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秋水痕來講,容貌和武器一樣,都是自衛或者是傷人的工具。隻是用起來的方式不一樣而已,他絲毫不覺得靠容顏去傷一個人,甚至去殺一個人,是何等卑劣的事情,這個世界上隻要能存活下來。不就是每個人的目的麼?他不是太高尚的人,所以注定他自己成不了大事,這點他很清楚。
在看到將君精心打扮過來後,秋水痕開始懷疑將君是不是被什麼東西刺激了:“娘子,今日這麼盛情?我有些吃不消啊。”
將君坐在秋水痕對麵,看了他一眼:“那你喜歡嗎?”
“嗯,喜歡。”秋水痕說這句話是發自內心的,他很喜歡這樣的將君,很奪目。或許是因為情人眼裏出西施,他覺得這樣的將君,比任何女子都能吸引他。愛情這個東西說不準,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隻是現在秋水痕知道,他是真的很喜歡對麵這個女人。
將君給秋水痕倒酒,很是小心翼翼:“你既然是我的夫,有些話,我一定要說。這些日子你有事情瞞著我對不對,你知道我這個人的,不喜歡被人瞞著。你或許覺得那是為了我好,可是秋水痕很多時候,你為什麼不問問,那些事情對我來說算不算的上好?”
將君倒完酒然後伸出手摸上了秋水痕的白發,男子依舊是這麼絕色妖孽,就算頭發白了,看上去隻是比以前更優雅一些:“你是我的夫,我便是你的妻。夫妻之間是應該有自由,可是你覺得好的事情,未必對我來說就是好的。我覺得你應該問問我,你知道嗎?再重要的東西,對我來說,都不如一個完整的你。”
秋水痕是第一次聽到將君說如此肉麻的話,他心裏頓時覺得是不是將君知道了什麼。他明明瞞的那麼好,她是怎麼會知道的。可是他現在拿不定主意,隻能淡淡的笑:“娘子,今日是不是覺得為夫很俊,所以特地跑來表白,老夫老妻你還說這些?”
他想岔開話題,可是將君卻沒有給他機會,她輕輕的吻上他的白發:“ 秋水痕你到底有沒有做我夫君的想法,你知道不知道,你既然是我將君的丈夫,你就應該活到比我更晚死,你怎麼可以想丟下我先去死。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事到如今你還想瞞著我,是不是非要我大軍打上王家口山,你才會告訴我事情的真相。”
說到這裏將君,完全不想去想那個時候,如果看到鮮血淋淋的秋水痕,她會是什麼樣的心情。誰的人心不是肉做的,若是那個時候,她一定會恨死自己的衝動。
將君苦澀一笑:“你是我丈夫,你怎麼有想丟下我,自己先去死的想法?秋水痕我也是,喜歡你的。你準備讓我給你收屍麼?你做夢,我不會。我才不要看著你的屍體,然後自己發呆一個人哭,我絕對不會,我會忘了你。”
秋水痕沒想到將君會這樣說,有些無奈的握住女子顫抖的手:“你都知道了?知道了多少?我以為我會瞞的很好,可是還是沒想到被你發現了。”
將君抬起頭看著秋水痕,她今日本來就打扮的很華麗,嬌小的臉上是悲傷的神色:“我隻是知道了牡丹的存在,她就在王家口山對不對?我說為什麼你突然回來了,我說為什麼你要將靈力給我,因為你知道你自己不是她的對手,也知道她的目標是什麼,你是希望犧牲你來成全我麼?”
秋水痕無奈的笑,也不點頭也不搖頭。
他的妻子,還是那麼聰明。可是這個時候,他卻寧願她笨一點,那怕就是那麼一點點也好啊。
秋水痕緊緊的握住將君的手,似乎想將內心的東西告訴她一樣,他說的認真:“我是為你好,真的,相信我。”
將君笑:“為我好,就是讓我做寡婦?秋水痕你有時候太自以為是了,很多事情不是你給我做主,那麼就是對的。我是你的妻子,你也應該問問我的意見,你知道麼?對於女人來講,事業不是最重要的,愛人才是。我想打王家口山,可是我不想看到你的屍體。我是你的妻子,為什麼你不試著相信我呢?”
秋水痕愣了一下:“那你知道了多少?”
將君回答的很老實:“一點,不多。幾乎我都猜到了一些,但是不敢去想接下來的,我想聽你親口告訴我。”
秋水痕伸出手撫摸妻子的臉,有些無奈:“我該拿你如何是好?”