擁抱住自己的小妻子,在她耳邊呢喃:“謝謝你,我知道了。我會保住我自己的命的,因為我還有你。”
將君此時也不知道說什麼,除了歎氣隻有歎氣。她的夫君每個都這樣倔強,她阻礙不了他們的決定,當初的墨畫寒是這樣,現在的秋水痕又是這樣。他們總是自以為是的保護她,可是她被這樣的保護,卻一點都不快樂。
若是她夠強大,墨畫寒就不會離開她,秋水痕就不會逼著學習禁術。將君知道自己對力量的渴望又加大了,她想保護身邊,愛她和她愛的男人。
她握緊了拳頭,感受自己體內的靈力,她決定要去突破法術的高級期,哪怕再次走火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